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問:「你還沒睡?」
管延上前扶住她,一股酒味襲來,他眼中燃起關心與不愉。
昨天早上他才剛交接,她今天就過了十二點才回家,太不像話了。「我記得你今天沒有活動,你跟Linda去哪兒了?」
「我跟……Linda去酒吧喝了一點小酒,除了慶祝兩人合作愉快以外,順便培養感情。」
她邊說邊往前走。
「培養感情需要喝到凌晨一點?」
管延聲音拉高。
「我們很有話聊。」
藍以若坐在沙發上。隨興地脫掉高跟鞋,整個人放鬆地斜靠著。
「有什麼話非得聊到那麼晚?你知不知道我在家等你有多擔心?」
管延來到她身邊,目光透著擔心。他不喜歡她流連在酒吧,也不喜歡別的男人見到她的嫵媚、覬覦她的性感。
他明天一定要警告Linda,不准讓她太晚回家。
「等我?對不起,我真的不該讓你擔心,不過你已經不是我的經紀人了,不需要對我負責。」
她提醒他。
他既不是她的經紀人,更不是她的男朋友,憑什麼那麼理直氣狀約束她?
「別忘了我是你的老闆,還是你的房東。」
他的身體壓近她。
「喔,」藍以若提醒他。「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房東和房客的關係快結束了。」
「什麼?」
管延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嗯,我已經拜託Linda幫我找到住的地方了……她說她住的樓上剛好有空屋要出租……」
「為什麼要搬出去?」
他的目光燃起火焰,她蜜色的嘴唇看起來是那麼誘人而性感,卻說出令他生氣的話。
她住在這裡,他還可以天天看到她,生活上還有連結,怎麼可以說走就走?
「因為這樣的話,我和Linda連絡溝通會比較方便。」
既然已決定要全心投入工作,就不該和他繼續牽牽扯扯,一顆心總是無法平靜……
管延征愣地看著她,她就那麼急著想擺脫他?
對了,她平常很節儉,說不定聽到房租太貴,她會打退堂鼓,慢慢找房子也不一定。
「房子你看了嗎?房租一個月多少?」
「看過了,格局方正,傢俱一應俱全,不過不便宜,一個月一萬五。」
「一個月一萬五,你要租嗎?」
他的聲音裡有種壓抑的痛苦。
「租啊!」
藍以若實在想不出有任何理由可以賴在他家不走。「以我現在的收入,租兩萬都沒問題。」
管延的心裡湧上一陣酸澀和失落,眼神也滲入了落寞和惆悵。「打算什麼時候搬走?」
「明天。」
她垂下眼睛,隱藏落寞。
居然先斬後奏,默默進行離開他的計劃。
把她推離,不是他原先的計劃嗎?那他現在遺憾什麼、心疼什麼?
「管延。」
她抬眸,輕輕地喚著他。
他悶悶地不回應。
「謝謝你給我工作機會,你是我最感激的人、也是我最欣賞的男人,我答應你會好好地努力工作。」
她伸手,指間觸摸著他的五官,彷彿這樣做,可以將他的容顏刻在心版上,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提早離開我會讓你高興嗎?」
他握住她的手,黑眸映照著她絕美的容顏,盈滿了不捨和柔情。是的,將她推上超級名模的位置一直是他的目標,現在他還有什麼好心疼、好遺憾的,應該高興都來不及了不是嗎?
「不是高興。」
她只是試著體諒、讓步,照著他的規則去做而已,如果再感受到他的溫柔關心,她一定會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跨越他力守的界限。「我只是按照你說的,我們只能維持一種共享利益的關係而已……」
管廷看著她。她一定是上天派來顛覆他的世界、折磨他意志的女人,他的心形成一股拉扯,情感上,他捨不下她,但面對面現實,他又不能和工作混在一起;……他氣自己有太多的顧慮,不能瀟灑地追求兩人的感情。
但隱藏於心底的情意,就像氾濫的洪水般,即將要漬堤而出……
他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他其實和以若一樣,渴望被愛、嚮往幸福……
「晚安,我該睡了。」
她用手肘撐起身體。
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酒香融合著甜蜜的味道,像是在誘惑他犯罪,他強健的軀體突然欺近,不讓她起來。
她愣了愣,他的大手放到她的肩上,蠻悍的手勁、灼熱的呼吸和充滿柔情的墨眸,訴說著他的眷戀,同時也讓她意識到熟悉的熱情正在兩人之間迅速蔓延……兩人的視線糾纏著,滿是眷戀的深濃情意。
對愛情本來就有著美麗憧憬的藍以若,再也無法掩飾心中堆積的深厚情感。
不管兩人往後是不是會在一起,今晚是她住在他家的最後一夜了,她不再避開他,也不想違背自己的感覺,任由他的唇壓住她……
積壓於兩人心底的愛意,就像活火山似地爆發,情火一發不可收拾,威力猛烈而驚人。
他炙熱的唇吸吮、啃吻著她,火舌席捲她的唇腔,與她的丁香火熱交纏。
她也不服輸地回吮著他,急切渴望著彼此,誰也不讓誰地攻領地。
這個性感小野貓……主動反攻完全不扭捏作態,她嬌喘的氣息、媚人的眼神,更教管延亢奮,激發出催情的熱度。
他的大手探進裙內,造訪她柔美而富彈性的大腿。
他想撫觸她,和她交纏在一起,儘管這個想像已經在他夢裡出現好幾回了,但此刻的感受仍是那麼強烈,他終於能拋開所有的顧忌,順從身體的渴望。
他修長的指在她的大腿內側徘徊,美妙的感受令她無助地擺動身體,這男人點燃她身上的火焰,他灼熱的目光,充滿著佔有與侵略。
接著,她感覺胸前一片涼意,不知何時,他已解開她洋裝的鈕扣,胸前一片春光在他面前袒露。
她的心跳驀地加快,聽他發出驚歎後,他火熱的唇己沿著她優美的頸項往下貼著她微敞的胸口,最後拉下胸罩,停在她引人遐思的圓弧丘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