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蔚感動的微笑。「好,大哥。」她還能說什麼呢?
「我知道了。」貴媛安也笑了,輕輕點著她的頰。「瞧,蔚蔚臉都熱得紅通通的,好可愛。」』
貴蔚趕緊說:「大哥也是啊!我第一次看到大哥臉紅。」
貴媛安笑得媚惑。「怎麼樣?蔚蔚還想要嗎?」
貴蔚倒抽一口氣,臉更紅了,她小聲地問:「可以嗎?」
「可以啊。」貴援安鬆開懷抱。「蔚蔚肚子不餓的話。」
貴蔚的肚子的確不餓,餓的是那初識情慾的慾望。
不過,開始前,貴媛安不忘提醒。他不知道,貴蔚有沒有把他的提醒聽進去。
那桌菜,一整晚都沒動。
一身汗、滿臉紅潤的貴蔚,興奮激動過後,累極地在貴媛安身上睡著了。
還在喘息、忍痛、疲憊至極的貴媛安,也好想擁著貴蔚,就這麼自然地睡去。
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行!他趕緊睜開迷濛的眼,看著門窗。
今晚,外頭的蛇蠍,一定要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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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理齊整的貴媛安,正朝著多壽院走去。
一名婢女驅著小步跟在身後,急著向他報告。「侯爺,小姐都安置妥當了。」
「濕衣都換下了?」貴媛安問。他的腳步急,卻不忘關心這問題。
「都換下了。」婢女答。
「看好小姐,如果她醒來問我去哪兒,說我有急事,出府了。」他面無表情,聲音極冷地命令。「還有,不准她出多福院。」
「好的,侯爺。」婢女低頭再應。這吩咐的聲音讓她恐懼,彷彿在預告,如果沒把事辦好,她的下場會有多淒慘。
拐了個彎,多壽院的門就在眼前,門旁駐著一個小僕,手裡端著藥壺候著。貴媛安揮手,要婢女退下,讓小僕跟他進多壽院。當他跨進屋時,臉上卻是帶笑的。
主母朱麗氏斜眼看著他。「媛安向主母問安。」貴媛安微笑地向朱麗氏作了揖,然後在花几旁的圈椅坐下,面向朱麗氏橫倚的躺椅。
「哼。」朱麗氏不吃貴媛安這套。她看向那僕人安在爐上的壺,不客氣地問:「那是什麼?」
貴媛安笑說:「聽聞主母秋燥,因此差人上藥街,配了翹荷湯的藥帖。」
「你也知道我秋燥。」朱麗氏冷笑。「你知道我為何心煩?煩出病來嗎?」
貴媛安笑得眼彎彎的。「媛安明白。」他說:「便是為兒子之前在婚宴上做出的瘋狂舉止而煩。」
「還有!」朱麗氏用力地指著外頭,尖聲地罵:「你不但大刺刺地把那淫女帶回來,還跟她躲在那多福院裡頭,幹盡沒人知曉的骯髒事!」
淫女?貴媛安瞇著眼,隱忍著眼裡的肅殺,表面上還是溫溫順順的。
朱麗氏見他安靜,再罵:「你們把我這當家主母放在哪兒?你們把德清這個正室看成什麼?你們是兄妹,兄長從妹夫那兒搶了妹妹,這、這成何體統?!你們怎麼可以不要臉……」說到一半,氣有些喘不上,朱麗氏話說得斷續,卻還是堅持要說完:「毫無羞恥到……這般地步……這是亂倫啊——」
貴媛安站起身,來到爐邊,將壺裡的藥湯倒進寬口瓷碗裡。
「是,媛安知錯了。」他雙手捧著湯碗,以謙卑的姿態來到朱麗氏身前,像個孝子一樣,侍奉她用湯藥。「所以今晚才會來多壽院,向主母請罪。」
「請罪?」緩過氣後,朱麗氏嘲笑他此刻卑微的模樣。「非要搬出三司使才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你也知道怕?我以為我偉大的兒子,永遠不知道懼怕為何物。」
貴媛安腰彎得更低,使那碗湯藥更靠近朱麗氏。朱麗氏以為他在求取原諒,其實他只不過是想藏起眼中的笑意。他們都以為,他今日前來,是因為搬出了三司使的名堂,他害怕了?想到這兒,貴媛安真的無法不笑,但他竭力忍著。
「欸!」朱麗氏不耐地揮著手,想把貴媛安揮開。「我不喝!不喝!拿開!」
「主母,媛安都向您認錯了,您還是不肯原諒嗎?」貴媛安放軟聲音,哄著主母。「媛安只是希望主母可以活得健健康康的。」
朱麗氏垮著嘴,鄙夷地由下而上地打量著氣勢軟下的貴媛安。她總算把這孽子的囂張氣焰給壓下來,成為她掌中最美麗的一枚棋子,日後都可以憑她使喚利用。
不過她不讓這得意太早暴露,依然裝得勉為其難的模樣,說:「你知道你錯在哪兒嗎?」她像個嚴母一樣,教訓著不成材的兒子。「你站在這兒,好好地給我說一遍!然後今晚一定要睡在多子院,不准去其他地方。」
「好,媛安會照著主母吩咐去做。」貴援安高舉著藥碗,還是這聲請求。「但請主母先將這湯藥喝完,這樣兒子才能安心,主母的身體是最要緊的。」
朱麗氏嘖了幾聲,悻悻然地接過藥碗,將藥全喝下了。她妥協,並不是因為心軟,而是想快點看到這逆子認錯的模樣。然後她還想順勢推舟,逼他把貴蔚那賤人交出來,讓她下場極其淒慘,不再留有禍根,引誘她兒子的心思。
朱麗氏喝完了湯藥,粗魯地將碗塞給貴媛安,催他。「好了,快給我說。」
貴媛安從容自在地將碗放回桌上,又緩緩踱回來。他笑盈盈地說:「我錯,錯在容忍這個名字,太久太久了。」
朱麗氏一驚,大喝:「我要你說什麼?你給我說這個?!」
「不是嗎?主母。『媛安』,像個女子,安安分分地處著。敢問主母,這是您對我的一種祝福嗎?」貴媛安不在乎她的暴躁,繼續說:「我明白主母為何只疼寵弟弟們。因為您性子強,弟弟們性情弱,好掌控。而我從不把您的話當一回事,所以您厭惡我,這我能理解。呵,不過我想不通的是,您怎能天真地以為,我真會像這名字一樣,一輩子安安分分的,只聽從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