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真是囉嗦!心情不好鬥不能多喝點酒,怎麼澆愁啊!
小真回到吧檯,給徐七夏倒了一杯白蘭地,多兌了很多水,怕她真的醉死。
「哪。」把酒給徐七夏。
徐七夏喝了一口,皺眉說:「怎麼給我這個?都是水——給我純的——」
「要喝酒喝,不喝拉倒。我可不想扛著一個醉鬼回去。」
「我自己會——」
「徐七夏!果然是你。」徐七夏還要嚷嚷,身後突然有人叫她。
那個聲音傲慢自大,一貫的大爺腔勢,她聽得夠熟的了。她下意識應聲回頭,眉頭立刻皺起來,沒好氣。
「是你!」果然是那個討厭的傢伙。
雜草眉挑了挑,一副「就是我」的神奇,嘴角上揚,眼底滿是笑意。
這間酒吧他第一次來,一來就碰到她,所以,看!他跟她多有緣,都注定好的,上天都安排好的,她絕對跑不掉。
「朋友?你不幫我介紹?」謝海天看看小真。
徐七夏仍然沒好氣,指著謝海天說:「他叫謝海天,英俊瀟灑多金,傲慢自私霸道,是女性的敵人——」
「英俊瀟灑多金沒錯,但傲慢什麼的太多餘了。」謝海天插嘴。
小真看看他,又看看徐七夏,很是詫異。
「你不是……你們認識……」這個男的不就是五號桌那個極品?
「我是七夏的男朋友。」
「啊?」小真又是一詫,看向徐七夏。
「謝海天,你少胡說八道!」徐七夏跳起來。
謝海天笑瞇瞇,一派從容悠閒,好整以暇說:「好好坐著,別大聲嚷嚷,顯得你多心虛。」
小真心頭滿是疑問,看他們之間的互動,徐七夏似乎跟他很熟,但若真是男朋友什麼,怎麼會帶著不同的女人在徐七夏面前晃來晃去?
謝海天沖小真一笑,作態地歎口氣,說:「我跟七夏之間,是一言難盡的。」
「小真,你別聽他胡說!」徐七夏惡狠狠瞪謝海天一眼。
「好,我不胡說,我正經說——」轉向小真,正色說:「我跟七夏認識算久了,熟得半夜在她房裡過,你說,這是不是……她最近心情不好,在氣我,所以不肯認我。」
「謝海天!你——」徐七夏本來就嘴笨,反駁不出話,氣呼呼地大口大口把一杯白蘭地一口氣吞下。
「阿夏!」小真搶走杯子,可太遲了。
「再給我一杯酒,小真。」
「你還喝!真的想醉死啊!」小真罵她。「我不管你是不是跟他吵架了,不許你再喝了。」
想來謝海天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兩人應該有什麼關係,只不過,這個男人看起來是花花公子型,愛心太多——徐七夏才會苦惱,才會借酒澆愁。看看徐七夏這副德行,十足十的借酒澆愁!
「小器鬼。」徐七夏咕噥一聲,趴在桌上。
吧檯那邊又在找小真,小真轉向謝海天,匆匆說:「阿夏喝醉了,看著她,不要再讓她喝酒。」
「不必擔心,我會看著她的。」謝海天難得的溫言一笑。
他坐到徐七夏身旁,伸手撫撫她的頭;徐七夏將他的手撥開,轉開臉,他又伸手去摸她的頭。
「小真,我頭好痛……心裡好難過……」徐七夏喃喃。
「醉了?」謝海天采向她,又伸手摸摸她的頭。「你在吃醋嫉妒,因為我而心裡難過對不對?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喜歡我、想我念我對不對?我要你親口對我說,對我承認……徐七夏,你是跑不掉的,別再做無謂的掙扎。告訴我,跟我承認,你吃醋嫉妒,你喜歡我……」
「唔……」徐七夏嘴裡又喃喃,企圖坐起身來,才抬起頭,立刻又趴下去,真是醉了。
四周鬧烘烘,沒人會特別注意這角落,謝海天撥開徐七夏遮住臉的髮絲,凝神看著她的醉臉,然後笑起來。
頭好痛!
睜開眼,徐七夏就覺得頭痛得像要裂開。她按著頭,看著天花板。還好,是她熟悉的情景,她在自己的公寓裡……
怎麼會……她心頭猛然一驚,倏地坐起來。
「啊!」起得太突然,猛又一陣頭痛加昏眩,跌了回去。
她記得昨晚在小真叔叔開的酒吧的,她喝了不少。誰送她回來的?小真嗎?她記得還碰到了那個討厭的傢伙——
頭痛得要命,不行了,想不起來。身上一身酒臭,算了,先沖個澡再說。她慢慢起身,心裡還一團糊,閉著眼,邊脫衣服邊站起來。突然覺得有種異樣的感覺,有股炙燙奇異的視線——心頭一驚,猛然張開眼,她身側床上居然躺著一個人!
「啊——啊——啊!」她慘叫起來,嗓子破了,還截分成三段。
「你——你——你——」簡直不敢相信。「謝海天!」終於叫起來。
「吵死了。」謝海天挖挖耳朵。
「謝海天!」徐七夏又叫。「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你——」驚呆了,沒想到其它,這時才想到脫到一半的衣服,心頭又是一驚,連忙抓起衣服。
床上那傢伙居然光著上身!
「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你忘了?昨晚你喝醉了,我送你回來的。」謝海天坐起來,邊說邊伸懶腰打呵欠。
昨晚他本來想乾脆就帶徐七夏回自己住處的,省得麻煩。但如果帶她去他家,醒來後她一定會嘰嘰歪歪一直叫,而且時間也太晚了,他也累了,懶得再動,就乾脆睡在她這裡。
「你怎麼可以睡在這裡!」
「不然要睡在哪裡?」謝海天一副理所當然。
「你可以回去——」
「回去?你知不知道多晚了?」那口氣大有大爺帶你回來就很賞臉了,還要大爺再勞累回去不能好好休息,那一副大爺氣焰,好像之前什麼都沒發生過似。
「那你也不能——」
「不能怎麼樣?」真是!好心送她回來,她居然還不知感激。
「我又沒拜託你!你——你沒做什麼吧……」口氣有點忐忑不安。
「你醉得跟死豬似,我能做什麼。」謝海天沒好氣,拍拍床說:「過來,別站得那麼遠,我身上又沒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