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看見兩對鴛鴦的眼神,驀然理解一笑,拿起右邊的香囊,「是這個。」
大理國王臉色一變,「你怎麼知道?」
「左邊這只香囊上的兩隻鴛鴦完全沒有感情,眼神呆板;而右邊這只香囊母鴛鴦看著公鴛鴦的眼神充滿愛意……就是這雙眼,讓我確定這是爾雅縫製的。」傅邑弘眉頭一挑,不慌不忙地道。
「唉!」大理國王歎口氣,「行,算你又贏了一回,不過第三道可沒這麼簡單了。」說完,傅邑弘身後便出現六名身材相似、全都用紅巾覆面的新娘,「這就是第三關,你得從這六位新娘裡找出真正的爾雅,如果猜對了,我便讓你們立即拜堂成親;但是你若猜錯了……你就得娶了那位新娘子。」
聞言,傅邑弘眉頭深蹙。
「怎麼?想打退堂鼓?」大理國王點點頭,「這樣也成,你就認輸吧!」
「我是不會認輸的。」傅邑弘撇嘴一笑,來回看著這六名覆面的新娘子,思忖半晌後,他肯定地說:「這幾個都不是三公主。」
「你憑什麼這麼認為?」
「雖然她們從頭到腳都藏了起來,但一襲秀髮卻露出了破綻。」傅邑弘隱隱一笑,「三公主的頭髮光滑如緞,而這六位新娘子的頭髮沒有一人比得上三公主。」
大理國王瞇起眸,「你只是單憑頭髮就斷定這幾位都不是爾雅?」
「也不全是如此,因為我太瞭解她了,對於大王這種考驗的方式,她絕對不會贊同,又怎會參與此事一塊兒來對付我呢?所以三公主絕不在其中。」
傅邑弘一說完,猛一揮袖,六位新娘子的紅帕霎時落了地,眾人定睛一看,三公主果真不在其中。
眾人一陣鼓掌叫好,「駙馬爺好厲害呀!」
大理國王也跟著滿意地笑了,回頭將爾雅帶了出來,「好,既然本王輸了,那我就依言將我的寶貝女兒嫁給你,擇日不如撞日,你們就今天完婚吧!你放心,該準備的我一樣也沒少,我可不會虧待我的心肝寶貝呀!」
「原來大王早就知道臣會成功得到公主囉?」傅邑弘自得一笑。
「那可不,段氏家臣又豈是泛泛之輩?」大理國王上前將公主交到他手上,「我現在就將爾雅交給你了,進大殿行禮吧!」
大理國王旋身步入殿內,這時一群下人朝傅邑弘走去,為這位準新郎倌套上新衣。
一對新人帶著愉悅的心情和滿心的幸福走進殿內拜堂成親,接受大伙最熱烈的祝福。
一切就如同作夢般,他倆的手緊緊握著,彼此凝視的目光不曾稍離。
尾聲
新房內,爾雅靜靜的等待新郎倌到來。
雖然酒宴未散,但是傅邑弘又怎麼忍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獨自守在洞房等著他?於是酒過三巡後,他便找機會離開,進入新房。
看著坐在喜床上穿著大理亮麗喜服、彩珠簾遮面的爾雅:這個把心與身子都交付給他的善良女子……是他此生最愛的女人啦!
撥開她覆面的珠簾,他瞇起眸,迷戀地道:「你好美!」
「真的嗎?」她害臊地垂下腦袋,「我本來很擔心你過不了我父王那關,但見你通過我父王的考驗,我真的很感動。」
「感動?」他不解地問。
「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是這麼瞭解我,我……我……」說著,她不由哭了。
「你怎麼了?」他緊張的掬起她的小臉,見她臉上的清淚,心口赫然緊束,「為什麼哭呢?」
「不知道,可能是太幸福了,和你成親一直是我夢寐以求的,本來都已經放棄了,如今居然美夢成真,我真的好開心。」她愈說愈哽咽,眼眶也變得愈紅了。
「對不起!」他用力將她拉進懷中,撫著她的背,「是我不好,是我不敢接受你的感情,糟蹋了你的愛,日後我會一一補償你的。」
「你要怎麼補償我?」她綻出一抹笑。
「你說呢?我的娘子。」可以喊她一聲「娘子」,他心中的滿足溢於言表。「看你要什麼補償,我都會答應你。」
「哦!這可是你說的。」爾雅的眸子輕輕一轉,而後居然跳到他身上,「今晚讓我主動。」
傅邑弘臉色一變,「今晚可是一生一次的洞房花燭夜呢!」
「所以我才要主導呀!」她先將喜帽擺一邊,然後慢條斯理的解著他的新衣,「之前我說過要一層層剝開你,今天我就要實現。」
「你這樣還像個姑娘家嗎?」他抓住她亂來的手。
「我現在不是姑娘,是你的娘子。」好不容易解開他的外衫與內裎,她的小手卻停在他寬闊的肩頭上,不知接下去該怎麼做。
「好吧!既是娘子的要求,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他勾起嘴角,「怎麼停下來了?再來呀!」
「再來……」她不好意思地睨著他,「你說呢?」
「你不是要一層層剝開我?」
「可我已經剝光了。」爾雅紅著俏臉。
「還有下面呢!」一抹笑銜在他嘴角,隨即抓過她的手擱在自己的褲腰上。
「啊!」她嚇得趕緊抽回小手,「你這是做什麼?」
「幫你繼續呀!這樣才能徹底的一窺究竟,看清你相公的全部,包括身體還有心裡頭。」傅邑弘睇著她那張被嚇到的表情。
「你……」爾雅錯愕的張大小嘴兒,「你逗我的是吧?真討厭,不理你了。」
「你這個小娘子,一不滿意就不理我,那我怎麼辦?」尤其是現在,他的慾望已被她挑起,慾火焚身啦!
「管你。」她小腦袋一偏。
他扯開一絲笑痕,出其不意地將她從身上拉下,反壓在她身上,「我就喜歡你鬧彆扭的俏模樣。」
「放開我。」爾雅噘著唇。
他俯身親吻著她的嘴角,「既然你放棄了,那麼從現在起由我主導羅!」
「那你是要……」
「換我來剝你的衣裳了。」傅邑弘賊賊一笑,隨即溫柔的解開她的襟扣,「一層又一層……」
床上的帳幔垂落,掩住無邊春光,簾帳外的大紅燭火隨著兩人的熱情纏綿燃燒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