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試婚下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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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他湊近她的耳際,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啞,卻很魅惑人。「如果你想作夢,我陪你。」說著,他輕吻著她的頸項,大掌在她身上游移了起來。

  受到驚嚇,她推開他,臉露驚慌,「你在幹什麼!」身子還拚命的往後退。

  盛穎熙看著她的慌亂,不由得眉頭一擰。「無憂?」

  「你你你……」她看了看四下。「我怎麼會在你房間?」

  「你生病了,忘了嗎?」

  「生病?」隱約記得她好像被送去醫院。「我……我應該被送去醫院了吧?為什麼……為什麼會在這裡?」對了,她記得是一個男生送她去醫院,甚至記得更早燙傷的細節……天!她全記得!怎麼可能?

  聽到這裡,看著柳無憂眼中的慌張和對他的戒心,盛穎熙的心涼了,不禁困難的開口問:「我去醫院接你到這裡,以及你在這裡住了四天的事,你……都不記得嗎?」她記得去醫院的事,卻不記得之後的所有事?

  「……」

  柳無憂努力想了很久,久到如今已經距離盛穎熙問她這句話那天又過了三天,她還是完全沒有印象。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她對於生病那幾天的記憶完全沒有!如果不是電視新聞的日期、日曆上的日期……她真的會以為盛穎熙在誆她,她根本沒有病了四天那麼久。

  只是,也不過不記得那四天的事,他為什麼會這麼震驚和憤怒?

  那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感覺上像是一直在作夢,至於夢見了什麼,她完全不記得。所以,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在那段期間做了什麼,惹惱了盛穎熙?只是一個病人,除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外,她懷疑自己還能做出什麼令他生氣的事。

  昨天她終於忍無可忍的問了盛穎熙,可不可以請他直接告訴她,那四天她到底做了什麼事令他這麼生氣,他不但不肯說,臉色還陰鬱得好恐怖。

  媽呀!再這樣繼續下去,往後的日子可難過了。現在連她叫他「盛先生」,他都老大不高興。啊他姓盛,不叫他「盛先生」要叫什麼?害得她現在叫他都省略稱謂,直接切入主題。

  嗚……怎麼會這樣?

  柳無憂歎了口氣,把紙筆收起來,這年頭工作難找,她這種幽靈人口工作更不好找,既然不知道盛穎熙心中的那把火是怎麼點燃的就別亂滅火,否則可能不小心抱桶瓦斯去救火。

  正要換下身上的圍裙收工時,她的手機響了。

  「喂,請問哪位?」

  「柳小姐,我是穎熙的朋友夏遴君,前些日於探望過你的那位,還記得嗎?」

  他將車熄火,下了車仰望面前這十幾層高,每戶現值在八、九千萬的高級公寓。

  夏遴君?柳無憂本想拿出筆記本看,可一高姚身影、一張溫文儒雅的臉忽然浮現腦海……她想起來了!

  「我記得,夏遴君醫生,對不?」一出口,她也被自己的話嚇了一跳。

  大病一場後,她的記性真的變好了耶,不但記得昨天和她有過交集互動的所有人,還可以往前推個幾天。

  她記得他?上次看到她,她根本不記得他曾撞到她的事,穎熙才把她的狀況告訴了他。

  「你的筆記有記下我嗎?」柳無憂的事,他從穎熙那裡知道不少。

  「哈哈……盛先生告訴過你我的事嗎?我的腦袋真的不怎麼管用。」她倒沒反駁。「對了,你打這通電話來有什麼事吧?」

  「上一次到穎熙那裡,發現他的房子裡和陽台上多了許多植物和盆花擺飾,穎熙說那些是你的傑作,我想你對花一定頗有研究。」

  「只是有興趣,說研究是抬舉我了。」

  「你現在有空嗎?」兩點多了,她可以下班了吧?

  「有什麼事嗎?」

  「我有個朋友生了病,想去看看她,可以請你幫我挑花嗎?我怕送錯了會很失禮。」像怕她拒絕似的,他又說:「我知道花店人員也可以幫這個忙,可我比較喜歡你的搭花風格,感覺很溫暖。」

  夏遴君的話讓柳無憂笑得很開心。喜歡做的事受到了讚賞是多麼愉快的事!像盛穎熙就從來不會稱讚她,她努力的讓他住的地方溫馨舒服起來,可顯然他沒能體會她的苦心,反而越來越陰鬱,好嚇人。

  答應了夏遴君的請托,她快步下了樓,開心的坐上他的車。

  「你看起來心情很好?」柳無憂是那種很容易讓人留下好印象的人,她甜美、天真單純,笑起來眼型會彎成弦月狀,像一道橋,搭起人與人之間的橋樑,跨過鴻溝,無礙的直人人心。

  「我一直覺得蒔花弄草純粹是屬於個人興趣,能幫到人我很開心。」她看著夏遴君直言,「我會努力的!」

  「努力?」

  「努力的搭出好看的花束,讓你那位朋友早日康復。」

  夏遴君笑了,斯文俊雅的臉上出現少有的愉快神情。打從女友死後,他好像是第一次這樣打從心底的感到愉快。「我也好期待!」

  柳無憂忽然有點不安的看著他。

  「怎麼了?」

  「你那麼相信我,我忽然有點緊張。你們的友誼……不會因為一束花就終結了吧?」她不希望搞砸他和朋友的情誼。

  他又笑了。「又不是送白菊花,友誼短時間內終結不了吧?」這女孩真有趣。

  他的話逗得她也笑了。

  「對了,你之前的燙傷好些了嗎?」第七天了,是該好得差不多了。

  「嗯,只剩燙傷比較嚴重的部份還有一些紅紅的。」

  夏遴君從提包裡拿了瓶藥膏給她。「早晚各一次,塗在那些還紅紅的傷疤上,只要不是真的太嚴重,一、兩個月後就看不出曾燙傷了。」

  「真的嗎?」柳無憂開心的收下,可又想到,「這個很貴吧?」盛穎熙說過,他是個很有名的整形醫生。「那個……我覺得這個藥可能很貴,我不能收。畢竟無功不受祿。」

  「你答應陪我去選花的,不是?」他笑問。

  「只是舉手之勞,而且是我喜歡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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