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同事們投來的奇怪眼神,藍以若防衛地掙脫了他的扶持,想拉開距離,但沒想到腰際竟然被摟得更緊,她整個人貼在管延身上,比方才更緊密了。
管延不避諱的態度,似乎有意讓大家知道兩人的關係,如此,大家更不敢直接問他們是不是早已瞞著大家,暗通款曲很久了……
「我本來要自己來,不過幾個同事們剛結束活動,都說要跟我過來,所以……」Linda先解釋。「沒有關係,好久沒看到同事了,我很高興你們來看我。」
藍以若很歡迎他們。「只是我這樣子很……狼狽。」
「以若,你有沒有好一點?」
「復健進行得怎麼樣?」
同事們一個接一個問,管延看得出來她在公司很受歡迎,也很照顧新人。
一個氣質清新的年輕女孩笑著獻上飲料。「以若姊,我買了你最喜歡的卡布奇諾哦……」
管延一聽到馬上板起臉孔訓斥:「咖啡這種刺激性的飲料,不適合復健的人飲用,如果你真的想要以若早些康復,就帶回去自己喝。」
好厚實、好驚人的防護牆!
明眼人看出來了。管延對藍以若的照顧和保護,早已超出了經紀人對模特兒的職責範圍了,但他們還是什麼都不敢問,面面相覷地把話吞進肚子裡。
這個新人嚇得趕緊收回咖啡,連聲音都在顫抖。「好……我自己喝就是。」
聰明的彩妝師陪著笑臉,趕緊轉移話題,企圖化解僵凝的氣氛。
「以若,醫生怎麼說?恢復正常要多久?」
「可能要三個月左右。」藍以若說:「謝謝大家抽空來看我。」
「三個月的時間不算短,要復出還需要一段時期,你要好好加油——」
「她不會復出了。」
管延突然說。
「什麼?」這句話讓大家錯愕地看著管延。
連藍以若也愣住,不知道管延是不看好她重回到名模的地位,還是覺得三個月的時間還不夠她完成復健?
「我不希望她再復出。」
管延牽著她的手,眼底滿是心疼和款款深情。「不過不代表她的工作就此停擺,我希望她改走幕後,幫我訓練新人,當我的左右手就行了。」
彩妝老師解讀管延的意思,大膽地問:「是……賢內助的意思吧!」
「可以這麼說。」
管延不假思索地回答。
從來沒聽過老闆如此大膽的告白,女人們通通以羨慕的眼神看著怔愣臉紅的藍以若,男人們則是紛紛獻上祝福。
終於回過神來的藍以若,感動得快說不出話來了,她突然想起他曾說過,兩人在一起,他有辦法消弭所有不平的聲音,難道這就是……
「原來……這就是你說的……辦法。」
藍以若哽咽地說。
「對,我本來打算等你完全復原再告訴你,可是既然大家都來了,我只好先宣佈了。只有把你放在我身邊,才是最安全、也是最適當的位置,你會接受我的好辦法,讓我經紀你一輩子嗎?」
管延眸中映著她的身影,那份深濃的情感,讓她的胸口湧上陣陣的幸福和感只要可以和他在一起,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我願意。」她喜極而泣。
室內突然傳來一陣歡呼聲,大家的態度從錯愕轉為祝福,期待藍以若趕快好起來,而且偷偷猜想,說不定老闆有了戀人後,就會大轉性,不會管太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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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半月後藍以若完全恢復了,已經能像正常人那樣行動自如。
她回到公司上班,接下訓練模特兒的工作,受到眾人的歡迎,大家紛紛恭喜她康復。
或許是復健期間,公司的人都認為她的新身份是「准老闆娘」,巴結她都來不及了,再也沒有人敢對她挑釁,或傳出管總不公平的事情了。
她承認管延的方法很好。
然後,她也搬回管延的住處。
兩人一起上下班,一起討論訓練新人的方法,若說管延在公司像是嚴父,那她就是充當心理輔導的慈母了。
他們之間是親密的情侶,也是名副其實的生命共同體,默契十足,形影不離。
晚上回家後,他們最喜歡膩在一塊。相看不嫌厭,感情日漸加溫。
雖然不再是模特兒,但她每天沐浴後仍不忘敷臉保養、搽護膚乳液,讓自己保持在最佳狀態。
「以若,我幫你……」
這是管延每天最喜歡的時光,他接過她手上的乳液,開始從她的小腿按起。
「你現在很會按摩了喔。」藍以若笑著。
「因為你辛苦教新人走台步,我只好用這種方式答謝你。你的左小腿還會痛嗎?」
她從幕前走到幕後,兩人目標一致地為事業努力,讓他覺得所有的奮鬥都變得更有意義。
「有一點痛,不過……」藍以若輕笑著。「每天都有人幫我按摩,真的好幸福,以前當模特兒時按摩保養都是靠自己,現在福利真好,有大老闆幫我按摩。」
她會不會被他寵壞了?
「我現在不是你的老闆,是你的情人,honey。」
他的大手從小腿游移至大腿處,輕柔她愛撫著她,那酥酥癢癢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格格發笑。
這個男人很少那麼肉麻的,不過她很喜歡他的肉麻用在自己身上。
「以若。」
他突然停下動作。
「嗯……」她輕應。
管延看著她。
他很喜歡她在他身邊,成為他的左右手,也很喜歡兩人膩在一起的感覺,但不知道她會不會懷念從前那種光鮮亮麗的日子,會不會不喜歡幕後工作?
「以前你是發光發亮的模特兒,現在返居幕後的感覺如何?」
「嗯,我很喜歡模特兒這個職業,以前的生活讓我亮眼、充滿自信,不過……我不可能永遠年輕,不可能一直走在伸展台上接受掌聲,我遲早會離開這份工作,現在,有這個機會可以讓我將所學完全教給新人,這是我的驕傲,也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快樂和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