首頁 > 試婚下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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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這也就是為什麼她老是能夠把不愉快很快地忘了的原因嗎?盛穎熙若有所思的說:「人的大腦真的很奧妙!」柳無憂記不得她的過去,他的生命中卻也出現了一段不完整的記憶。

  她端起奶茶回廚房加熱,像想起什麼的忽然說:「盛先生中午在家吃飯嗎?」

  假日盛先生若沒事,午餐通常會在家用。

  「不了,我等一下有約。」

  「……好。」柳無憂有點失望,以為今天他不出門了。

  她把之前燒開的水倒進強化玻璃壺拿到一旁的桌子上放涼,換上奶茶加溫。她不小心濺出了一些在地板上,忙拿起抹布擦乾淨,一面擦一面退,退到桌子旁……

  盛穎熙正在接一通手機。「遴君?好啊,正好我和雪薔有約……」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廚房傳來狀似水壺落地,及柳無憂低低的呻吟聲。

  他忙上前察看。眼前的情景讓他怔住了!

  第4章(2)

  「你……你還好吧?」水壺倒在地上,廚房到處是冒著煙的水,而柳無憂的肩上似乎被波及到!下一秒,他快速把水龍頭的冷水往她身上衝……

  「水壺……破了!」

  盛穎熙連看都沒看一眼那只強化玻璃壺,倒是看她頻頻回首望,他一把怒焰立刻燒了上來。「你是哪裡有問題?水壺破了就算了,你肩背上的燙傷可能會害你破相!」熱水怎會灑在背上?八成是水壺就放在桌緣,她擦地板時撞到桌子吧。

  好痛!冷水只要稍微離開一下,她的背就好痛哦,像火在燒一樣。真的燙傷了吧?「那個……背部沒關係啦,我又看不到,哈……」

  明明眼淚都飆出來了,她還笑,想安慰誰啊!

  盛穎熙氣得咬牙,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看著柳無憂痛得在原地跳,心臟像是被揪得快無法呼吸的疼痛是什麼?一思及此,他更加惱怒,把水管交到她手上。

  「自己淋,我去拿剪刀。算了,直接去醫院。」

  「不——不要!我沒健保……沒證件什麼的,而且很貴。」

  這種時候還管貴不貴?又沒要她花錢!他真的很想宰了她這笨女人!

  只是證件……的確是個問題。對了!他想到一個醫生!馬上打電話給已經在路上的夏遴君,表明這裡有人燙傷,要他準備一些燙傷藥膏和包紮消毒用品。

  足足沖了快五分鐘的冷水,盛穎熙才把柳無憂帶進浴室。

  「那個……你……」他手上的那把剪刀很恐怖款。「盛……盛先生,剪刀要幹什麼?」

  「把你的衣服剪開。」要是穿的是一般的襯衫或T恤也就算了,偏偏她穿的是高領的長T。

  「咦?不……不用吧?我自己脫下來,然後買藥膏來塗就好了。」

  說得可真容易!「且不說不知道你燙傷情況如何,如果很嚴重,你這一脫可能把燙傷的皮給掀起來!還有,你背後長了眼睛嗎?自己塗藥?我還不知道你萬能到有特異功能呢!」看她眼壓得低低的,一張臉紅得快燒起來似的,他說:「我不是登徒子,也不是色狼,你別想太多!」拿了條大浴巾給她。

  見柳無憂沒再反對,他開始由下擺處往上剪,越往上剪,他的眉頭越攏越緊。

  倒不是因為燙燒得很嚴重,比較嚴重的幾處起了一些小水泡,其他的則是一大片的紅。令他眉頭深鎖的原因是,她的舊傷。

  由左側頸項向下蔓延,背部倒還好,手臂上則有燙傷癒後的疤痕,只怕胸前更多。

  這樣的疤痕就這樣留著嗎?還記得雪薔大學時手背上有處小燙傷,不過米粒大小,她就想盡法子去除,又是磨皮,又是雷射的,就是不讓那小傷跟著她。

  這麼大而明顯的疤痕,她不在意嗎?畢竟是女孩子啊!他想起她方纔所說的話——背部沒關係啦,我又看不到……

  盛穎熙心裡有點難過。「燙傷有幾處較嚴重,但我想……以方纔的情況來說,算有點幸運了。」

  「嗯。」

  他從衣櫃裡找了一件不常穿的寬大T恤和短褲給她。「你的衣服全濕了,先換上褲子,待會上完藥再把T恤套上。」天氣不冷,可房子裡有空調,濕著衣服容易感冒,方纔還聽到她在咳呢。

  「……好。」柳無憂很感激。這套濕答答的衣服穿在身上,還真有點冷!剛剛可能又驚又痛倒沒感覺,現在冷靜下來才發現——好冷!也不知道是燙傷還是怎麼了,身子還熱熱的。

  門外傳來門鈴的音樂。

  「你在這裡等一下。我聽到門鈴聲了,去開門。」在走之前,他又拿了一件薄被單把她包得緊緊的,只露出傷處。「我那個朋友是個醫生,不用不好意思。」

  柳無憂低低的應了聲。

  開了門,夏遴君提了個醫藥箱走了進來,打量了一下他。「你哪裡燙傷?不會是燙到什麼難以啟齒的地方吧?」穎熙之前慌慌張張的,第一通電話講到一半斷得很突然,他回撥了幾通都沒人接,不久就又打來說燙傷了。

  盛穎熙沒好氣的橫他一眼。「我又沒說是我燙傷!」

  「那是……」

  「女傭不小心燙傷了。」

  「在哪?」啊!穎熙前幾天才提過,之前在酒店遇到惡僕在那裡廚房工作,所以他又找她回來做了。

  「我房間。」

  夏遴君提著醫藥箱往他房裡走,盛穎熙卻反射動作似的,早先一步阻止了他。

  「怎麼了?」有些莫名的問。

  盛穎熙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阻止他,不但阻止,還鐵青著一張臉。

  柳無憂背部還裸著呢,他不想任何男人看到她的裸背!

  這樣的想法一出現,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柳無憂是他的誰啊,他怎會有這樣獨佔,活似把她視為私有物的想法?

  之前他居然還安慰她,說遴君是個醫生,要她別介意。就正常而言,一個僱主會這樣安慰女傭嗎?

  她不過是個幫傭,連朋友都稱不上,他怎麼會這樣呵護她?

  他……很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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