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可以。」他將她放倒沙發,迅速解開自己腰間皮帶,褪下長褲。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飛快的動作,喉嚨焦渴,他的身材仍一如從前,精瘦結實,古銅色的膚色極致誘惑。
他推倒她,大手沿著她瑩膩的玉腿蜿蜓而上,探進裙擺,撥開絲質內褲,撫摸濕潤的花chun……
「你果然是想要我的。」他邪惡地低語。
她羞紅臉。
「好緊。」他在她耳畔吹氣。「你一定很久沒做了,對吧?」問話的口氣,掩不住欣喜。
可惡!她咬牙,指尖用力掐進他肩頭肉,抓出幾道血痕。「不准你說這些!」
不准提醒她除了他,她不曾有過別的男人,也不准他為此感到得意。
「好潑辣的小野貓!」他肩頭吃痛,慾望更強烈了,下身一挺,粗蠻地侵入,她痛到飆淚。
「關雅人!」他是故意懲罰她的吧?故意令她如此難受。
「對不起。」他歉意地吻去她的淚水,放慢速度,大手滑進兩人結合處,溫柔地按摩她疼痛的花he。
痛楚減緩了,她慢慢放鬆,雙腿下意識地圈住他臀部。
他再次推進,一面安撫地親吻她,她感覺到充實,卻也不滿,焦躁地扭動著,渴望更多,渴望他更深入,花jing內壁在痙攣中強烈收緊。
他一次次地佔有她,每一次,都把彼此推向更高峰,終於,他一聲粗吼,在她的緊緊包容下,達到極度快感,毫無保留地釋放——
激情過後,夏晴從沙發上起身,關雅人扣住她手臂,試圖拉回她,她冷漠地推開,拾起落在地上的小禮服,穿上。
他注視她穿衣,動作毫不矯揉,卻自有一股輕盈媚態,著裝完畢,她裸著纖足,走到落地窗前。窗外,銀白的弦月勾著天幕,灑落點點幽芒。他也穿上衣服,來到她身後,勾摟她的腰,這回她沒有抗拒,偎靠在他胸前。
「你聽過我的留言,對吧?」她啞聲問。
他沒回答,側過臉,方唇曖昧地摩拿她耳鬢。
「那天,我拚命地求你,求你跟我見一面,我甚至不求你跟我解釋,也不用你道歉,只要你跟我說聲再見,我就原諒你。」
他僵住,抬起頭。
「結果你還是頭也不回地走了,連聲再見也不說。」她輕笑,笑聲沙啞而諷刺。「你知道我那天整個人心碎了嗎?」
關雅人無語,一動也不動,他甚至不敢冒險傾前看她的臉,怕在她眼裡看見他承受不起的哀怨。
「那天,我跪在機場大廳,哭得像個要不到玩具的孩子,哭得所有人都把我當神經病看,可我不在乎,我豁出去了。」
「……」
「那天,我對自己發誓,再見到你的時候,一定要你的命。」她離開他懷裡,旋過身,面對他的容顏,含著笑,令他捉摸不定的笑。
他看著,心跳如擂鼓,急速奔騰。她揚手,撫摸他剛毅的臉龐,順著下巴滑落喉頭,掐住。「我真的很想殺了你,你知道嗎?」
她輕輕掐著他,一點也不痛,痛的是他的胸口,他的心。
她驀地別過臉,躲避他過分深刻的目光。「可惜我殺不了你,就像你說的,我還是要你。」
他一震,雙手再度勾她的腰,這回,兩人面對面,誰也沒法逃避對方的眼神。
「我不曉得你為什麼忽然又要我,不過如果你要的話,我的條件是,這回遊戲規則由我來定。」
他揚眉,不解。
「我說開始就開始,結束就結束,在我還沒喊停的時候,不准你轉頭走。」
也就是說,只能是她拋棄他,不可由他先提分手。
「我明白了。」他點頭。
「真的?」她顰眉,似是不信他如此乾脆地將主導權全交給她。
他微笑,以一記綿長的吻代替回答。
這是一場危險遊戲,她知道。可既然已經決定玩了,她便不後悔,也沒有餘地後悔,因為她的對手不是個簡單人物。他是有能耐掠奪她芳心的人,不論是偷拐搶騙,她都必須格外留神,才能化解他出招。
好不容易撿回的心,禁不起再失去第二次了——
夏晴自嘲地牽唇,走向窗邊,往下望,街邊停著一輛深色轎車,關雅人倚在車邊,默默等候。
他是來接她的。
昨夜,他開車送她,得知她住在真一的公寓,頓時氣急敗壞,命令她立刻搬出來,原本他當下就要她收拾行李的,是她給他釘子碰,延到今天。
她跟他約好下午三點,他卻過中午就來了,她不疾不徐,硬是讓他等到四點還不見人影。
奇怪的是,他也不抗議,就那麼耐心等下去。
「Image」的情報對他如此重要嗎?或者事關高木真一,更激起了他勢在必得的慾望?夏晴冷笑,撥打手機,他立刻接電話。「你收拾好了嗎?」他問。
「還沒。」她冷淡地響應。「我找不到小冬送我的手煉。」
「手煉?」他愣了愣。「啊,是那一條。要不要我上樓幫你找?」
「好啊,你上來吧。」她收線,等了幾分鐘,門鈴響了,她開門迎接他。
他走進來,深銳的目光快速巡弋週遭一圈。「高木不在嗎?」
「他出去見朋友了。」她靠在壁爐邊,漫不經心似地把玩手機。「他說他不想親自送我離開。」
「喔?」他冷哼,劍眉斜挑。「看來高木挺在乎你的。」
他話裡浸的可是醋味?她揚眸望他。
他別過頭。「你的行李呢?」
「都在那兒了。」她指向客房門口。「可我剛剛找半天,就是找不到手煉。」
「那我來幫你吧,還有哪裡沒找過?」
「剩下真一的臥房跟書房。」
他震住,猛然回頭瞪她。「你的手煉會掉在那種地方?」
「為什麼不會?」她挑釁地反問。
他霎時變臉,而她涼涼地欣賞他鐵青的臉色,由他在腦海猜測她跟別的男人之間是否有親密關係。
「我找臥房,你找書房。」她淡淡下指示,也不管他的反應,翩然旋身,逕自來到高木的臥房,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