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把那天在同事那裡聽來的話全說了。「聽說風采很不同呦!」
「哪裡不一樣?」符曉很直覺的接話。
「它的房間分為三種,有浪漫房、情趣房和激情房。浪漫房以燭光和玫瑰做佈置,進房的矮几、圓床、椅子,甚至浴室的擺飾,都能依個人身高做調節,方便客人走到哪裡做到哪裡……」
風絮之嘰哩呱啦、滔滔不絕的說著。
符曉看她的表情好好笑喔!他的表情像是在問她:你確定這些話是對我說的?
她故意視而不見,繼續說:「還有啊,聽說每間房取用保險套的位置也高達十餘處,這也是為了避免客人在欲仙欲死之際,忘了套了再上。」嘰哩呱啦、嘰哩呱啦,滔滔不絕、滔滔不絕……
「風絮之小姐……」
「等一下,我還沒介紹完!而且,你知道他們有多貼心嗎?為了避免發生「大海裡洗蘿蔔」的憾……憾事,他們還免費提供XX收縮機!當然,滿足了男人的福利,他們也不會忘了女人的幸福!
「在房間裡也提供了造型按摩棒,各種Size都有,要多雄偉有多雄偉……而且聽說那觸感做得像真的一樣,之前我朋友還被……被騙了!以為是男友OOXX……啊哈哈,符曉,你的耳朵紅了啊……噗——好好笑喔!」雖然很好笑,可為什麼她越來越想吐,頭也越來越暈?
「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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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了兩道卡進了房間,門一打開,催情的玫瑰香精油的香氣便撲鼻而來。不只嗅覺上,由玄關處延伸到房間內數十盞的水蠟燭和紅玫瑰花瓣,更是讓;浪漫的氣氛升到最高點!
房間裡的擺設優雅宜人,不輸五星級飯店,而它在小地方的用心,又會讓人在不經意中挑起雲雨的想望。
一般正常男女一進到這裡,八成很快就乾柴烈火劈里啪啦的上演限制級畫面。
可眼前的這對,明顯不是乾柴烈火的組合。
雖然兩人一進門,風絮之馬上吐得符曉和自己一身污穢。目前兩人,一個頭暈目眩的躺在床上休息,另一個在浴室淋浴。
不一會兒,符曉圍著一條大浴巾走了出來。
風絮之看了一怔,忍不住笑了。她自己還不是一樣,換下了髒洋裝,只能包著床單了。不過,這一吐她好像清醒了一些。
「真不好意思,你的衣服都被我弄髒了。」
「還好,我隨手把衣服洗了,這種天氣,一夜就能幹。」
「大概沒有人比我們更耍寶了,到這種地方來洗衣服!」這只怕比起某官員和女人跑到汽車旅館借廁所更誇張了。不過,好笑歸好笑,因為彼此目前的模樣太曖昧,她還是紅著臉低下了頭。
符曉一言不發在床緣坐了下來,伸出手擱在她額上。
風絮之訝異的抬頭看他。「你……」
「你有點發燒。」
「還……還好」
「你還好嗎?」今天喝酒的事,他隱約猜出原因。
「……」她很努力的不去想難過的事,言可好奇怪,符曉的話讓她藏不住悲傷。
他有張天生讓女人不自覺中想發揮母性的娃娃臉,明明她好想好好照顧他,最後卻反倒是他在為她費心。
「符曉……你真是個貼心的好人!其實……你一直知道一些事,只是從來不問我。因為……你想成全很恰的我,成全愛面子的我,是不?
「明明知道我哭得很慘,我叫你別回頭,你還真的連半次也沒有回頭過;明明知道我喝得醉醺醺的一定有原因,你也只是默默地陪著我,什麼也不問。」歎了口氣,她輕輕的說:「符曉,我和林哲俊分手了。」
她很努力的想裝作不在乎,像在訴說別人的事一般說出這件事。可是……在他面前,她像個承受不了痛的孩子,話一說完,眼淚也跟著決堤。
原以為看到男友和別的女人偷情,是最令她傷心的事,沒想到分手一樣教她痛徹心扉!
裹著床單,風絮之雙手抱著彎曲膝,眼淚滑落臉龐,滲入床單。「我這輩子做過最勇敢的事,大概是主動提分手。」她明明在笑,淚水又不受控制的滑落。「主動提分手對我來說,是我之前想都沒想過的事。總覺得擇其所愛,愛其所擇,兩個人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一起面對。
可是發生了這樣的事,那個人並沒有給我一起面對的勇氣,因為……他選擇面對障礙的人不是我。相反的,他選擇和另一個女人一起面對我這個障礙。」
「恭喜你。」以她的死心眼,他以為可能要在很久之後才會結束這段孽緣呢!
「我還以為你會義憤填膺的幫我痛罵他一頓呢!」風絮之歎口氣。「不過,你本來就不是會做這種幼稚事情的人。你給我的感覺,比較像那種幫我從谷底爬出來,物色到比林哲俊好十倍、百倍的男人,然後跑到他面前炫耀復仇的人!不知道是誰說的,給負心者最大的懲罰,就是挑個比他好的男人,過得比他好。」
「你可以的!」符曉誠摯的鼓勵她。
「別高估我!別忘了,我是笨蛋,笨蛋就是什麼都笨,也許連走出情傷,恢復正常都比別人還慢。」
「算你運氣好。你這個笨蛋旁邊有我這天才,你不也說我是萬能的嗎?」
風絮之被他逗得笑出來,頗有感慨。這段日子要是沒有他,她一定比現在更悲慘個一百倍不只。看了下符曉拜她任性之賜,僅剩一條大圍巾可以遮蔽身體,她歉意的說:「不好意思,你被我拖累了。」
「慶幸的是,現在不是冬天。」
「符曉,其實今天會到這裡……我說謊了。」幽幽一歎,她說:「之前為了想討好林哲俊,我買了這裡的禮券,說是為了工作,其實是有點假公濟私。」
「這就是你之前說的主動出擊?」他馬上聯想到。
她露出苦笑。「結果還真被你料中了,果真揮捧落空。原本今晚我是打算一個人來的,想在這裡不顧形象的痛苦一場,就當是哀悼自己曾有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