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柯雨思,我們學校的枝花,也就是乘風的姊姊啦!」許耀中解釋道。
馮正剛搖了搖頭,這對姊弟看來會是個大麻煩!美少女加上美少男,這不是擺明了要搞垮他的足球隊嗎?
「你先帶大家去熱身。」馮正剛決定先把許耀中支開。
「是!」許耀中乖乖的走開了,但仍不時回頭,看了看乘風,又望了望雨思。
唉!但願女王大人能滿意他的表現,否則,他可就要淪為「下堂夫」,成為「懷念雨思俱樂部」的會員之一了。
馮正剛轉向乘風問:「把你的身高、體重和擅長項目報出來。」
乘風總覺得隨時都會被看穿,勉強擠出聲音回答說:「我身高一八二,體重六十二,擅長項目是跳繩和踢毽子,還有學過幾年跆拳道。」
因為雨思不大喜歡運動,所以,他也只跟著玩一些小玩意,至於跆拳道那種必須流汗的活動,雨思可是敬謝不敏的。
「你也太瘦了吧?恐怕風一吹就要倒了。」馮正剛毫不留情的批評。
「我……我一定會加油的,請老師給我機會!」感覺到背後傳來雨思的視線,乘風只得拚了命的表示誠意。
馮正剛可沒什麼太空時間陪他耗,丟了一顆足球給他,「自己練練看,如果一次能踢到一百下再叫我。」
「是!」乘風深深的鞠躬。
馮正剛轉過身去,吆喝子弟兵們加把勁,他壓根兒就不認為李乘風能有多大的本事。
乘風走到樹下,期盼道:「姊,我只要踢到一百下就可以了,你替我數好不好?」
雨思一勾勾手指,乘風就自動低頭,讓她摸了摸他的頭髮,這是他們兩人都習慣的小動作。
「認真點,回去後再給你獎品。」雨思微微笑了笑,溫柔得有如暖風。
乘風受到如此的鼓勵,更加發奮圖強,只要四姊能開心,他什麼都會做。
結果,一小時後,乘風踢了幾百下,讓馮正剛看得目瞪口呆,不得不承認這瘦竹竿腳功了得,雖然沒啥體力,但技巧驚人,足球就在頭和腳之間跳躍自如。
「好!我考慮讓你當候補球員。」馮正剛即使不太情願,心底仍然是愛才的。
「真的?」乘風喜出望外,轉向雨思說:「姊,我辦到了!」
雨思寵溺的一笑,就像對個孩子似的,「你本來就很棒,要繼續加油喔!」
馮正剛這才注意到樹蔭下的雨思,遠看已經令人驚艷,近看更是驚歎!這對姊弟長得並不相似!但是都漂亮得不像話!
不過,馮正剛對美麗的東西向來沒什麼感覺,他只喜歡合理的、實際的和可用的,例如李乘風這小子,光靠英俊的外表又不能贏球,還是那一雙「神腿」比較吸引他。
雨思倒吸了一口氣,她在這兒坐了老半天,馮正剛竟然連多看她一眼都沒有!普通男人看到她不是流口水,就是做出癡呆狀,他好大的膽子,既不愛慕她也不崇拜她,彷彿只有乘風的雙腿稍微有點「可看性」,老天!這怎麼可能?
馮正剛完全不解美人心思,反而拿出紙筆思索戰略,轉向乘風問道:「小子,你跑步快不快?現在跑一圈給我看看!」
「是!」乘風邁開飛毛腿,使勁往前奔跑。
這一整個上午,乘風就在馮正剛的命令下,做了一系列的示範動作,希望自己可以表現得讓老師滿意。
馮正剛一一做下紀錄,卻不曾轉頭多看雨思一眼。美女到處都有,人才卻是不可多得的,況且,他對師生戀沒興趣,那太麻煩了。
這是雨思有生以來受到最大的恥辱!她握緊了手中的書本,對自己鄭重發誓,她一定要征服這個漠視她的男人!
兩個星期過去了,雨思仍然在原地踏步,悶都快悶死了!
馮正剛只在乎乘風的進步,身為教練,他一心一意希望球隊勝利,如今乘風已成為他的愛將之一。
這天傍晚練習完畢時,已是彩霞滿天、涼風習習,雨思和乘風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雨思望著遠方沉思,乘風卻望著雨思出神,那被風兒吹起的長髮有如柳絮,那優美白皙的頸子有如天鵝,啊!為何他總是對她看不厭倦?只要能這樣走在一起,就是永遠到不了家也好。
「風,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雨思突然停步。
「怎麼了?」乘風眨眨眼,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不進攻的話!球永遠都踢不進去!」雨思下定決心,拿出手機來,「打電話給那傢伙,說你要去他家請教問題。」
「啊?」乘風嚇得幾乎倒退三步。
「我要誘惑他,我要讓他對我投降!」雨思那貓樣的雙眸中光彩流轉。
「可是……這樣好嗎?他畢竟是老師,要是鬧出了什麼事情來,我們該怎麼辦呢?」他不願她受到任何傷害。
「你到底打不打?你不是我的騎士嗎?」她淡淡地問。
「唉……」沒辦法,當她用這種語氣說話時,那事情就沒得商量了。
乘風按下幾個號碼,等線路通了,那端傳來馮正剛的聲音,「喂!我是馮正剛。」
「老師好,我是李乘風。」
「有什麼事?」馮正剛頗覺詫異。
「老師,因為……我有些足球上的問題……想請教你,我可不可以……去你家找你?」乘風說得吞吞吐吐。
馮正剛以為是什麼戰略計謀的事情,很爽快就答應了,「好!記得幫老師買幾瓶啤酒過來,我們好好聊!」
「我會的,老師再見……」乘風顫抖著關了手機。
雨思正以得意洋洋的表情望著他,「乖孩子,你這次幫了我一個大忙。」
乘風只得苦笑,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推向其他男人的懷抱,他還能算是男人嗎?真的,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到底是在做什麼?
十七歲,實在是好寂寞好寂寞啊!
「叮噹!」公寓門鈴響起。
馮正剛一打開門,看見乘風並不驚訝,但是,發現雨思也來了,不禁有點莫名其妙,「乘風,你怎麼到哪兒都帶著你姊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