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蝶兒問。
「二爺。」
蝶兒怔了怔,那個病人膏肓的二爺?
「二爺是誰?」邵仁英皺眉。
「龍莊莊主龍飛的結拜兄弟之一,排行老二,人稱二爺。」曾在龍莊作客幾日的蝶兒回答。
「那傢伙也是仇人之一嗎?為什麼要特地冒險去把他帶出來?」邵仁英更不瞭解了。
蝶兒也不懂。難道是因為他是他的病患,他想先治好他再殺死他?這說不通!
「為什麼?」她問。
「我也不是很確定,但是他似乎……知道些什麼。」
冷青龍不知道該怎麼說明心裡那種奇異的感受,總覺得那個躺在病榻上多年,氣若游絲、不成人樣的男人似乎知道些什麼,如果把他醫治好了,一定能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事。總之,除了龍飛之外,那個男人好像也是個關鍵,他一直有這種感覺。
「如果想知道什麼,只要活捉姓龍的不就行了?」邵仁英說。
「他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所以你一定要回去那裡?」蝶兒看著他。
冷青龍歉然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點頭。
「好,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她毅然決定道。
「不行!」三個男人異口同聲,堅決反對。
蝶兒露出一臉任性,一副你們誰也別想阻止我的表情。
「我會把你關起來。」邵仁英瞪著任性的妹妹,威脅她。
「小妹,你去幫不上什麼忙,只會讓事情更複雜、更危險而已。」邵仁武好言相勸。
「我說了我不會死的,絕對。」冷青龍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柔聲道。
「那就別去,我們一起在這裡等我爹他們來,等他們到了之後再一起去。」她央求。
「不行,那人的情況很不好,如果我不回去,他最多撐不過三天……」
「那就讓他死,別管他。」
「蝶兒……」
蝶兒伸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然後看過在場三人臉上既氣又憂又無奈的表情,她最後緩慢、堅定且任性的說:「除非你們有人能永遠看著我或綁著我,否則誰也別想阻止我,叫我改變決定。」
第7章(1)
在邵仁武以「至少還有三天」做結尾,要受傷的冷青龍先養傷再說。
至於龍莊那邊,則請人送了封書信回去,簡單寫著「尋藥未果,夜宿城中客棧,明日再尋」做為交代。反正雙方各自心裡有數,狡詐的龍飛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自掌嘴巴拆穿這個謊言的,冷青龍對此有七成以上的把握。
果然,入夜後,差去送信的信差回來了,只帶了莊主說「勞煩冷大夫了」的口信做為回覆,便沒了後續。
不過即使如此,邵仁英依然暗中調動潛伏在杭州城裡邵家堡的暗樁武衛,隱秘的將他們投宿的客棧戒備得滴水不漏。
夜深人靜,房門無聲的被推開,床上的冷青龍已經睜開眼,藉著門外的月光看清來者。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口說:「已經很晚了。」
門又被無聲的關了起來,蝶兒在黑暗中不發一語的轉身向他走來。
冷青龍無奈的輕歎一口氣,下床點亮房裡的油燈,拿起放至一旁的外衣披上後,才轉身面對她。
「這麼晚了,你不該單獨到我房裡來,於禮不合。」他先訓示她,然後才問:「什麼事?」
她一語不發的將他扶拉到床邊坐下,看著他長久後,突然動手解開衣裳。
他驚愕得瞪大雙眼,一瞬間變制止她解衣的動作,低吼的問:「你這是做什麼?」
她抬頭看他,眼神幽幽怨怨的,有絲膽怯又有幾絲堅定。
她緩緩的開口,「我知道你和哥哥們不讓我去的理由,也知道硬跟著去的我只會成為你的負擔,這些我全都知道,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想成為你的力量,所以……」
她輕咬了下唇瓣,垂下眼睫,將他阻止她解衣的手推開繼續褪衣的動作。
「蝶兒!」他再度阻止她。
「我想成為你的人。」她低聲說,「只有這樣我才能相信你說的話,相信你會為了負責、為了我回來,而我才能不跟你去龍莊,成為你的負擔。」
「我會回來。」
「讓我成為你的人,我就相信你。」她的聲音有點顫抖,再度將他的手推開,然後褪下了外衣。
「蝶兒,別這樣。」
她低著頭,置若罔聞的解著中衣。
「蝶兒!」他再度抓住她的手,低吼著,「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她沒有應聲,卻突然軟軟地倒向他懷中,令他不得不伸手抱好她,然後發現她的身體正異常的發熱著。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他著急的出聲問,不等她回答即刻抓起她的手腕,迅速地把起脈來。
這脈象……
他又驚又怒,厲聲問:「你做了什麼?」
懷裡的她終於緩慢地抬起頭來,只見她滿臉潮紅,艷如晚霞,白玉般的牙齒緊咬著唇瓣,像是在強忍著什麼痛苦般。
「媚藥。」她顫聲說,「我吃了……媚藥。」
冷青龍的身子震了震,簡直不敢相信她會這麼做,竟然任性妄為到這種程度!
「你——」
「冷哥……」她難忍的挨近他,感覺一股熱流不斷地從小腹處升起,向四肢百骸蔓延。
像是想攀住什麼東西似的,她摟住他的脖子,將他壓倒,被慾火驅策的她主動霸王硬上弓的吻上他的雙唇。
冷青龍渾身一震,想將她推開,她卻反而抱得好緊,青澀的吻一次又一次的落了下來,柔軟馨香的身子更是一次又一次磨蹭著他變得僵硬,卻已然開始發熱的身體。
「冷哥……冷哥……冷哥……」
一聲又一聲柔膩的呼喚輕輕地在耳邊響起,動人心魄。
冷青龍感覺自己的自制力正在潰散,全身氣力猶如被抽乾,又像全部集中在某一處正等著蓄勢待發,他閉上眼睛嘗試抵抗,卻反而讓她無法抑制的輕顫、呻吟,她那因陌生悸動而熾熱的喘息聲,聽在他耳裡變得更加清晰、磨人。
氣息不由自主的加重了起來,心如擂鼓,衣帶不知何時被解了開來,她軟嫩灼熱的手探進他的衣內,在他身上點燃一簇又一簇的巨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