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這表現總會讓乘風緊張萬分,但現在他也學會要賴了,用力環住她的肩膀,湊在她耳邊說:「我就要黏著你,這輩子你是甩不掉我的!」
她只是搖頭輕笑,讓這傻子去自以為是吧!她根本就沒打算放他走。
周盈君看著那對小情侶的背影,她明白,她什麼也不能做,只要能多看兒子一眼就是好的。
雨思任乘風擁著,眼角瞄著那輛白色車影,心底卻悄悄打起了另一個算盤……
這時,又有另一輛豪華轎車開來,車門一開,竟是好久不見的朱少華,自從雨思和乘風和好之後,他就被貶入冷宮,著實消沉了一陣子。
「你想做什麼?」情敵相見,分外眼紅,乘風立即把雨思拉到自己身後,不讓這臭小子有機會接近雨思一步。
雨思偷偷笑了,從什麼時候開始,乘風變得這麼像個男人?
朱少華抓抓後腦,笑得有點忐忑,「學長,你別緊張,我們沒有任何惡意,只是想繼續跟你們做朋友。」
「我們?你們?」乘風聽不太懂。
朱少華正要開口,湯舒婷也走出車外,這讓乘風看得更是一頭霧水,這兩個小學弟學妹怎麼會湊在一起?
湯舒婷害羞的道:「學長好、學姊好,我和少華真的很喜歡你們,以前因為太崇拜你們了,所以做了一些傻事。現在雖然做不成情人,但還是希望可以跟你們做朋友,你們說好不好呢?」
「這……這樣啊……」乘風倒是沒料到,這兩人真是一對活寶。
雨思走出乘風背後,雙手擦腰,神情凜然,「這點我倒是可以瞭解,只要是人,都應該崇拜我和乘風的。」
乘風暗暗歎息,看來姊的女王性格又跑出來了,除了他這個忠心騎士,她還需要幾個小嘍囉圍繞在身邊。
「是啊!」朱少華連連點頭,「我們只希望能偶爾跟在你們身邊,讓我們沾染一些偶像的光彩就好了。」
雨思嘴角微揚,勉強答應道:「那好吧!我允許你們做我和乘風的朋友,不過,只能是普通朋友喔!」
湯舒婷興奮極了,又叫又跳的,「謝謝學姊,這真是我的榮幸!」
雨思搖了搖小指,「別笑得太大聲,這樣很沒氣質的。」
「是,我一定會好好跟學姊學習!」湯舒婷眼中滿是嚮往之情。
這真是當初那個威脅他們的學妹嗎?如今竟像雨思的丫鬟似的!乘風看著這一幕,不禁啞然失笑。罷了!只要能討雨思開心,怎麼樣都好。
「請上車吧!學長和學姊唸書都辛苦了,我們今天去輕鬆一下如何?我準備了很多精采節目喔!」朱少華打開車門。
雨思伸出手,讓乘風領著上車,有如女王般的凜然不可侵犯。
朱少華和湯舒婷看得都是一歎,由衷道:「太美了!這幅畫面真是太美了!」
從今以後,兩人的角色就從情敵轉為同志,一起崇拜這對美麗的情侶。
週日早上,雨思偷偷溜出合樓,乘風仍然熟睡著,昨晚幾杯酒就把他打敗了,現在他仍熟睡得像個小娃娃。
她今天有很重要的任務,卻不能讓乘風跟著。
下了樓,出了門,看見三姊雨珊坐在小庭院裡,小貓小白貼在她腳邊,享受她靈巧的手指撫在它頸下。
「三姊,發什麼呆啊?」雨思嘻嘻笑道。
雨珊收回茫然的眼神,「哦!是小妹啊?早安……」
雨思的眼珠子轉了轉,也坐到那鞦韆上,纏著雨珊問:「三姊,我問你,未滿十七歲的人要怎麼樣才能結婚?」
雨珊稍微回神,「咦!你這麼早就要把乘風給訂下來了?」
「哎喲!免得夜長夢多嘛!」雨思輕笑著。
「未成年者結婚,要有父母親自到場或提出同意書。」雨珊做出解釋。
「是喔!」雨思眼中更得意了,「三姊,你認識的人多,找個律師事務所幫我擬一份合約,成不成?」
「你這丫頭又想做什麼?」可憐的乘風,一輩子都要受不平等條約的壓迫,雨珊真是同情這個小弟。
姊妹倆低聲商量了好一陣子,雨珊被說服了,搖搖頭道:「知道了,我會找人去幫你弄好的。」
「這是為了你小妹和小弟的幸福嘛!」雨思抱住姊姊說:〔謝啦!」
「你們小倆口可真美滿……」雨珊的結尾又化為一聲歎息。
雨思摸摸三姊的長髮,〔這聲歎息是為了誰?那位龍先生怎麼好久不見?」浚づ崴淟畷幔懇桓齬暷戚腥稅樟耍 褂晟汗室饉仕始紓阪o緣糜飯V終謾?
雨思也不點破,反而提起自己的例子,「姊,我曾經做錯一件事情,就是讓乘風溜出我的手掌心,我以為是我自己不要的,後來我才發現我錯了,這世界上可以有一千一百個男人對我好,但我想要的男人只有一個,跟其他人完全無關。」褂晟耗走瑒尿恐切~粢H淖齏叫孤橦換憸s┬那欏?
「我很幸運,我又找回了乘風,希望三姊你也還來得及。」雨思在雨珊臉上一親,「拜拜,我要出門了!」
聽著鳥兒啼叫,這是和煦的四月陽光,雨珊突然希望,她能真正感覺溫暖。
近午時分,乘風自昏沉中醒來,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雨思不在身旁,也不在家裡,打了她的手機沒人接,她上哪兒去了?兩人總是同進同出,即使要獨自行動也會交代對方,為何今天她會這樣「消失」?
他直覺想到,會不會跟他的親生母親有關?雨思究竟有什麼計畫?他拚命告訴自己要有信心、要有定力,然而,多年來的噩夢還是讓他隱隱不安。
等到傍晚時分,雨思終於返家,發現庭院裡的乘風正坐在鞦韆上看書,也只是從容的打了聲招呼,「嗨!」
「你回來了。」他放下書,其實他根本看不下去。
雨思也坐到鞦韆上,一副懷念的表情,「小時候我們常在這兒玩。」
乘風攬住她的肩膀,忍不住要問:「你上哪兒去了?」
「非要告訴你不可嗎?」她反問,以他的憂慮為樂。
他遲疑幾秒,「不說……也沒關係,我……我相信你。」
「這可是你說的喔!那就讓我保密吧!」她笑了笑,轉移話題道:「風,你在這屋子住了十二年,會不會覺得有點煩、有點膩?」
他的額上瞬間冒出冷汗,「怎麼會?我這個人是最戀家的,而且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從來不會有厭倦的時候。」
「是喔!」她嘟著唇,點點頭。
「姊,你到底在想什麼?」他最怕她這小腦袋裡又蹦出什麼怪主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