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腰抱起她,背對電梯往回走,原本就反對她相什麼鬼親,才會不擇手段餵她烈酒讓她醉死錯失相親飯局,現在聽見醉了的她說這麼可愛的話……
經過她房門口過門不入,元昊直接走向隔壁——他的房間。
元昊向來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一旦認定屬於自己的東西,他是連碰都不會讓人碰的,而這個笨手笨腳又愛碎念他的女人,他要定了。
「砰」一聲,勾腳合上房門,被人打扮得像娃娃的湘君,他接收了。
刺眼的冬日暖陽,擾醒了睡夢中的湘君,眼皮被光線照得好刺,要睜開眼睛但又不甘願,而且她的頭好痛!
再加上死命按個不停的電鈴聲音,更是刺激得她頭痛欲裂,忍不住把臉埋在枕頭裡當鴕鳥裝做沒聽見。
「吵死了,什麼事情一大早就來按門鈴?」
暴躁的聲音從她身側傳來,湘君感覺到床一動……咦?那是……有人從她床上下床嗎?
還有那個吼來吼去的大嗓門,聲音怎麼聽起來很熟悉?
她驚恐的翻身,竟看見男人光裸的背部,完完全全毫無遮掩,黝黑的皮膚襯得背上的肌理線條男人味十足,蓄滿了力量,在陽光的映照下,實在很養眼。
湘君禁不住臉紅,覺得這個春夢實在很刺激,裸男耶,她八成是還沒睡醒,才會夢見她床上有個裸男,而這個裸男拿起床旁的浴袍穿上,遮掩了養眼的Nice Body。
最讓她吃驚的是裸男回頭——那張臉,英氣十足的劍眉倒豎,嚴峻的臉龐佈滿不耐,但看見她之後神情一震,帶著壞笑掀開她遮掩半張臉的被單,在她狐疑不解、滿腦子問號時,給她一個火辣得讓她窒息的吻。
「再睡一會兒,乖乖等我回來。」他對她用前所未有的誘哄語氣說完,拍拍她的頭後離去。
湘君傻了,捧頰躺回床上。
老天老天老天,這個妄想式的春夢怎麼這麼真實!
元昊耶,對她從來沒有好臉色的元昊,怎麼可能會給她好臉色,還用那種情人般的口氣講話?甚至吻了她?就算是情人好了,他也沒有這麼溫柔過。
「幹麼?一大早吵人!」
「頭目,湘君一個晚上沒回來,她會不會出事了?」在早上七點來按元昊門鈴的,是跟湘君住同一間房的蘇菲亞。「她這麼笨,該不會被吃了吧?」
她的確很笨,也真的被吃了,但吃的人是他,而不是黃老頭剛從英國學成歸國的長孫。
想得美,他元昊看中的人,死都不會讓人捷足先登。
「不用緊張,我會處理。」元昊打發掉蘇菲亞,神清氣爽的走回房裡,在床上看見她一臉驚恐,不斷捏著臉喊痛的笨模樣。
「什麼什麼什麼?為什麼會痛?不是夢嗎?我的天哪……」直到聽見蘇菲亞的聲音,湘君才發現好像不大對勁。
一些畫面斷斷續續的出現在腦海中,無數的吻以及肢體交纏,肌膚貼著肌膚的感覺,在他火熱的視線下漸漸清晰明白。
她醉了,她沒有赴黃董的相親約會,喝下元昊要她壯膽的一口酒後,她就醉了。
夜半酒意稍退清醒,她感到虛浮不真實,小女孩時期迷戀崇拜的人就在她身邊,於是她就……
「很想痛嗎?這樣夠不夠痛?」元昊興起捉弄欺負她的念頭,回到床上捏她的臉,讓她吃痛得叫出來。
「很痛很痛很痛痛痛痛痛——」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湘君不得不承認,這一切不是幻覺。
被單下的她身無寸縷,花了快半小時才穿好的和服,連同精細的腰帶被丟在地毯上。
「痛死你,活該!」
捏她臉還不過癮的元昊,開始啃起她光裸的肩膀,此時她也才想起,昨天晚上他倆在這張床上做了什麼好事,她是如何被剽悍強勢的元昊整得死了好幾回……
所以說,她和元昊上床了,而她不能指著他的鼻子說他是趁人之危,因為他詢問過她——
「我可以吻你嗎?」
「我可以碰你嗎?我會輕輕地……」
而她怎麼回答?
望向他那張好看但生人迴避的酷臉,她傻笑得像個花癡的說好!
現在,她該怎麼反應?
「啊——」除了放聲尖叫,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隱藏數年的戀慕之情,再也無法藏匿了。
第5章(1)
冬天的暖陽驅趕一連多日的低溫,但是冬天嘛,出太陽的隔天往往氣溫驟降,冷得讓人發抖,這就是所謂的暴風雨前的寧靜。
早上十點零五分,一般正常公司的上班時間,辦公室位子在門口的湘君,眼尖的看見元昊的黑色瑪莎拉蒂駛進公司問口的專屬停車格。
一如從日本回台灣後這三天,她立刻站起來,往身後的檔案室走去。
讓湘君感到慶幸的是,一連三天,她都沒有跟元昊打過照面,真是太好了!
「葉小姐。」
在她以為今天可以平安逃避的時候,一個聲音阻止了她的逃避行動。
回頭一看,是上班三天的業務部新同事,是個對工作很認真的二十八歲男生,聽說之前沒有營建相關經驗,不過因為他野心很大,元昊很看重他,儘管快過年了,元昊仍破例錄取他。
「林先生?」
「這是昨天我要你整理的資料,我看完了。」新同事咄咄逼人,拿起文件晃了兩下,強烈譴責的瞪著她。「數據完全不對,你沒有用心嗎?為什麼連著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湘君愣住,看著同事指著的位置,報單上的金額錯誤了。
「抱歉,我沒有注意到,我馬上改。」湘君直截了當的認錯,沒有推卸責任。
「我跟客戶約十一點碰面,現在都幾點了?你把資料擺在我桌上之前,應該要再確認幾次,你是白癡嗎?工作多少年了,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湘君傻了、愣了,沒有想到她的好心會讓自己招致被罵得狗血淋頭的下場,幫新同事準備資料,這不是她的職責範圍,但是她答應了,就是她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