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兩個聰明人在一起會先互相殘殺,你該慶幸我愛的也不是你,不然……」
「小心——」
耿仲豪護的並非離他最近的秦雪緹,而是快醉死的女友,他身形極快地移動,以背擋下飛濺的玻璃碎片,讓她不致受到一絲傷害。
此情此景看在怔愕的秦雪緹眼中是有些羨慕的,她太獨立了,和她交往過的男人沒一個肯如此呵護她,他們要的是她美麗的外表。
但是,一個人的容顏能維持多久不老呢?色衰則愛弛,永遠有更漂亮的風景吸引男人駐足。
這一刻,她對自己所付出的感情感到迷惘。或許她又挑錯男人,陷入不斷重複的循環中。
所以她每一段感情都沒法走到最後,無疾而終。
「我受夠了,雪緹寶貝,你別想和你的老情人舊情復燃,我要娶你,你只能當我老婆,別的男人休想碰你一根寒毛。」他絕對、絕對不讓她紅杏出牆。
「你不知道有門嗎?康先生。」秦雪緹盯著他手臂上的傷口,忍著不為他上藥。
「敲門太慢了,誰曉得你們下一步會幹什麼。」他怎麼可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吻了。
說得理直氣壯的康劍南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錯,他餓著肚子在外走來走去,為是就是擔心她的晚餐約會走樣,兩人直接走進臥室。
當窗戶上映出兩道擁吻的影子,他看得兩顆眼珠都快凸出去,當下氣得血壓飆高,不敢相信她竟然為了懲罰他沒推開前女友而接受前男友的深情一吻。
「我們做了什麼應該不關你的事吧!還不回去好好安慰你的潔兒寶貝,她比我更需要你。」她說得很酸,也氣他太濫情。
他臉色一下漲成豬肝色。「我說過我要娶你,你就是我老婆,而且我把她趕走了,叫她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她由鼻孔輕哼一聲。「你說娶,我就得嫁嗎?還有,你的前女友如果這麼好打發,她怎會一次又一次來找你,你看到她滿臉淚花不會心疼?」
他微微遲疑了下。「當、當然不會,我只心疼你嘛!你才是我心目中最最最重要的人,我愛你勝於生命。」
若是潔兒再哭得一臉淚水,他不敢保證自己一定不會心軟,畢竟是交往過的人,他沒法坐視不理。
「我不相信你。」眼見為憑。
「什麼,你不相信……別拍我肩膀,我正在和我女朋友溝通……喝!是你,姦夫?」他還有膽在他面前出現。
「姦夫?」耿仲豪揚起的嘴角帶著一絲嗜血。「秦同學,客房借用一夜,我家小慧不勝酒力。」
秦雪緹手一揚。「請便。」
有些目瞪口呆的康劍南手指顫動,張大眼睛看著耿仲豪抱起另一名女子。
「他、他們……」
「我同學。」
「你同學?」他像鸚鵡學話,腦中一片漿糊。
這是怎麼一回事?
「秦同學、雪緹貴人,拜託啦!這個忙你一定要幫,絕對不可以見死不救,我未來的前途就看這一回了,你不幫我不行,我纏纏……纏死你。」
會有今天這場會面,不是出自苗秀慧的纏功,秦雪緹早就想私下一會善使表面工夫的玉女歌星,她很想知道她怎麼做到眼淚收放自如,將柔弱女子的一面表現得淋漓盡致。
其實在這之前,周潔兒就不只一次透過其他人傳話,希望能約她出來見上一面,談談兩人共同在意的男人,純女性的聚會。
只是那時正和幼稚的自大狂冷戰,不太想理會擾亂她心思的人事物,專心沉澱這段感情的走向,理出個頭緒。
和太理智的女人談戀愛也很傷腦筋吧!即使內心情感澎湃,可所流露出的情緒卻是冷靜淡然,不受一絲影響似的。
她不是不在乎,而是無法像好友濃情一樣愛得轟轟烈烈,一段相隔十年的苦戀猶能再續前緣,了無遺憾地走向白首走路。
她想,她不夠瘋狂吧!為執著的愛燃燒自己。
「秦小姐……」
周潔兒才一開口,一支錄音筆馬上湊向她嘴邊。
「不好意思,周小姐,先打斷你們的談話一下,聽說你手腕上的傷是因為張榮兒導演來的,請問你知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而且家庭生活非常幸福美滿,三個女兒和兩個兒子分別上國小、國中、大學。」
下意識的縮了縮左腕,長袖衣物下的結痂傷痕不易察覺。「秦小姐,我今天找你來的用意,相信你應該明白……」
「周小姐不想回答嗎?是因為對方的妻子提出控訴,要控告你妨礙家庭,所以你閉口不談,想佔些對你有利的籌碼?」快快快!快透露點馬路消息,她的手舉得很酸。
她眉毛抽跳了幾下。「秦小姐是明理人,又是收入頗豐的醫生,以你的條件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不必……」
「周小姐墮過胎是吧!雖然你以玉女歌星的形象出道,可是有小道消息指出你一共拿過三次小孩,一次是許製片的,一次是花邊不斷的綜藝大哥大,另一次是圈外人士,據你的友人A爆料,你為了不影響演藝事業才偷偷拿掉,這是真的嗎?」
沒聽見、沒聽見,她一句話也沒聽見,只是只嘰嘰喳喳的麻雀。「如果你肯離開他,價錢隨你開,我……」
「吼!周小姐你就不要再掩蓋事實了,你和陳理事幽會的照片都被拍到了,老實交代清楚才能得到諒解,你很厲害耶!一次連劈三個大老闆,他們大概不曉得彼此當了表兄弟吧!」
不承認也不否認的周潔兒把身邊的噪音當空氣忽略。「秦小姐,看在我們都是女人的份上,不要為難我,你是後來的第三者……」
「哇!你真的在哭耶!眼淚是從哪裡擠出來的,是不是因為你楚楚可憐的模樣,余嫣嫣小姐才決定和她老公離婚,搬去和你同居?」連女人都受不了她的致命吸引力,甘願改變性傾向。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她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