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行李放到一邊,他走出大門,來到了隔壁,按著門鈴。
藍大鵬很快的來開門,看著風塵僕僕的祝克帆,老人家還是很溫暖的寒暄,「Eric,回來啦!」
「爺爺,澳門很好玩,下次我和天妮帶你一塊去,我們去住威尼斯人酒店,保證你大開眼界!」
「好!你有這個心就好,拍戲累吧?」藍大鵬把他領進屋裡。
「工作嘛!每個人都會累,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累。天妮呢?」祝克帆好想卸下一身的偽裝,快快變回那個可以隨性做自己的Eric,要不是明天接著要拍戲,他想快把頭髮留長,蓄起鬍子,陪著老婆一起出門。
「她……」Eric上新聞也不是第一次了,藍大鵬不知道這次孫女到底是在氣什麼,因此說話有些吞吞吐吐的。
「天妮不在嗎?」祝克帆有點急了。
「Eric,你都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他一頭霧水。
「你被偷拍的事。」
「我被偷拍?」一向行得正、坐得端的祝克帆根本不怕被偷拍,也無法想像自己被偷拍到什麼,「我被偷拍到什麼了?」
「所以你不知道……」藍大鵬歎了口氣。
「爺爺,你快點說。」
「我是不相信啦!」藍大鵬也看了報紙,因為孫女要他看,「可是照片上看起來還挺像回事的,記者的文筆不錯,幾張照片就可以組成一個故事。」
「爺爺,報紙還在嗎?」祝克帆立刻問。
「天妮當廢紙回收了。」
「所以天妮現在人在哪裡?」祝克帆已經由急切變成煩躁。他問心無愧,現在只想把事情說清楚。
「Eric……」藍大鵬好像很難啟齒。
「爺爺,我知道你打心底把我當成你真正的孫子,你也不希望我和天妮有誤會吧!」
「唉……」藍大鵬看著自己的房門,表情無奈而且為難。
祝克帆看了看爺爺的視線方向,他知道藍天妮在那裡,對她的未經審判就定罪,他心裡是有些不舒服的。
「爺爺,見到天妮時,請告訴她我回來了,我先回去了。」祝克帆故意對著房門大聲說。
「你就跟天妮好好解釋一下……」
「我沒有做任何虧心事,沒有什麼好交代的!」他憤怒又大聲的說。
第4章(2)
藍大鵬的房門猛地被打開,怒氣沖沖的藍天妮衝了出來,聽到他的話,她實在是忍無可忍。
「祝克帆,你說你和辛銀純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和她能有什麼關係?」他反問。
「別再演了!」藍天妮吼他。
「天妮,你們倆冷靜一點……」
「爺爺,他欺負我!」藍天妮希望爺爺幫她討回公道。
「你根本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祝克帆不想再處於挨打的地位。「你總要先問問我事情的經過。」
「然後再聽你更多的謊言嗎?」
「我什麼時候和你說過謊了?」
「白紙黑字,又有那麼清楚的照片,那是宣傳嗎?是嗎?」藍天妮咄咄逼人的問:「辛銀純自己都站出來說你們是Soulmate了,現在是什麼靈魂伴侶,將來就可能成為肉體上的伴侶!」
「天妮,我和她只有拍戲上的互動。」他急聲辯解。
「那麼游泳池裡的人是祝克帆的分身?有人模仿你、假扮你嗎?」藍天妮這回真的是打翻了醋罈子,無法冷靜下來聽他的解釋。
「好好說,天妮……」藍大鵬憂心的勸說。
祝克帆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拉著她就要往外走,他強忍著怒氣,仍不忘恭敬地向藍大鵬道晚安,「爺爺,明天見!」
「克帆,有話好好說!」
「爺爺,救我!我不要跟他回去!」藍天妮掙扎的道:「祝克帆,放手!」
「有話回家說,不要打擾爺爺休息。」
他們回到左邊的房子後,用力的甩上大門,祝克帆的怒氣不亞於藍天妮。
「現在你可以說清楚了!」他愛她,但他無法忍受自己被誤會。
「你現在這麼大聲是做賊的喊捉賊嗎?」藍天妮氣憤不已。
「因為我理直氣壯。」
「祝克帆,你還不承認?」她憤怒的往他胸口一插。
「你要我承認什麼?」
「你和辛銀純有一腿!」
祝克帆一連幾個深呼吸,他告訴自己有愛才會吃醋,在乎才會失去理智,天妮是因為愛他才會失控。
「你可以心平氣和的和我說一遍嗎?」他反而冷靜下來了。
「天妮,我可以上斷頭台,可是總要讓我知道被判死刑的理由吧?」
藍天妮只遲疑了一秒,然後她把前兩天的報紙上的新聞,還有今天早報的專訪以及記者們的臆測鉅細靡遺的告訴他,她的確該聽聽他的說法。
「天妮,住在威尼斯人酒店的每一個清晨,我都會去游泳,這是劇組每一個人都知道的事,我的確有游泳,在每一個早上。」他不是要否認,反而是很大方、很坦蕩蕩的承認。
「所以你被拍到!」藍天妮不可置信,那麼……是真的嘍?
「我和辛銀純的確是在泳池裡碰過,她是在騷擾我,所以我換了池子,然後她也跟過來,接著她抓著我的手臂,我記得我推開了她,難道因為這樣被偷拍成了什麼不堪的照片嗎?」因為經紀公司還沒有和他聯絡,他還不清楚整件事到底是被寫成怎樣。
「你真的一點都不清楚?」她還是半信半疑。
「我在澳門看不到台灣的報紙!」他重申。
「也沒有人跟你提?」
「大家忙著趕戲,誰會去理那些緋聞!」祝克帆一臉無辜。「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我會查清楚!」
「你……」藍天妮的氣勢馬上就弱了下去。「你和辛銀純真的沒有……」
「沒有!」祝克帆冷著臉強調,「我和她沒有曖昧,沒有關係,真要有任何瓜葛,那也只是在戲裡面而已。」
藍天妮還是不放心。「可是,她也有一頭長髮……」
「天妮,你以為只要是長頭髮的女人,我都來者不拒嗎?」他隱含著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