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好好洗個澡休息一下,因為回到家,所以她整個人是放鬆的,也沒有多想什麼,直到她走進臥房時,不由得一僵。
她整個人從腳底涼到頭頂,因為在她的床鋪上,竟然有一個盒子。
她當場感到頭皮發麻,這表示有人闖進了她的屋子裡,而在盒子上,有著一封信,那信封的樣式她認得,她站在原地看著那盒子,猶豫了一會兒,最後決定上前打開它。
信中果然是一封恐嚇信,同樣是用打字的,但讓她背脊發涼的,是信封上沒有郵戳,表示對方是「親自」送過來的。
她打開盒子,臉色瞬間刷白,因為盒子內放的是一隻死掉的老鼠,也幸虧她社會新聞跑多了,不會被這種血淋淋的東西給嚇到,換成別的女人,恐怕已經花容失色地尖叫了。
「王八蛋……」
這個變態的傢伙,看她是女流之輩所以好欺負嗎?也太小看她了吧,她才不會被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給唬住。
她渾身的怒氣取代了畏懼,拿起電話想報警,但隨後想到,這事若是被其它同業知道,那麼她辛苦那麼久,一直秘密追蹤的報導豈不前功盡棄?
於是她將電話放下,在室內來回地走著,真是越想越氣,遇到這種倒霉事,倘若讓她知道是誰做的,她絕對不饒對方!
匿名者用打字,肯定也會小心地不留下指紋,好讓人抓不到他的把柄。
既然不能報警,而她又得保護自己,她腦海裡立刻想到某個人,逼不得已,她只好拿起手機,從通訊簿找出電話號碼。
即使跟他分了,但她卻依然捨不得將這號碼給刪掉,她看著號碼,深吸一口氣,按下撥出鍵。
話筒那頭晌了幾聲,沒多久,接通了,傳來那性感磁性的熟悉嗓音。
「琴。」
只有他會如此親暱地喚她單名一個字,而她,總會因為他親暱的呼喚而心跳加快。
幸好現在是用手機,否則怕又被他聽到她的心跳聲。
「真難得,你會打電話給我。」
雖然沒見到傑森,但羅琴可以猜到他現在是什麼表情,她彷彿可以看見他唇角勾起的線條,因為她的來電而得意地加深。
「我有事請你幫忙。」
「沒問題。」
「你連問都沒問,就一口答應我,不怕到時候後悔嗎?」
「幫你做事我怎麼會後悔?你不找我,我才會後悔,何況這麼一來,我就可以見到令我朝思暮想的女人了。」
羅琴整張臉紅了,明知這是他的甜言蜜語,聽了卻會不由自主地生起一絲甜蜜。
「你的甜言蜜語對我沒用,還是省了吧。」
她一向把男人的甜言蜜語當耳邊風,但傑森的甜言蜜語卻一點都不讓她討厭,有時候還會把她給逗笑。
話筒那頭傳來歎氣聲。「唉,你這麼說,我可會傷心呢。」
她認為他是故意這麼說的,想讓她心軟,她才不上當呢!那麼帥的人,想要什麼女人沒有,一個可以擁有整片森林的人,哪會為一棵樹傷心啊?
「別瞎扯淡了,言歸正傳,你現在可以過來嗎?」
「我很想,但可惜我在很遠的地方,恐怕無法『現在』就出現在你面前。」
「那你什麼時候可以到?」
「這得看你明天中午十二點在不在家?」
她奇怪地問:「在啊,但這跟你什麼時候到有什麼關係?」
「因為明天正午會有快遞送到你那裡,記得簽收,就這麼說定了。」
快遞?什麼快遞啊?她想問清楚,但手機那頭已經掛斷,她想了想,最後還是作罷。
電話掛斷後,傑森站起身,看著其它的吸血鬼友人。
「對不起各位,我臨時有事,得先告辭了。」
「咦?你要走了?」
「是的。」
他一開口,其它吸血鬼美女們不約而同地抗議。
「還早啊,傑森,為什麼突然要走?你才待不到一個小時哪。」
「是呀,你走了多沒意思啊。」
「不好意思,美女們,我也捨不得走,但我有要事在身。」
事實上,傑森人正在巴黎,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巴黎最昂貴地段中的一間高級血吧,這血吧位在地下室,陽光照射不到。
酒吧的主人是個有錢的吸血鬼,生於十七世紀,專營葡萄酒生意,並且設置了這個專門招待吸血族的「血吧」。
這兒的血全部經過嚴格把關,血質清純,沒有雜質和病菌,除了有最先進的低溫冷藏,每一杯血都是外頭喝不到、經過精心調配的混合血,口味十分獨特。
男主人有著一雙綠眸。「什麼事那麼急?一定要現在走。」
傑森恭敬地對他彎身,以純熟的法文回答:「對不起,伯爵,我一定得走,因為我必須去見一個人。」
「女人?」
「是的。」傑森彎唇淺笑,與伯爵交換一個會意的眼神。
伯爵揚著眉。「那就情有可原了,可耽誤不得。」
其它女人繼續抗議。「討厭啦,傑森,別走嘛,什麼女人讓你非現在離開不可?」
傑森在臨走前,淡笑回答:「一位很有個性的東方美人。」
向伯爵和吸血鬼女士們告別後,傑森立刻打了通電話,購買飛往台灣的機票。
是呀,在這血吧裡的每個女人,不論是性感、嬌媚、俏麗,還是冷艷,各色胭脂都有,但是他唯一心繫的,始終都只有她——羅琴。
第6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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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中午,如傑森所言,真的有一份快遞送到她的住處,並且要她簽收。
羅琴訝異地瞪著那個比她還高的箱子。「這是什麼?」
「這是傑森先生寄給你的,他說你只要簽收就好。」
她不明白傑森為何要寄個大箱子給她?但心想傑森肯定有他的道理,雖然驚疑,但她仍是照做了。
簽收後,快遞工人將箱子抬進她的屋裡,然後便離開了。
快遞工人走了之後,羅琴好奇地盯著箱子,不知裡頭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