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嫩草竟讓她醉了?
歐買嘎,原來她是帶有「不倫」潛力的變態女人?不行!死都不能承認自己是變態!
第1章(2)
「我說……小弟弟,你為什麼會在……咳,大姐姐家?」是的,老少一定要壁壘分明,界線一旦模糊,很容易成為變態而不自知。
「小弟弟?」大姐姐?飛揚的濃眉不自覺的挑高。
「你十八、九吧?讀大學了沒?還是……還在念高中?」現在的孩子長得真好,真高大,少說有一百八十五左右吧!
純黑色的眸子眨了眨,「我討厭被當小孩子,而且我真的沒這麼小。」他沒有正面回答,扶著她站起來,慢慢走到沙發上坐下。「我叫符曉。」他解釋了一下名字是哪兩個字。
沒這麼小?不會是更小吧?算了,這好像不是現在的重點,人家幾歲和她有什麼關係?
「姓符的人不多呢!還有,你為什麼會在我家?」她回家養傷後,知道他來過好幾回,只是因為太尷尬了,一直不想見他。
「你記得我?」第一次見面在那種情況下,不記得不奇怪。之後他來探望她,也沒一次見著面啊!
「……那種情況,很難不記得吧?」她的確記不太起他完整的模樣,只知道對方年紀很輕,可他那雙眼,純真而潔淨,真的令人印象深刻。
不過,她現在尷尬得要死,且心情不太好的情況下,要是他敢再取笑她,她就給他好看!
符曉並沒在那天的事上多作文章,他解釋方纔她問的問題。
「我帶東西來看你,每一次你都在睡。後來,一個打扮很時髦的小姐說,她買的東西你都不太吃,倒是我帶來的東西你還滿捧場的,問我東西都在哪裡買?我說都是我自己煮的,她就拜託我說,她的公司今天有大活動,不能送東西給你吃,要我今天過來幫忙。」
那位時髦的小姐八成是她老媽!那歐巴桑若聽他這麼形容他,八成會樂死!
但她比較在意——「東西都是你煮的?」
「是啊。」
「那鰻魚飯……」
「我做的。」
「之前的什錦炒麵也是?」
「那也是我做的。」
「昨晚的花枝羹?」
「我做了一鍋,就帶了一些過來。」
風絮之的眼神陡地充滿了崇拜。果然,之前她吃得精光的東西都是出自於他的手。
「年紀這麼小就有大師級的功力,你……你開館子一定會大賺!」一聊到吃,她的心防卸下不少。
年紀小?算了!小就小,有些事越解釋,人家越當你在說謊。「我以前在一家很有名的餐館待了近半年,學了一些。」
彼此在談話總,令人垂涎三尺的香氣不斷飄來,勾引著她的食慾。「那個,我可以知道晚上吃什麼嗎?」
「豬腳麵線。」
「你知道今天是我生日?」風絮之有些訝異。是……是媽媽告訴他的?
「咦?是嗎?真巧。」符曉站了起來,走進廚房把晚餐端出來。
也就是說,這豬腳麵線並不是為了她生日而煮的?她有些失望,表面上笑笑,心裡卻有些難過。
她的生日,還是沒人記得!
好像一直都是這樣。對她很在乎的人而言,她常常不是對方最在乎的人。媽媽是這樣,男人是這樣。唯一一個不會忘了她生日的人是她外婆,她總是在忙碌不已之際,還記得要為她煮一碗豬腳麵線。
只是,唯一不會忘記她生日的人已經不再好些年了……
符曉把香噴噴、熱騰騰的豬腳麵線放在她面前。「趁熱吃了吧!」
「好。」看著她好些年沒再吃到的豬腳麵線,風絮之夾起了一束麵線吃……真好吃!
嘴裡吃著愛吃的麵線,她的心卻有點酸、有點激動。
他喝了口湯後說:「事實上,我聽那個時髦的小姐說,你最近好像有一點走霉運,一堆不順遂的事全和在一起。」
聽他這樣說,風絮之差點沒翻白眼,可以想像她那口沒遮攔又愛裝熟的媽,八成把她前陣子便秘好幾天、便秘好了後居然換腹瀉的事也說了。「然後呢?」
「聽杜仲伯,吃豬腳和麵線可以補運。」
她雖然感動,卻也有些不好意思。「我是遇到一些事,可是我想……其實,那晚的事,是你比較倒楣吧?」洗澡洗到一半,忽然有人抱著自己的內褲,以盜壘的姿勢滑進來……
「所以啊,我也為自己煮了一份,壓驚用。」
本來是很尷尬的,聽他這麼一說,風絮之忍不住笑了出來,心底還有股暖暖的感覺不斷的渲染開來,眼眶漸漸的紅了。
她吸了吸鼻子,又咬了一口真的很有水準的香Q豬腳。「喂,你很榮幸啊,我只吃我外婆煮的豬腳麵線,她的豬腳又Q又香,麵線也是煮得恰到好處。」
「然後呢?」
「……無論她多忙,無論後來她的手腳都不太靈活,她還是會為我端上一碗,那種一直被關心著、一直被疼惜的感覺……我一直以為這樣的幸福會一直持續,可是……」
她深吸口氣,努力的想壓抑住激動的情緒,可眼淚還是奪眶而出。「這樣的幸福在四年前就結束了。外婆在往生的前幾年,得了老人癡呆症,她忘了很多人,偶爾還是會下廚,煮的全是豬腳麵線,然後告訴家人,我的生日到了,我最愛吃豬腳麵線。」
「……」
風絮之一回神,這才想到她和符曉一點也不熟。怎麼會在他面前又哭又笑?真的很失態!她笑得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好像有點交淺言深。我今天也不知怎麼了,好像特別多話。」
是為什麼呢?她承認她的個性大而化之,可連男友她也不曾說的事,居然會告訴一個她在他面前曾出大醜的男孩子?
也許是他那雙眸子如同初生嬰兒般純真,讓她在不知不覺中卸下了防備;也或許……她今天感觸特別多吧?
她突然開口,「符曉,你滿十八了吧?」
今天是她生日,她最親的人卻沒人記得,反而是這個算得上陌生人的符曉,意外的給了她一些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