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巨浚琛,讓她體會到原來世界上最甜的味道,不是任何用糖製成的食物,而是被一個男人寵溺照顧時,心裡所湧起的那種甜蜜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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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某一個星期五晚上,周意瑟陪同學姊兼好友譚可柔參加一場醫學座談會。
其中一位擔任主講的教授,是譚可柔律師事務所老闆嚴立凱的侄子,三十多歲,剛從美國回來,在醫學大學任教,十分優秀,嚴立凱有意把侄子介紹給譚可柔認識,表面上雖說是聽講演,但私底下其實是想撮合兩人認識。
「真不好意思,要你陪我來參加這種無聊的講座。」譚可柔把邀請函拿給招待人員,低聲附在意瑟的耳邊說道。
「還好啦,反正我今天也沒什麼事。」她無所謂地聳聳肩。
這幾天巨浚琛又到上海出差,明天中午才會搭機返台,她閒著也是閒著,倒不如陪陪譚可柔,聯絡一下友情。
一進會場,工作人員忙著測試麥克風、搭設攝影器材,兩人被安排在前方的貴賓席,旁邊坐的全都是各科名醫還有教授。
距離開場只剩五分鐘,許多人陸續進場,放眼望去,大部分都是醫學系學生或藥廠研究員,大家似乎都對這類的醫學座談會很感興趣。
一位穿著鐵灰色西裝的男人坐在意瑟左側的空位上,手邊的講義不經意撞到她的手臂,男子轉過頭,低聲地道:「對不起。」
「沒關係。」她側過眸,意外對上一張久違的熟悉面孔,一臉吃驚,怔忡了好幾秒。
她目光閃爍,冷靜的外表下,一股複雜情緒在她的胸臆間湧動,過往的記憶宛如電影片段般,一幕一幕地浮現在她的腦海。
「好、好久不見。」
趙子毅凝看著她清麗的面容,眼神和表情顯得非常激動,以一種壓抑克制的聲音,澀澀地開口向她問好。
此時,主持人握著麥克風,站在講台說了一段開場白,將她的思緒拉回現實,她朝他微微地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便轉過頭,不再看他一眼。
會議室的燈光暗了下來,投影機射出一道亮白的光束打在布幕上,第一位主講人配合著幻燈片,開始進行演說。
昏暗中,意瑟可以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始終盯著她,令她有些坐立難安,但心裡卻沒有想像中的波濤洶湧。
再見到趙子毅,原以為她會很憤怒、很激動、激切地追問他當年在她生命裡留下的一長串問號。
但,她卻異常冷靜,既沒有狼狽的逃開,也沒有憤怒失控,只是靜靜地僵坐在原地,任憑回憶漫流……
第7章(2)
四十分鐘過去,上半場的座談會結束,中場休息十五分鐘,燈光亮起,大伙紛紛站起來走動寒暄。
「意瑟,能跟你出去外面聊聊嗎?」趙子毅打破僵凝的氣氛。
意瑟輕愣了下,還沒來得及開口,坐在她身邊的譚可柔便傾身探頭,一見到說話的人是趙子毅,情緒明顯比意瑟激動。
「趙子毅,好久不見啊!」
譚可柔挑了挑眉,立即展開律師本色,語氣犀利地說:「趙醫生,你要找我們家意瑟單獨聊聊,可能不方便喔,我們這種單身女性還是不要接近你這種已婚人士比較好,免得落人口實。
富有正義感的她,逞盡口舌能事,踩著趙子毅的痛處,令他臉色微慍。
那一年,她陪著意瑟挨過了生命的低潮,翻遍了《六法全書》,就是找不到一條可以控告負心漢的罪名。
「我有一些話想對你說……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趙子毅努力漠視譚可柔投來的敵意目光,再次提出要求。
「好。」
她拿起手提包,感覺手肘被譚可柔拉住,轉頭說道:「沒關係,我跟他到樓下的咖啡廳坐坐,晚點你再來找我,OK?」
「嗯,有任何問題打電話給我,我手機都有開。」譚可柔很不放心地叮嚀著。
趙子毅與意瑟一起離開會議室,搭著電梯抵達一樓的大廳,走進飯店附設的庭園式咖啡廳。
兩人各點了一杯咖啡,彼此的目光在空氣中相對。
趙子毅凝看著她清麗的臉龐,在心底默數著兩人幾年沒有見面了,眼前的她跟他記憶裡的模樣有些不同,俏麗的短髮變長了,細緻的五官化上淡淡的彩妝,少了清新的大學生氣質,多了幾分女人柔媚的韻味。
「這幾年你過得好嗎?」
他鼻樑上架著眼鏡,目光閃爍,難以掩飾內心的悸動。
如果每個人一生中只有一次道歉的機會,無可置疑的,周意瑟絕對是他一輩子最感到愧疚、也最想要道歉的女人。
這幾年來,他故意把自己弄得很忙,忙到沒有時間回憶兩人的過去,也忙到沒有心力好好經營他的婚姻。
「如果我說自己過得不好,你會為我心疼難受嗎?」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曾經她在腦海裡編織了各種兩人重逢的畫面,想著見到他時,她要說什麼?該不該質問他當年的決定?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趙子毅當年留下的疑問與傷痕,已被時光的洪流慢慢沖淡,她結痂的心也因巨浚琛的愛而癒合了。
「我已經沒有為你心疼的權利了。」
他垂下愧疚的眼眸,低聲地回了句。
「那就不要問我這個問題。」她端起咖啡,飲啜了一口。
「聽說你上次跟儀伶在公事上發生一些爭執……」他頓了頓,艱澀地說:「我代替她向你道歉。」
上個月,唐儀伶再度抱怨起他的冷漠時,兩人起了嚴重的口角,唐儀伶把兩人在「齊威科技」發生的事情告訴他,還用一種嘲諷的口吻說,有個男人為了討好周意瑟,甚至願意支付違約金,解除廣告合約。
「算了,那不是你的錯。」她淡淡地道。
如果當時沒有巨浚琛,她一定會被唐儀伶的話傷得很深,但現在回想起來反而覺得坦然,反正和趙子毅的那段情也是她成長的一部分,喜與悲,苦與樂,好與壞,全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