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遊女郎?風絮之又羞又氣,腦袋裡一陣發脹。一想到在昨天之前,她對符曉的確是一無所知,原來……原來他只是拿她當玩物?她氣得俏臉漲紅,根本無法思考。「夠了!你……你今天來的目的如果達到了,請你出去!」
「我會走,只是有件事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
「你還有什麼事?」
「也許最近符曉會找上你。」
「只是旅程中的伴,不打算有長久關係的女人,他找我幹麼?」
「也許他在這段日子從你身上得到很大的快樂,想讓關係繼續吧?到時候,你可就升級了,可能變成包養的情婦吧!」
「這些話……為什麼符曉會對你說?」風絮之努力的不想要去相信,雖然她的心動搖得很厲害。「我們家和符曉家是世交,他有什麼事我不知道的?即使他不是對我說,我還是有許多耳目。」
風絮之咬著牙,「請你出去!」
「我可是好心……」
不待她把話說完,風絮之生氣的走向門口,把門打開。「出去!我再說一次,請出去!」
「哼!」楚詠薇氣沖沖的往外走。
她一出門,風絮之立即把門甩上。一想到方才聽到的話,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可惡的符曉,你就不要再讓我看到你,要不你就死定了!」
第11章(1)
杜仲伯的「色情旅館」在一群工人的努力下,單就從外觀看來,已脫胎換骨,有了高級別墅的簡約時尚風。內部雖然還在整修中,可也慢慢有了樣子。
這天下了工,風絮之本來已經把車開到母親家附近準備找停車位,忽然想起有份重要文件明天得繳回公司,猶豫了下,她還是把車子開回她家附近。
怕觸景傷情,她不再喜歡把車停在遊戲器材附近,反而停在公園大老遠的另一端。
站在社區入口,看著那棟裡頭沒有任何燈光透出來的房子,她忽然感到一陣悲哀。和林哲俊分手時,她還有家可以回,沒想到符曉卻讓她連家都不敢回去!
歎了口氣,風絮之強迫自己面對現實。這是她安身立命的地方,如果連這裡也不敢回來,那就真的太慘了。不行!她是堅強的風絮之,她一定可以做到的!
用鑰匙打開大門,又開了兩道鎖進了門,她習慣性的往廚房方向看去……
不會了,再也不會在她打開門的時候,有飯菜香飄出來,也不會有人笑吟吟的對她說——可以吃飯了!
不要再想了!再想下去,連她都要討厭起自己。
問題是,愛上一個人,又豈是說不愛就不愛的呢?越是告訴自己不愛了、要放下,卻反而像一再的提醒自己,有多愛他,根本割捨不下!她最近常常在玩這種努力說服自己,卻總是說服不了自己的無聊遊戲。
曾經在某本書裡看過一句話——離開並不殘忍,殘忍的是還有愛。
她現在正品嚐這樣的滋味!
風絮之走到酒櫥前,拿出了一瓶酒,連杯子也省了,瓶蓋一拔,仰頭就喝。
如果醉了,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痛苦了?是不是就可以忘了一切?
她還愛著符曉,此時她為他這麼痛苦,他呢?
呵呵……正新婚呢!想必和他的美女老婆夜夜春宵吧!一思及此,她妒火高張的,仰頭又是一陣牛飲。
一瓶喝完已有些微醺,她還記得要上樓找文件。在書房又耗了些時間,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酒精開始在她體內發酵,她的動作和思緒越來越遲緩。
不,不行,她要……要去老媽家睡,不要在這裡!這裡有太多難過的回憶,一旦入睡,符曉……符曉一定會入夢,然後又製造很多甜蜜的回憶、說了很多很甜很甜的話,這男人很壞、很惡質,他就是存心讓她忘不了他!
可是……她沒用,即使有他的世界那麼痛,她還是不能沒有他,還是想他!
風絮之步伐不穩的走出書房,原本想下樓,可頭真的好暈。比起下樓,最後她選擇走回自己的房間。
從書房到臥室不到五公尺的距離,她卻走了好久……因為她走不到兩步,就雙腳打架的跌倒,然後不斷掙扎的再站起來……如此一而再、再而三,最後她索性坐在地上不起來了,背靠著冷牆,頭低垂。
「絮之?怎麼坐在這裡?」
迷濛間,風絮之像是聽到有人呼喚,抬起頭,她看到了符曉。
真的是他嗎?
他果然又入了她的夢,又來折磨她嗎?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加深對他的眷戀,在夢醒後一回又一回的回憶,在真實生活中忘不了他。
可怎麼辦呢?她愛他啊!比自己想像的還多,還深!
以往她總覺得感情的深度是和時間成正比,情深絕不會是短時間內可成的。可認識了符曉之後,她才知道,對某些人來說,他就像是你累世的戀人,沒發現也就算了,一旦找著了、愛上了,感情濃烈到超乎自己所想像。
可這樣濃烈的情感,是否只是她單方面的執著?
管他的!在夢裡,她可以不堅強、不去想他娶妻了,不管道德的枷鎖,她可以很敗德的不顧世人眼光的去愛他,對吧?「符曉,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
他也想她嗎?就如她想他一般的想她嗎?可在真實生活中,他卻選擇了另一個女人!
愛一個人為什麼要愛得這麼辛苦?她只能趁著夢裡相逢,這樣偷別的女人的丈夫來愛。
等夢一醒來,他又得回到妻子的身邊,她又得把符曉還給別的女人!
一思及此,風絮之大膽的圈住他的頸項,大膽的索吻,付出前所未有的熱情,好像這是一場絕無僅有的美夢,而符曉也回應她同樣的熱情。
他吻著她敏感的頸項,大手沿著她襯衫下擺一路往上。
一股熱流倏地淌流過她的小腹,她秀眉蹙得更緊,手指陷入他的寬肩,嬌喘連連。
她的熱烈反應,激得符曉在思念和慾望所交融成的激情中渾然忘我,等不及褪盡彼此身上的束縛,等不及回到臥房裡的床上,就讓她抵著粉牆,褪下她裙下的底褲直接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