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低頭竊笑。
「小姐,我再去幫你盛碗酸梅湯。」說完,不待主子出聲便拿了空碗離開。
沈小策狠狠朝再次棄主不顧的丫鬟瞪過去,可惜只瞪到她的背影。
「真是越來越不像話。」她忍不住咕噥。
凌雲風伸手拉起她,自己坐到椅中又將她拉坐到懷裡,摟住她的腰。
「凌雲風,算我求你了。」她忍不住示弱。
「什麼?」他不明所以。
「讓他們再給我準備一間客房吧。」這人雖然每晚都規規矩矩,但是她被天氣折磨得痛苦不堪,實在擔心有一天自己會在睡夢中扯脫衣物便宜了他。
「我晚上什麼都沒做啊。」他無辜極了,只是眸底卻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
「你現在做的還少嗎?」她扭頭瞪他。
他將頭擱在她的肩上,輕輕地歎了口氣,「最想做的不能做,這些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真正煎熬的是我而不是你啊,小策。」
太無恥了!
「這是你自找的。」
「是呀,所以今晚我決定還是做禽獸好了。」他從善如流。
沈小策為之氣結。
這話他說得多了,她便不再當回事。這人就是喜歡這樣捉弄她,看她被他撩撥得怒不可遏又無法可施的樣子,簡直有病!
結果,當晚她睡下沒多久,就被人驚醒了。
「凌雲風,你做什麼?」
「你說呢?」他伸手將她的抹胸拋出帳外。
「你不會是想……」她臉色一變。
他壓制住她的身體,不讓她逃脫,笑得異常妖孽地道:「我說過了,今晚要當禽獸的啊。」
「別鬧了。」她強自鎮定地說:「同個把戲玩太久了就沒意思了。」
他的右手自她的唇上一路滑下,劃過兩座溝壑,最後沒入她的褻褲內,徘徊在她柔軟光滑的大腿內側。
他舔舐著她的唇瓣,低語:「我沒鬧,小策,我真的忍不下去了。」手指刺入,在她倒抽涼氣的同時緩緩動作起來。
沈小策腦中亂成一片。這一刻,對她來說意外也不意外,畢竟他對她的企圖早就坦白在前,只是事到臨頭,她慌了,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勾引著她的香舌與之嬉戲,兩手憑著本能對她進行索取。
漸漸地,她放棄了抵抗,手環在他的頸上,身體無意識地向他貼近弓起,無言的邀請。
當火熱埋進她體內時,她的手狠狠地掐在他肩頭,所有的痛呼皆被他封緘於口內。
雕花大床發出古老而和諧的律動聲響,伴隨著紗帳內宛若鶯啼的嬌吟在夏夜門窗緊閉的屋內譜出一首千古不變的鴛鴦歡曲。
汗水早已浸透身下的床褥,而身上的人彷彿不知疲倦一般不斷攫取,一次又一次地將她送上歡愉的頂峰。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紗窗射進屋內,外面傳來鳥兒的鳴叫,還有人走動的聲響。
凌雲風又一次在她體內釋放,整個人壓在她的後背上,因徹夜歡愉而顯得沙啞的聲音送進似睡非睡的她耳中。
「謝謝你,小策。」
沈小策此時此刻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睡覺,在他停止求歡後很快就睡死過去。
陽光射進帳內,映出她眼下那圈淡淡的青黑,以及裸露在外的肩頸上纍纍的青紫淤痕。
凌雲風披了件衣服下床,不一會拿著一隻瓷罐回到床上,打開後,淡淡的荷花香飄出。
他用指挖了藥膏出來,小心仔細地塗抹到她的身上,一罐藥膏很快用完。
看著懷中熟睡的人,他勾起了唇線。男女情愛的滋味果然妙不可言。
眸光一轉,看到她身上那些自己造出來的傷痕,他臉上閃過一抹懊惱。藥膏還是配得少了。
透過窗戶看了看天色,他伸手打了呵欠,摟著懷中人閉眼睡覺。
沈小策一覺醒來時晚霞映紅了窗紙,而她則是餓醒的,一動,渾身就像被車輾過一樣痛苦不堪,只好趴在床上對外面喊,「小紅——」
聲音未落,一直守在外面的小紅就衝進來了,「小姐,你終於醒了。」
「我餓了。」
「奴婢這就去拿吃的。」小紅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
沒一會就端著飯菜回來了。
「小姐,你沒事吧?」她一邊擺放著飯菜,一邊小心打量一臉痛苦從床上起身的主子。
「還好。」她逞強的說。其實痛死了,那個不知節制的男人。
小紅看主子走路都有些吃力,趕緊過去扶她到桌邊,然後去收拾床褥。
看著凌亂的床褥上那一抹暗紅,小紅詫異的扭過頭,小臉上迅速染上飛霞,囁囁道:「小姐,你和凌公子……」難怪今天凌公子破天荒睡到日上三竿,臨出去時還囑咐她不要打擾小姐休息。
沈小策手中的筷子頓了下,輕聲道:「那被單你拿去洗了就好。」
「奴婢知道。」
沉默了一會,小紅小心翼翼地再次開口,「那以後奴婢怎麼稱呼凌公子?」
沈小策毫不猶豫地回答,「照舊。」
「啊?」
「幫我準備熱水,我想沐浴。」
「是。」
等到沈小策吃飽飯,熱水也準備好了。
「奴婢伺候小姐沐浴。」
「你出去吧。」
小紅猶豫了下,還是退下了。
沈小策除卻衣服,有些吃力地跨入木桶,將身子緩緩沉入熱水中。
身上那些大大小小或輕或重的痕跡,足以證明昨夜的瘋狂,她知道身上已被人抹了藥膏,那股淡淡的荷香一直縈繞在她的夢中,只是那個抹藥的人一覺醒來卻蹤影全無。
心頭似乎有些酸酸的、空空的,憋得她很難受。
沈小策閉上眼,整個人沒入桶中,直到幾乎窒息才重新浮出水面。
沐浴後,她將丫鬟喚進來,幫她擦拭梳理長髮。
等到她的頭髮完全乾透準備就寢時,小紅終於忍不住了,「小姐,為什麼你都不問凌公子人去哪裡了?」
「此時未回,就表示他有事,問了又能如何?」沈小策頗為淡漠地道。
小紅頓時無語,她家小姐真的太與眾不同了,把清白身子交付出去,一覺醒來卻連問都不問一下那人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