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孽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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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是啊,她明明很討厭的,一直、一直非常討厭的……他的背影總是給她一種被拋下的感覺,怎麼努力也追不上。

  所以她不會回頭的,因為不想見到他的背影,因為……自己竟然因為他的一句話,難過的迸出淚來。

  誰都可以,她就是不想被他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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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震日臭著一張臉回到武館,在武館門前發現一個背著比人還高,又比尋常的刀還要細的長刀,一頭長髮披散在身後的男人。

  「如果是來找師父單挑的話,他前幾天受傷了,到現在還不能動。」他隨口詢問。

  「受傷?怎麼了?」那人沒有回頭,正經八百的語氣中夾雜著震驚。

  「吃壞肚子猛拉,於是犯了痔瘡的老毛病,屁眼痛到無法走動。」

  「噢,那我就安心了。如果是被人打敗,我還得去找更厲害的人挑戰才行,但是我短時間內不想再四處尋訪那樣的高人——」長刀、長髮,身材修長,這個令人不斷聯想到「長」的男人轉過身,看著面前的雍震日嚴肅地問:「可以暫時讓我住下來嗎?方便的話,最好立刻煮上一桌好菜,飯要多一點。啊……方便的話,請務必替我好好推拿一下,舒緩舟車勞頓之苦。」

  雍震日大步走過男人——仲孫襲的身旁,不再和他瞎扯淡,直言:「大師兄,你可以繼續耍笨沒關係,記得去和師父打聲招呼就好。」

  武館內照年紀排行,十九歲的雍震日是二師兄,在他上頭還有個已經獨立的大師兄,仲孫襲。

  「哎呀,這不是費時嗎?許久未見你毛都長齊了嗎?」跟雍震日不過差兩歲的仲孫襲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這麼問,雖然他的表情很嚴肅。

  「是歲時。」雍震日走回他身邊,笑咪咪地勒住他的脖子,「不要告訴我,你出去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就忘記師弟們的名字了。」

  「呃,一年多就是超過三百六十五天,超過三百六十五天就是超過十二個月,超過十二個月就是超過你在我心中的日子,會忘記是理所當然的!」仲孫襲用力想扳開師弟緊扣的十指。

  「大師兄,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喔。」雍震日低沉的嗓音加上可愛的語氣,聽起來真是毛骨悚然。

  如果說萬二是少根筋,仲孫襲就是真的笨了。

  偏偏說他笨也不對,該聰明的時候他可是非常精明幹練的,所以這種會令人懷疑他是故意裝笨,還笨得很自然。

  「快、快放手啊……年時……會、會死人的……」仲孫襲那張臉越來越紅。

  「你真的有求饒的意思嗎?」剛好,他心情不好,可以藉機發洩一下。

  「歲時,放開採生吧。」雍玉鼎輕笑插進兩人之間。

  雍震日低啐了句可惜,才放開仲孫襲。

  第3章(2)

  「呼,臨時,我剛剛真以為你想置我於死地,哈哈哈。」仲孫襲揉揉脖子,笑道。

  「如果你繼續叫錯我的名字,我是真的想殺了你沒錯。」雍震日酷酷地說。

  「啊哈哈,隨時這個名字師父取得很好啊,你怎麼會討厭呢?」

  「不,那是你亂取的,而且我是真的會殺了你。」雍震日刷地抽出軟劍,抵在仲孫襲喉結前。

  「好了,采生,別再開你師弟的玩笑。」雍玉鼎跳出來打圓場,「歲時,你也別跟你師兄這麼計較,采生天生容易犯傻,你也知道的,多體諒些。」

  「咦?康惠,你何時在這裡的?」仲孫襲滿臉困惑。

  「喂!這下你不只名字搞錯,連人都認不出來啦!」雍震日沒好氣的說。

  雍玉鼎維持儒雅的淺笑,「歲時,你可以殺了他。」

  「喂!剛剛叫我不要計較的人是誰?說他天生犯傻的是誰?說要體諒他的又是誰啊?」

  「哈哈,師……康惠,你真是可愛,毛長齊了沒啊?」仲孫襲又笑哈哈地說。

  「你剛剛明明叫對了,都叫對了幹嘛改口?還有你是毛長齊了沒觀察會的會長嗎?不要動不動就問人這種下流的問題!」額頭怒暴青筋說出這些話的是雍震日。

  「歲時,快殺了他。」雍玉鼎就是有辦法用笑臉說出這話。

  「康……師……康惠——」仲孫襲似乎完全搞不懂自己要說什麼。

  雍震日抬起一隻手阻止他,「夠了,我真的不瞭解你的意思……我也不想懂了,再這樣下去對話無法進行,所以直接進入正題吧。」

  仲孫襲的臉色立刻一變,「有誰要跟我一起走?」

  「跳太快了!給我一步一步慢慢的說!」雍震日揍了他一拳。

  「喔,采生是說那個吧……嗯,但是太遠了,我們可能去不了……」雍玉鼎瞭解地頷首。

  「師父,您知道?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只有我不知道嗎?」雍震日快被這兩個人搞瘋了。

  「就是那個啊,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的地方嘛。」雍玉鼎抓抓後頸。

  「桃花源嗎?大師兄指的真的是桃花源嗎?」雍震日激烈的追問。

  一手捂著被揍紅的臉頰,仲孫襲搖搖頭,「不是啦,我說的是單騎救主的那裡啦!」

  「長板坡嗎?我知道那個地方要怎麼去,你朝我的劍直直跑過來就會看到了。」雍震日露出陰狠的笑,宣告耐性耗竭,「師父也想去桃花源?那你們兩個一起來好了,我保證不會太遠,一下子就到了。」

  「所以采生這一年來是去了哪裡?」雍玉鼎從容不迫的轉移話題。

  見雍震日一副生氣樣,本想回答「去了你心底」的仲孫襲立刻端正神色,「戰場。各地的戰場。」

  聽到這嚴肅的話題,雍震日緩下臉色,收起軟劍;雍玉鼎的神情也沉重許多。

  這並不是個國局安定的時代,武後垂簾聽政,大權在握,李唐皇室的天下暗地裡已經由她掌握,殘忍專斷的作風時有耳聞,偏偏政局不穩,外憂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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