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抓我啊。」她的雙手像鳥一樣上下拍著。「看你加了機油的心厲害,還是我長了翅膀厲害。」
「你給我過來。」他又好氣又好笑。
「來抓我嘛,官人,來抓我啊……」她一邊跑一邊笑,兩人圍著餐桌繞圈。
「快催油門跟上來啊,我的好官人,我家相公要回來了……」
他笑出聲。「不要胡言亂語。」
「像不像在拍三級片?」她笑問。「你竟然到衙門告發我,我饒不了你啊,官人,做鬼也不饒你。」
話一說完,她往他房間跑去,見他追來,她立刻關上門,壓上鎖,讓他吃了個閉門羹。
「開門。」他火道。「你再不開門,我會破門而入。」
「好啊,只要你不叫我賠償就好了。」她笑著說。
他火大地用肩膀撞門,撞沒幾下,門就開了,正要破口大罵,視線所到之處卻沒看到半個人影。
見鬼了!
他往房裡走。「別躲了,快出來。」他先評估出她可能躲藏的地點,床底、衣櫃、浴室,還有小陽台,他將手銬放回腰間繫好,並沒有伸手拿棍或拿槍,因為他並不想傷她。
他先跪下掃了床底一眼,確定沒人後,往櫃子進攻,裡頭也沒人,望了望關上門的浴間,躲在裡頭沒有退路,她應該不會這麼笨,除非她拿了什麼武器……
他往陽台走去,一、兩坪的空間他只擺了一個中型盆栽,沒有可躲藏之地,她應該不會愚蠢的往下跳吧!這裡可是十樓,他一面注意浴室的動靜,一面拉開紗窗,朝左右四周瞧了一眼,沒看到人。
正打算到浴室看看時,浴室的門忽然開了,見他站在陽台上,她驚訝道:「你以為我蜘蛛人啊,這裡十樓耶。」
他真想拿警棍把她抓過來打一頓,又怒又想笑的情緒混雜在一起,讓他的五官差點扭在一起。
「你的臉好恐怖。」她後退一步,看他滿臉殺氣地由陽台走進來。
「你再跑我真的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他怒喝一聲,她根本就是存心找麻煩。
「你剛剛買的便當有問題,害我肚子痛,所以我在大號。」她正經地說。
他一個字也不信。「你又在搞什麼把戲。」她根本在耍他。
「又說我在搞把戲。」她怒目而視。「你真的很愛把我想成心機女。」
「你不是嗎?」他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她面前,火道:「有誰會相信你在裡面大便。」
「你很沒水準,那你不信你進去聞好了。」她雙手插腰。
現在是誰沒水準了!他狐疑地看著她。「你該不會是想趁我進去的時候,把浴室的門從外面拉上,不讓我出來吧。」
她愣了一下,而後開始大笑。「你……你有被迫害……妄想症……」
他生氣地拉起她的手,把手銬銬上。
「太誇張了你。」她笑個不停。「你要不要進去檢查一下,我說真的,我在水箱裡面放下炸彈,小心你蹲馬桶的時候被炸到外太空。」
「不要廢話。」他沒好氣地說。「快走。」
「不要。」她忽然往旁一跳,跳到他床上,橫躺著不動。「我肚子痛,你背我吧。」
他懶得跟她廢話,一把扛起她,倒掛在肩上。
「我不是要這一種啦。」她抗議地拍打他的背。「我想要新郎抱新娘的那一種。」
「你再不閉嘴,我會把你從十樓丟下去。」他扛著她往外走。
她悶笑著,一邊無聊地敲打他的背,一邊想著下一步該怎麼做,看來牢獄之災是躲不過了,逃跑對她來說不算難事,但她不想讓阿凱為難。
畢竟他是警察,她若逃跑了,他會受到牽連,更何況逃跑的途中,他可能會被迫暴力對她,而她知道這會讓他很為難,畢竟舉槍對著她是一回事,真要開槍射她,又是另一回事……她揚起眉毛,等等,這個冷血的人說不定真的會開槍射她……
「噢……」他痛叫一聲,火道:「你捏我幹嘛?」
「沒有,我在看你有沒有贅肉,你好結實喔。」她甜甜地說著,又捏了下他的腰。
「你再不安分點,我就把你丟到地上。」他生氣地說。
「對不起,你原諒我嘛,因為你的身材太誘人了,我一時忍不住……」
「閉嘴!」他訓斥一聲,隨即聽到她竊笑的聲音,他的嘴角也不自覺拉了上來。
進電梯時,他看到鏡中的自己面帶笑容,下一秒,他板起臉孔,告誡自己不能對這女人太好,該嚴厲的時候就要嚴厲,從現在起,他要讓她知道,他可不是好惹的。
第7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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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她會在中途做出逃跑的行為,她卻老實地跟他到了警局,被關進了拘留所。她進警局的時候,還親切地跟大家打招呼,一票同仁由二樓跑下,都來觀看傳說中的人物。
「真的跟光碟片裡的一模一樣。」馬星元壓低聲音。
「小聲一點。」另一名特勤隊員范崇義問道:「怎麼看不出是妖女的感覺?」
「誰說她是妖女?」史修念往後推。「喂,退後一點,是要推我去競選喔?」
「詩人說的,說她是逃之夭夭的夭女。」馬星元補充說明。「大概是常常在落跑,走路的意思,不是你們想的那個妖女。」
「我記得意思不是這樣。」另一名隊員也插嘴。
「有點sense好不好,你們國文老師聽到會吐血,拜託提升一下自己的國文程度。」詩人一副要吐血身亡的表情。
「幹嘛,去拿諾貝爾文學獎喔。」馬星元搖頭。
「嗨,Grey。」姚采茵舉起雙手,朝他揮了揮。
「怎麼回事?」詩人走到她面前。
「他說我殺了彭士奇,所以要把我關起來。」姚采茵解釋。「我是想說進來看看也好。」
「什麼進來看看也好!」赤蛇瞪她。「你以為這裡可以隨便進來出去,這裡是警局!」
姚采茵沒理他,對詩人說道:「你叫他去睡覺好不好,他脾氣好暴躁,我講什麼他都可以訓話,還真的以為自己是訓導主任,道德委員會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