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試婚下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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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啊,主雇交流版!看著這塊在當初被盛穎熙嫌著有礙觀瞻的白板,最後在她的巧手下,以紙黏上、麵包花做出細部玫瑰花籐環框,待干後再上色,變成另類藝術品。盛穎熙看了之後也只是冷哼一聲,不過,她知道「過關了」,那人沒說話就表示OK了。

  她拿起油性筆開始亂塗鴉——喜歡、盛穎熙、喜歡你……喜歡、很喜歡、盛穎熙……

  她寫了又擦,擦了又寫,越寫越快,越寫越用力,她發洩似的寫著自己不能說的秘密,最後像是連自己也逃避的用力一擦,轉過身。

  要離開了就要懂得放下,她想要……很輕鬆很快樂的過日子,沾上盛穎熙那個暴君,每天只會颳風下雨,準沒好日子過!

  深呼吸,她重新調整心情,看著這個她花了心思佈置的家。

  不是她誇大,經她改造,這裡可是變得溫馨多了。柳無憂摸了摸在玄關處的植物,用噴水槍幫它們澆了水;走到和陽台相通的落地窗前把窗簾拉開勾妥,推開玻璃門讓屋子通風一下。

  呵……梔子花長得真好,有二三十個花苞,約莫一個禮拜就會開花,屆時……

  也沒人欣賞吧?即使它們以最美的花姿綻開,散發最馥郁的香氣,也只能安安靜靜的綻放,在等待失望中凋零。一思及此,她突然有點難過。為它們澆水,是她最後能為它們做的事。

  走進廚房……不得不說,盛穎熙雖然廚藝完全不行,可他的廚房設備還真是一流的。她每天總是絞盡腦汁的想,要弄什麼給他吃才好。其實弄出吃的東西不難,可她喜歡看他吃得愉快的樣子,那模樣讓她覺得滿足,再辛苦都值得。

  定到冰箱前拉開冰箱門,探頭看了下裡頭的東西。「柳橙沒了,要去有機店買了。那傢伙沒橙皮可是下喝咖啡的。真是的,一杯黑咖啡要半顆多的橙未,真是中毒了!」碎碎念完後一怔,苦笑。「怎麼忘了,以後沒機會煮咖啡給他喝了。」

  關上冰箱,她突然覺得,這裡每一樣她親手佈置的東西、常用的東西都像個手銬,銬住她的心,讓她離不開這裡!

  好像才在這裡上工沒多久,哪來這麼深的感情?那種感覺就像是……這裡真的是她的家,她從來沒離開過似的。

  不行,再這樣下去,她真走不開了!

  出了廚房,她快步往大門走,手還沒構到門把,門就往內推開。

  盛穎熙!

  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柳無憂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找回聲音。「你……」他怎麼會在這個時間出現?應該還沒下班吧?

  「你為什麼要走?」他住院時她一次也沒來探望,後來又得知她要辭掉工作,為什麼?

  當尤秘書告知他這件事時,他本來很生氣,還想她要離開就離開吧,沒什麼大不了的。可隨著柳無憂要遞回鑰匙的時間越近,他開始坐立難安,終於還是匆忙的趕回來了。

  「聽說,你以後不住這裡了,這裡不需要傭人了。」

  「你是我找來的,需不需要是我決定,而不是其他人。」他昏倒的事在家裡引起軒然大波,老媽大概怕死了他宿疾復發,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要求他搬離這裡。

  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才暫且搬回以前住的公寓,想說風頭過後再搬回來。

  「一個空房子養著一個傭人太浪費了。」她知道這樣的事對盛穎熙這種背景的人是常有的事,可……「我想到被需要的地方。」

  「你希望我求你留下來?」

  「你不會。」她留下對他沒有任何益處,她隱約可以感覺盛穎熙是有些在乎她的,這樣的感覺很危險!對她、對邱小姐,甚至他自己都危險!「我所瞭解的盛先生不會這麼做。」

  「……我買了鋼琴,下個禮拜會送過來,打算放在你說的那個位置。」他逕自脫了鞋走進客廳。「瞭解這個東西是很抽像的,有時候我都不瞭解我自己,你又怎麼會瞭解我?」

  他買了鋼琴?只因為她的一句話?

  「你的鋼琴彈得不錯,我有點訝異。但更訝異的是,之前我們一次也沒有合奏過,雖不及專業的水準,卻算得上動聽。」

  柳無憂慢慢走向他。「那一天的事……謝謝你。我原以為要倒大楣,出大糗了。在那麼多大人物面前我很沒有自信,如果是我一個人上台,抑或是和別人搭檔,結果一定很慘。那一天合奏的感覺我還記得,很愉快、舒服,以及……」甜蜜!可這樣的感覺她無法告訴他。

  「以及什麼?」

  她笑了,不自覺的臉紅。她低下頭,搖了搖。「沒什麼。」

  盛穎熙低下身子,配合她的高度,在她額上烙下一吻。她嚇了一跳的抬起頭,對上他難得的和煦笑容。

  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她吞了吞口水。「你……你……」

  「那一天合奏結束,我一直想這麼做。」他看著她。「我有種感覺,我們並不是第一次合奏,在這之前……我們認識嗎?」柳無憂對他而言,一直是個重要的存在。他記不得在她來幫傭之前兩人有任何交集,可……越來越多的事情證明,他和她有多麼契合。

  「盛先生。」

  「……你叫過我穎熙。」

  柳無憂訝異。「不可能!我……我不記得這樣叫過你。」她很有分寸的,一個女傭對僱主,這樣的稱謂太親密了!「你……聽錯了!」

  盛穎熙嚴肅的看著她。「我再問你一次,你之前生病那幾天的事,你一點印象也沒有?半點也記不得?」

  「完全空白。」

  「……」

  「那四天……我做了什麼事嗎?我覺得我像是做了什麼令你很生氣的事,因此當我想不起來,我感覺得出來,你……你非常不高興。」連現在,她仍感覺得出他的不悅。「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我對你做了什麼嗎?」

  不記得的事,說了只是徒增困擾。

  「我都要定了,你再不說……就沒機會了。」她小心翼翼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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