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妮並不想結束這段婚姻,她深愛那個男人,也認為他們倆的婚姻很幸福美滿,可是形式比人強,不是只有愛就能生活在一起的。
「我都要離開了,留一個空殼婚姻做什麼!」她面無表情的回道。
「天妮,你真是一個懂事的女人。」黎文瑜不得不承認,祝克帆並沒有娶錯人。
「將來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最後她再虛偽的表示一下。
「不會有。」藍天妮馬上回答。
「天妮,相信我,我是在為克帆做最好的危機處理,紙是保不住火的。」黎文瑜已想好對策。「只有你消失了,我才能進行下一步。」
「辛銀純嗎?」藍天妮並不笨。
「你真是聰明。」黎文瑜對她露出欣賞的微笑。
藍天妮搖搖頭,她不在乎她要怎麼做,只擔心自己這麼做傷了Eric的心,只是不管再如何後悔捨不得,她都無法回頭了。
Eric,希望你真的能得到你想要的。
在上海沒有等到黎文瑜,祝克帆就覺得情況不太對勁,直到打電話回家沒人接,他便立刻整裝回台,記者會也不開了,反正事情再糟也不過如此,他有很不好的預感,他要先回家。
果然……
回家之後,Eric只看到一張兩百萬的支票還有一份已經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打開那扇打通兩戶的門,爺爺也不見了,東西清得乾乾淨淨,人去樓空。
雙腿一軟,他往沙發上一癱,抓著支票的手是顫抖的,尤其是當他看到開票人竟是瑜姐時。
她竟是這樣的人?以為她是支持他的,以為她是要幫他把事情處理得盡善盡美,但她卻背著他逼定天妮,逼得天妮不得不帶著爺爺離開自己熟悉的地方!
到了這一刻,他是該有所行動了。
祝熙芝和商傑仁看著找上門的Eric,他那一副頹廢又狂亂的表情,令他們非常擔憂,因為最近一連串的新聞排山倒海而來,每天都有不同的發展,教人眼花繚亂。
「lvy,天妮和爺爺有來嗎?」隋黛玲那裡他已經去找過,這邊是最後的希望。
「沒有,你——」
「他們走了。」Eric實話實說。
「走了?」商傑仁比老婆更著急,因為他已把天妮當成是自己的妹妹,也因為天妮,他才能和熙芝修成正果,「天妮不是懷孕了嗎?」
「我正在努力找,希望她會和你們連絡。」Eric表情慘淡。
「事情怎麼會搞成這樣?Eric,你怎麼可以讓天妮和爺爺就這麼離開呢?」lvy歎了口氣。
「我幫你!」商傑仁馬上表示,「我有一些找人的管道,警界那邊也有不少朋友。」
「姐夫,謝謝你!」
「有天妮這樣的妻子,是你的福氣。」
「我知道。」Eric一笑。「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有多麼幸運。」
「Eric,現在新聞鬧得這麼大,你是不是要好好想想你的未來?」祝熙芝提醒弟弟。「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我想過了。」Eric表示,「我一定會把天妮找回來!」
帶著那張兩百萬的支票,祝克帆來到經紀公司,當他看到黎文瑜的辦公室裡坐著辛銀純時,很多疑點都豁然開朗了。
他把那張支票扔到了黎文瑜的桌上。「瑜姐,我想這是你的吧?」
「克帆……」黎文瑜覺得不太妙。
「克帆。」辛銀純親熱的叫,還沒有意識到風暴已經來襲。
「你也在這裡?」他冷冷的笑,眼中像是藏著寒霜,「要跳槽到這裡?」
「克帆,我馬上就要和你成為同門師兄妹了,我會幫你的,只要我們——」辛銀純喋喋不休的說著,沒有看到他冷酷的模樣。
黎文瑜一個眼色制止了辛銀純,然後看著他。「怎麼了?」
「你可以告我違約,因為從這一秒開始,我不再是你旗下的藝人。」祝克帆冷冷的道:「有什麼問題可以和我的律師談,如果得對簿公堂,我奉陪!」
黎文瑜從來沒有小看過他,他的確是個狠角色。
「天妮的事……」她想要緩和氣氛。
「天妮只值兩百萬嗎?」他惡狠狠地看著她,「這點錢就想打發她?」
「Eric,我是在為你找脫身的方法。」黎文瑜故意叫他另一個名字,想拉近距離,「現在情況已一發不可收拾,所以我才會找小辛一起幫你。」
「我很樂意!」辛銀純趕緊表態。
「你們這兩個女人都給我聽好!」他有點慶幸自己很快就可以和她們沒有任何瓜葛了,「我再也不想和你們有任何接觸或關係,一切到此為止,結束了。」
「Eric,」黎文瑜臉色一變,「我們的合約還沒到期,你不能說結束就結束!」
「那法庭見吧!」他冷冷的笑。
「我可以要求天文數字的賠償。」
「那你也等著國稅局來查你們那些巨額的逃漏稅吧!」
「你威脅我?」
「辛銀純……」他看著她,「如果你真的想在這一行有點成績,千萬別跟黎文瑜合作,她吃人不吐骨頭的,如果你想成功,」他好心奉勸她,「不要走旁門左道,努力發揮自己的本事吧!」
「Eric……」辛銀純慚愧的低下頭。
「稍後我會召開記者會,宣佈終止和你們的經紀合約。」他先預告。
「Eric,你不要瞎搞!」黎文瑜急了。「你不能隨便開記者會,我們……」
「黎文瑜,閉上你的嘴,你再也限制不了我了!」
「Eric,我既然可以捧紅你,也可以毀了你!」她撂下狠話,試圖挽回頹勢。
「那就看看是誰可以在演藝圈存活下來吧!」
第10章(2)
祝克帆的記者會轟轟烈烈的召開了,現場塞進了數十家媒體,把整個場地擠得水洩不通,差一點連攝影機都沒有地方架。
祝克帆戴著一頂棒球帽進入記者會會場,看起來輕鬆自在,當他坐定,摘下自己頭上的棒球帽那一刻,全場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