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瞧他好得意,看了真刺眼。」不知道誰比較下流,一瞧見美女就霸著不放。
「就是呀!好想把他的下巴打掉,看他還能不能拿那張帥臉四處勾引女人。」
人長得好看便是佔便宜,不論走到哪裡都吃香。
一生順順暢暢的康劍南是女人堆中的寵兒,只有他不感興趣的,沒有不迷戀他的女人。
秦大小姐是他唯一追過,也超難追的女人,他很少這麼認真地想要一個人,而且非得到不可,連他自己都覺得很意外。
「喂!喂!喂!別想使用暴力,我可愛的女朋友在這裡,你們這群未開化的野蠻人如果嚇到她,我可是會端出祖傳大刀砍人。」
他說的當然是玩笑話,大夥一聽哈哈大笑,雖然他曾經當過官的祖上確實留下御賜金刀一柄。
第6章(2)
「阿南呀!這些年輕人沒分寸,愛鬧你,你就大方點,抱著你女朋友親個十分鐘,看誰還敢不識相。」人老了,就要有點有益身心的娛樂。
康劍南愕了下,隨即滿臉粲笑。「阿昌伯,你個「不速鬼」,居然要看我們親來親去,你年紀一大把了,撐得住嗎?」
六十多歲的老農夫跳起來扭了扭屁股,表示身體好得很。「親啦!阿南,我年紀還不老,心臟還很有力,就算萬一出了什麼事,有秦醫生在,她會救我的啦!」
他啦什麼,她才不管他死活,一大票人沒事幹,盡找她麻煩,她才沒那閒工夫陪他們胡鬧。
秦雪緹板著臉,瞪著瞎鬧的一群人,想以冷漠的態度驅走鄉親過度的熱情,可是炭火的熱度燒紅她嬌嫩桃腮,反而更添艷色,讓人看了好著迷,以為她難為情。
「哎喲!你們要我親我就親,那我不是太沒志氣了,不親、不親,你們回家親木頭算了。」他可是舉世無雙的大帥哥,哪能屈服於群眾的壓力。
「你不敢。」不知是誰冒出這句,嘲笑他孬種。
請將不如激將,這招很好用。
「我不敢——」康劍南刷的俊顏一凝,氣勢騰騰地擺出上陣廝殺的架勢。「你們一個個給我睜大眼睛瞧著,別把眼珠子給瞧掉了。」
見他大有豁出去的樣子,臉微臊的秦雪緹低聲警告。「痞子南,不許你胡來。」
「寶貝,他們瞧不起我也就是瞧不起你耶!我們怎麼可以讓人看輕,拼了吧!」他還沒當眾試過十分鐘長吻,很值得期待。
他笑得好像要吃掉小紅帽的大野狼,口水嘶嘶地直吸,望著女友的眼神熾熱得快將人融化了。
她沒好氣地捶了他一下。「拼你的大頭鬼,這種事能拿來鬧嗎?你要瘋別拉著我。」
「可你是我的女朋友吶!我要親親親……親你!」他笑拉想走的女人,湊上嘴在她頸上、耳邊磨蹭,搔她敏感處。
「別鬧了,你……咯咯……不要玩了,好癢……劍南……咯咯……正經點……」可惡,盡使小人招數。
秦雪緹邊笑邊閃躲,笑顏宛如盛放太陽底下的嬌艷玫瑰,奔放的神情中是全然的放鬆,沒有一絲煩惱和不順心。
不知不覺中她放開了自己,感染了幸福社區的慵懶和閒適,快節奏的腳步變慢了,她開始懂得欣賞身邊的風景。
她沒發現自己笑得很開心,跟個孩子一樣,飛揚的髮絲纏上及腰長髮,同樣的墨黑如夜,分不清是誰的發。
「給不給親?給不給親?快說快說。」康劍南不住地鬧她,抱著她滿場飛。
「好好好,你別搖了,我頭暈……」這個瘋子。她輕啐,但嘴角是上揚的。
一聽女友喊頭暈,他馬上體貼地穩住身子,拉起她的手大喊。「我女朋友同意讓我親了,你們記得要感恩呀!她可不是像你們這些隨便的人。」
「切!」一陣嗤笑聲,不滿他的抹黑。
「別吵、別吵,我要親了。」他的雪緹寶貝。
康劍南一揚起手,全體靜默。
他的表情很認真,認真到令人心慌意亂,仰著頭的秦雪緹頭一回有著無措的感覺,她雙頰暈開了紅潮,注視著逐漸放大的臉龐,呼吸慢慢地變得急促。
一開始,他的吻很輕很柔,像在愛撫一件易碎的瓷器,細心又溫柔,勾起她心底不滿足的渴望。
忽然間,他加重吻得狂度,舌尖一頂侵入芳唇,風疾雨狂地席捲著甘津蜜液,一頭噬人的巨獸放肆地佔領她的領土,吮咬舔弄她最嬌軟的脆弱。
時間可以很快,也可以很慢,沒人去計算過了多久,激情擁吻的兩人已經失態了,渾然忘卻他人的存在,絕美的滋味叫人瘋狂,誰還記得道德禮教的束縛。
真的,有點醉了,暈陶陶的,猶如漂浮在空中,腳軟得不想站立,攀附著大樹虛軟無力……
「大家在烤肉呀!我能不能也參加?」
嬌脆嗓音煞風景的介入,如夢初醒的眾人有點茫然,下意識的轉動脖子,循聲看去。
驀地,大家全醒了,瞪大眼睛看向來者,又用眼角瞄向康劍南懷中的秦醫生,表情顯得侷促,歡樂氣氛驟然消失。
「怎麼了,你們都不認識我了嗎?才幾年沒回來就把我忘記了呀!」說話的是一名長相甜美的女子,梨渦微現。
「咳!咳!潔兒,你回來了呀!」較接近的阿昌伯尷尬地問候。
周潔雲……不,本名周潔兒的女人含笑示意。「你好呀!好久不見,身體好嗎?」
其實她早就忘了阿昌伯是誰,只不過故作熟稔的示好,表示出她並未忘本。
「好,很好。」他笑笑地走開,知道她想找的人絕不是他這個渾身泥土味的糟老頭。
周潔兒的目標很明確,她沒再多做表面功夫地一一打招呼,香氣撲鼻地走過鄉親面前,然後仰起妝容精緻的面龐。
「劍南,我回來了,你歡不歡迎我?」一說完,她踮起腳尖在他唇上一啄,無視他身邊有沒有人,舉止親密得好似她不過親吻自己的男人。
見狀的秦雪緹水眸一瞇,非常、非常、非常的不高興,她胸口燃起一道想切除對方頸動脈的赤焰,清艷面容一沉,浮起冷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