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
「什麼!你甩了他?」
羅琴見鬼地看著姊姊。「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你怎麼可以甩了他?」
「為什麼不可以。」
「當然不可以!」要說理由,柯芸芸可以馬上列舉出十條來。「他長得英俊,風度又好,中文一流,懂得又多,幽默大方,有才華,又有錢,最重要的是,他對女人很紳士,會幫女人開門、端茶水,凡事女士優先,這樣的男人根本是稀有動物,而你居然把他甩了?!」
聽到他們分了,她這姊姊比她還激動,彷彿她把傑森甩了,是一件罪無可赦的大事。
「甩了就甩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開什麼玩笑,這很嚴重哪,你知不知道你所交往的這個對象非常優秀耶,要是我再年輕個十歲,一定倒追他!」
柯芸芸對妹妹所交往的那個藍眼金髮男人極為滿意,還希望妹妹能嫁給對方,想不到聽到的竟是這等結果,而妹妹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羅琴實在想不到姊姊的反應竟會如此激烈,不但開始數落她的不是,還要她把人家找回來。
叫她跟傑森復合?別開玩笑了!
瞧姊姊如此不諒解,她又無法跟她解釋真正原因,這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趕快敷衍了事。
「我知道了,等有機會再找他。」
「什麼等有機會,要立刻去,免得他被別的女人追走了。你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條件這麼好的男人你竟然還挑,我要是碰到這麼好的男人,肯定三天內嫁給他,就不會遇到那個臭男人——」
炮聲隆隆——原本應該瞄準姊夫的火力,轉過來朝她猛烈開炮。
吵死了,羅琴捂著快被震聾的耳朵,敷衍道:「好啦好啦,知道了,我要去跑新聞了,下次再說。」
不理會姊姊的叫喚,匆匆走出辦公室,找散坑躲炮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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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一天的工作時間,超過十二小時以上是正常,幾乎二十四小時都在待命,而大部分時間為了可以順利跑到新聞,拓展人脈和參加各種酒會活動,也是記者重要布線工作之一。
工商酒會中不少大老闆和企業家群聚,被邀請的媒體記者也不少。
在這裡,她是萬綠叢中一點紅,這種幾乎以男人居多的酒會,她的年輕和美麗,很容易就得到不少高官老闆的注意,讓她可以左右逢源,忙著遞自己的名片總沒錯,並且打點好各種關係,當然其中也不乏對她極有興趣的男人。
衝著這一點,她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除了跑新聞、建立人脈,如果有不錯的對象,她也是會考慮的。
當她正與一群男人說笑時,身後傳來磁性的嗓音,親熱地喚她的小名。
「嗨,琴。」
到目前為止,會這樣叫她的,只有一個人。
她看向身旁,感到驚訝,因為來人正是傑森,而他的出現,一向是壓倒群雄的。
先說身高吧,西方人的他,天生在身高上就比東方人吃香,加上一張好相貌,以及一身代表身價不菲的西裝和鑽表,風采上就贏了各家群雄。
傑森的出現,一開始羅琴還能臉上裝和諧,但不知怎麼著,原本和她聊天的男人,一個接著一個聲稱有事而離開,最後只剩下她和傑森。
她收起了笑容,瞪向他。
「你把人都趕跑了。」
「是嗎?」傑森一臉詫異。
「你來就來,幹麼故意在外人面前跟我裝親密?」
「有嗎?」他更是一臉無辜。
「怎麼沒有,你的手在幹什麼?哪裡不放,為什麼偏偏放到我的肩膀上?」
「啊,抱歉。」他忙放開手,陪著笑。「一時沒注意,就習慣性地放到你的肩膀上了。」
她睨了他一眼,懷疑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原本一堆男人來找她攀談,傑森一出現,還把手搭在她肩上,讓那些男人誤以為她名花有主了,害她損失了機會。
「大白天的,你不好好待在棺材裡,幹麼跑出來?」
「今天是陰天,我精神還不錯,可以『熬日』。」
對正常人來說,晚上不睡覺叫熬夜,但吸血鬼白天不安眠,就叫熬日了。
他該不會是為了配合她,所以強迫自己白天出現吧?仔細瞧瞧他,臉色蒼白了點,沒有像午夜那般容光煥發,令她不免有些擔心。
「你還好吧?你看起來好像精神不太好,雖然是在室內,但畢竟是白天,對你多少有影響吧?」
藍眸眼睛一亮,露出得意的淺笑。「能讓你心疼,就算有影響也值得。」
「少得意,我才不是心疼,我只當你是朋友。」
「但我比較想當你的男朋友。」
「不可能。」
「沒關係,對你,我的耐性可以到永遠。」
她瞪著他,明知這人嘴巴很甜,也很死皮賴臉,但就是無法真正對他生氣。
不行呀,羅琴,不能陷進去,一旦掉入他的愛情漩渦裡,就爬不出來了!她的理智告訴自己,不可以迷失,她一定要積極地去找新戀情。
可不管她走到哪裡,每當有男人接近她時,傑森就會剛好在這時候出現,擺出她的護花使者的樣子,害得那些戀愛種子還來不及發芽,就枯萎了,氣得她忍不住轉身瞪他。
「拜託你離我遠一點,別站在我旁邊。」
「為什麼?」
她看看左右兩方,然後咬牙低聲道:「別人會以為你是我男朋友。」
他雙眼發亮。「那很好啊。」
好啊,他居然還洋洋得意,存心找她的碴。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故意站在我旁邊,讓人以為是我男友就算了,你還半夜在我家出沒,被鄰居看到,那些三姑六婆一傳十、十傳百,都以為我家裡有個男人同居。」
「沒關係,我願意負責。」說著大掌又很自然地搭上她的肩。
「負責個頭,都什麼時代了,誰要你負責!」用手肘往他肚子撞去,讓他痛得低呼一聲。
「很痛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