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把我弄醉的?」石楚終於想起來了,昨天他本來不是說要請她喝水的嗎?怎麼喝水也會醉?
「這要問你自己,我沒看過有人酒量可以那麼差,一小杯葡萄酒也能讓你醉到現在。」放月優閒地調侃著她,不急,時間還有,可以再和她耗上一會。
「怎麼可能?你少耍我!」說完這句話,石楚突然覺得要看看自己有沒有被怎麼樣。
把頭往被單底下瞧,哦,還衣服還在,算他識相,如果他敢再侵犯她,別怪她不客氣......可是......可是怎麼他什麼都沒對她做呢?莫非自己對他已經失去了吸引力?或者是那句千古名言的老話:「男人都一樣賤,得手了就不希罕了?」
可惡的齊放月,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哦,不,是不知廉恥的東西!我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再被你引誘了!
「你擔心什麼?怕我脫你衣服?」望著她的舉動,放月微微地感到好笑,他們都已經上過一次床了,她怎麼還保守得像個小女孩似的。
「你那是什麼話,我當然擔心,我又不是你的誰,為什麼要讓你脫衣服?簡直莫名其妙,還笑,你以為你笑起來很好看的嗎?我家的狗都比你俊美多了....」
話說到一半,她的唇便倏然地被他蓋住,那些亂七八糟的話都被她吞進肚子裡了,現在不是講那些沒氣質的話的時候,這是柔情時刻,她要好好地珍惜和這個有感覺的吻,雖然這不是第一次吻他了,但卻屬這次最觸電......
唔......他的吻好溫柔啊!會勾引人的舌尖不饒人地在挑逗著她,石楚從不知道被他吻住會那麼美妙,也可以說是激情,還可以說是慾火焚身,她喜歡他漸斂的笑意喜歡他強佔的方式,任何的、任何的方式,雖然覺得為他沉迷太沒道理,但是......但是......
天!他居然開始解開她的衣帶了......
*****************
難得看他西裝革履,他的裝扮愈是正式,就愈顯示出他的沉穩內斂,例如現在就是。
黑色西裝、真絲襯衫打著品味不凡的領帶,正統意大利皮鞋,當金色袖扣在晨光下閃耀,他完全像個貴族......要命,她怎麼會無法將服光從他身上移開?
「我們去哪裡?」好不容易移開視線,石楚忍不住地要問。
早上一陣纏綿後,放月丟給她一套全新的套裝後就驅車帶她來到這裡,她都沒來得及好好地整理頭髮呢!這一大片看不到盡頭的鬼草原,也不知道有什麼值得他們一大早跑來的。
「不要心急,馬上你就會知道。」放月圈上她肩膀,為她擋些清晨的寒意。
「你總要告訴我吧!萬一你又要綁架我,我才有時間回飯店拿行李啊!」石楚開玩笑地說。
「己經拿了。」放月道。
「咦?什麼意思?」微皺眉思索著,石楚想不到他會給她這個答案。
「你的行李,我己經派人取來了。」放月丟給她一個迷人而危險的笑容,希望她會再被他迷得團團轉而忘了追問。
「你派人取我的行李做什麼?」石楚頗為納悶地問,她還是不懂,難道他喜歡她的程度己經到了非要得到她衣物的地步了嗎?否則為什麼教人去偷她的行李?
「我們回台灣。」放月暗自決定這是她可以問的最後一個問題了,被她問話真的會抓狂,老是有頭沒尾,倪石楚的標準模式是一問到最後一定會「問非所答」,完全亂了原本她想知道的事情。
「回台灣?」石楚終於叫了起來,「回台灣幹麼?我又沒答應要跟你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還要留在這裡繼續玩,我還沒玩夠呢!」
「不准,你必須和我一道回去。」放月蠻橫地說,托起了她的下巴,「還有,你今後的服裝就以這套衣服為模式,你不准穿其他款式的奇裝異服。」
「我什麼時候奇裝異服啦?」石楚不服氣地嚷。
「任何時候。」放月理都不理她的抗議,「你只能穿這個,懂嗎?」
「天——有沒有搞錯,這好土的!」石楚扯扯身上那件中規中矩的及膝套裝,不但款式早己褪了流行,連顏色都是死氣沉沉的灰色。
「我就喜歡看你土,愈土愈好。」放月親了她可愛的鼻尖一下,示意她不要吵,專制地將她帶入懷裡。
****************
「好親熱啊!二哥,還有我親愛的二嫂子,早啊!」阿星笑吟吟地由黑色房車裡跨出來,一下車目睹到的就是這副景象,令他羨慕之餘,忍不住出聲調侃那對熱戀中的情人。
「你....」石楚略有羞色地看著阿星,心裡則是喜孜孜的,她知道這是放月的弟弟,既然連他都喊她嫂子了,那麼她的身份應該就毋庸置疑哦!
早就知道梁朵不是她的對手,憑梁朵的姿色想要擄獲放月還差得遠呢!
「都安排好了嗎?」放月不在意阿星怎麼調侃他,只詢問正事。
「相信我,高聿那小子再也不會有時間得意了。」阿星泛起得意的笑容,繼而將眼光轉到石楚身上,笑容詭異地說:「說起來高聿有今天的下場都要拜二嫂子之賜,若不是二嫂子你,他也不會垮得那麼慘又那麼快。」
「我?」石楚又疑惑又充滿了興趣,「為什麼?我不認識什麼叫高聿的人啊!」
「關於這件事說來話長....」
「這件事說來話長,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現在穿上外套,我們要上飛機 了。」放月適時地截斷阿星的話,若由阿星口中說出,免不了又是一陣加油添醋。
「可是我現在就想知道......」石楚還不想放棄。
「你總會有機會知道。」言下之意就是教她別再問。
「噢,好吧!以後你別忘了告訴我。」石楚一臉的失望相,又忍不住地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