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皇商的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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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是。」

  一聽說有如此豐厚的賞金,眾人自然是喜不自禁。

  「我已吩咐下去,為大人們紮好了氈房,歡迎各位在今晚蒞臨喜宴。」

  「感謝世子殿下的盛情邀約,下官們一定準時赴約。」

  哲烈嘉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女人,剛才就覺得她有些異樣,此時她週身發熱,額頭上全是虛汗,他的鷹眸一瞇,臉上佈滿森寒之氣。「你們給她服下了蒙汗藥?」

  現場一片靜默,沒人敢應聲。

  他陰冷的目光環視眾人一周。「她以前是你們的公主,但今晚之後,她就是我的人!之前的事,我可以不管,以後的事,我不會善罷甘休!」

  主子這種急著宣誓主權的行動,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石楠有些驚詫的望著主子,摸不準他是故意做戲給這幫人看,還是這些話真的發自於內心。「相信各位大人也明白了世子殿下的意思,還請奉上解藥。」他用眼神示意那名領隊的官員,最好聰明點,趁著主子還沒發飆前趕快送上解藥。

  「世子殿下請息怒,下官這就派人送上解藥。」冷汗從額上滑了下來。這個世子直不是簡單人物,那週身遍佈的冰冷之氣以及不怒而威的王者姿態,實在是讓人不寒而慄,怪不得班布善大人要對他如此防範。

  哲烈嘉什麼也沒說的拍馬回身,帶著瑛符和隨從們駕馬向紮營處奔去。

  直到他們走得很遠了,眾人才鬆了口氣。

  「快,快將解藥送過去!要是晚一步,說不定那世子會對我們做出什麼事?」

  他可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命喪黃泉吶。「御醫呢?趕緊把解藥送過去!」

  瑛符是被一陣嘈雜的喧鬧聲吵醒的,她睜開雙眸,揉了揉眼睛,從厚長柔軟的毛毯上坐起身,眼光迷濛地打量這間陌生的屋子……不,應該是氈房。

  氈牆四壁掛著華麗的大紅色金絲祥獸壁毯,就連地上都鋪滿了紅色的地毯,觸目所及都是火艷艷的紅,手腕粗的貼金紅燭照亮了整個氈房。

  「這是什麼地方?」瑛符坐起身,拂去身上蓋著的紅被,這才發現自己穿著大紅色的喜服,她的視線停立在一側的銅鏡中,疑惑地望著鏡子中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鏡裡,水靈似的小人兒原本少女的髮髻被梳成了婦人頭,被紅色瓔珞銀絲輕攏住雲發,額角垂下幾縷微卷的細小碎發,修飾她原本略顯圓潤的心形小臉,再加上頰上的妝粉增添了秀美的氣色,小嘴擦上紅馥的胭脂,閃著水潤光澤,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熟透的可愛蘋果,讓人想咬上一口。

  這樣子、這衣裝,再傻的人也看出究竟來了。

  瑛符想起昏迷前最後留下的記憶。那個男人是誰?

  她想不出來,但她知道,現在的自己,應該已經成了別人的新娘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生氣道:「班布善那個壞蛋!我明明已經答應要嫁到伏羲了,為什麼還要給我灌迷藥?」

  劈哩叭啦!突地,外邊響起了一串響亮的鞭炮聲。

  瑛符嚇得尖叫,捂著耳朵跳起來。

  直到鞭炮聲停了許久,她才放下手臂撫著胸口,這才聽出氈房外似乎充斥著鬥酒猜拳的吆喝聲,這應該就是喜宴了,真希望她那個不知長得是圓是扁的相公多喝點,最好今晚都不要回房。

  折騰了好一陣子,她忽然注意到矮几上擺了散發出陣陣香氣的菜餚,頓時嘴中的津液氾濫,饞嘴的毛病發作,不由自主地循著香味向香源靠近,可沒走幾步,就發現自己被一股外力止住了腳步。

  「唔?怎麼回事?」她的額上被冰涼的長指頂住,對方似乎沒用多少力,她卻一步都動不了。

  瑛符睜圓眼睛,傻傻地看著這個不知道啥時出現的男人。

  他黑得發亮的長髮看起來光澤滑順,用黑色的緞繩鬆鬆束起,發尾隨意斜搭在肩上,劍眉斜飛入鬢,狹長的雙眼有如黑星,幽冷的疏離感。這男人,俊美得有點邪氣。

  瑛符的小嘴張得老大,半天都無法闔攏。

  他全身著大紅錦緞蟒袍,毛茸茸的黑色貂皮圍領越發襯得他俊臉英氣非凡,他嘴解微微挑邪笑,將頂住她額頭的手指收回。

  「呼!」瑛符剛喘了口大氣,不料下巴又立刻遭人偷襲,被對方用單手扣住,接著臉頰便被扳過來扳過去,弄得她頭都暈了。

  果然打扮收拾一下,就不是白天那個小可憐了!哲烈嘉在那張小臉上,仔細梭巡著。

  這個小東西嬌小圓潤,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和嘴巴,說不上美麗,卻也算不上丑,總歸就是一整個普通,唯一讓人眼睛一亮的,便是有著一身白皙細滑、粉嫩膩軟的好皮膚,配上圓潤可愛的身子,就像剛炊好的肉包子,讓人很想在那豐潤的臉頰上蹂躪一番。

  他怎麼會被這小丫頭挑動心思?一定是那時恍神了,發神經吧!

  「你的姿色,實在不配公主的稱謂。」他實話實說,並笑歎自己早先的失常。

  男人毫不掩飾輕蔑的笑容,讓原先還有些緊張的瑛符瞪圓了眼睛。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伏羲世子了,你的身份如此高貴,卻這樣對你的新娘說話,會不會太沒教養了,你又配得上你世子的身份嗎?」他輕蔑的語氣激起了她的怒氣,讓她忍不住衝口反駁。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麼容易動氣?以前在宮中無論別人怎麼欺負輕視她,她都能笑笑的忍耐過去,但這個看起來明顯不太喜歡她的男人輕視的態度,卻能輕易引出她久未發作的怒氣,她暗自困惑著。

  「我沒教養?」哲烈嘉覺得新鮮,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當著他的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他不怒反笑,「說的也是,我們伏羲人被你們朔金人說成是番人,番人向來是放蕩不羈、不拘小節的,伏羲男兒本就率性蠻魯,你這麼說,反倒是對我的稱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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