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功拍一拍胸脯。「男子漢說話算話!所以叔叔,你不要借酒澆愁喔!到時候一身酒味的來接機,嬸嬸和天香只怕會落荒而逃。」
王鼎傑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我知道,我哪一次不是在最好的狀態下去見天香?就是怕她對我皺眉頭。」
王定功哈哈一笑。「看來叔叔的天敵不是別人,而是你的寶貝女兒天香。」
「是這樣子嗎?呵呵……好像是吧!」
「不過今天是除夕夜,我們就痛快的喝,今晚解禁,不醉不歸!」爺爺有交代,至少要讓叔叔在家裡睡三晚。
「好,不醉不歸——」
家人愈喝愈high,尤其是王鼎傑,累積了快一個月的壓力在今晚全部解放,別人喝一杯他喝三杯,很快便爛醉如泥,連手機響了又響都沒反應。
王定功好心的直接幫他關機。
方倚翠忍不住鄙夷道:「狐狸精都是這樣奪命連環叩的控制男人嗎?連一年一次的圍爐夜都不放過,真是太可怕了。潤玉,你以後可要小心北辰身邊出現這種女人,男人只要有錢,狐狸精便無孔不入。」
王潤玉冷哼道:「那是嬸嬸太軟弱,才讓那種女人坐大。若敢犯到我頭上來,我會讓她一文不名,身敗名裂。」她上個月和「慶泰集團」老總裁的孫子趙北辰正式見面,目前低調試著交往。
王定功笑嘻嘻的提醒道:「姐,你真的與趙北辰在交往?我告訴過你,趙北辰和我們研一的堂姐溫紫容是一對兒,溫大小姐出身書香世家,是他們那一層的校花,去年十一月的校慶園遊會她還受邀出席,兩人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
「王定功,不要再胡說八道。」方倚翠瞪眼道:「就因聽了你這番話,我還特地問了趙夫人,結果趙夫人說他們已鬧翻結束了,才安排北辰與潤玉見面。」
「那樣最好,我只是怕姐不小心成了第三者。」
「你少胡說。雙方家長既然有聯姻的意思,北辰和潤玉才是名正言順的一對兒。」方倚翠對趙北辰的學歷、人品、農藝均無可挑剔,十分滿意。
她的女兒當然要嫁得比天香來得風光,除了「慶泰」的趙家,在北台灣簡直找不到門當戶對的人家。若嫁到南部去,王潤玉說什麼也不願意。
王定功已盡告知義務,就不再插手多管,反在老娘和老姐全是披著羊皮的厲害角色,不會吃虧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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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鼎集團」的開春酒會,已經很多年沒出席的王鼎傑,特地和妻子何自如、女兒王天香一同亮相,與會眾人都在猜測浪子要回頭了。
王鼎傑的確滿臉春風,一掃心中陰霾。
他前兩天去機場接機,天香沒有拒絕他的擁抱和十二樣新年禮物,只是對他說:「爸,我已經長大了,至少要讓大家知曉我是誰的女兒。」
王鼎傑一口承諾下來,才會高調的出席「新鼎集團」的開春酒會,他的女兒美得國色天香,他最得意看到別人流露出驚艷的目光。
私底下,他逐漸減少陪鄭如詠去夜店巡視的頻率,尤其是鄭可可也吵著要一同去的時候。他無法遺忘從錄音筆裡聽到鄭可可對他妻子和女兒的辱罵,他疼愛鄭可可卻得到這種回報,他無法原諒。
這兩天,「英展科技」的開春酒會上,少東沈雲從第一次攜伴參加,王天香宛若盛綻的牡丹般驚艷全場,沈雲從須臾不讓她離開左右。
王天香,王鼎傑的獨生女,王奇川的小孫女。「英展」少東沈雲從的女朋友,聽說很快就要訂婚了。王天香的名字,已記在貴婦名流們的心中。
王鼎傑的改變並非一夕之間,但鄭如詠明顯感覺到危機。這麼多年了,他又開始和妻子、女兒出現在公開場合,她的朋友都一一打電話問她怎麼了?
怎麼了?她也想知道怎麼了?
「鼎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在他又一次不回來睡覺,鄭如詠再也受不了整夜無眠胡思亂想,不斷追問道。
「爸給我的工作又加重了,所以睡在辦公室的套房裡。」王鼎傑開始一星期上班三天,後來一星期上班四天,自然沒辦法像以前那樣參與鄭如詠的餐飲事業,與鄭如詠在餐廳裡出雙入對。
王奇川只問他一句:「你要繼續讓天香被人暗笑是「失勢的鳳凰」?你浪蕩了半輩子,也該收收心,回頭是岸。」他不相信步入中年的兒子還有當年的激情,時候到了,他老人家要開始收網,不再縱容。
王鼎傑重回「新鼎集團」的核心單位,工作量逐漸增加,不再整天閒閒沒事的和情婦泡在一起談情說愛,開始振作了起來。
「真的只是工作?我可以去公司找你嗎?」
「不行,我爸不准女人到公司來。」
「如果是你的妻子就可以嗎?」
「自如她也沒來過。」
「那是因為她不愛你,所以她不在乎。」鄭如詠失控的叫道。
「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在乎丈夫搞外遇,我自知很對不起自如和天香。可是,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自如她從來沒有找過你的麻煩,也不曾在我面前痛罵你是狐狸精,總是客客氣氣的稱呼你是鄭女士,為什麼反而是你會以言語攻擊我的家人?」
「鼎傑,我不是攻擊,只是怕你拋下我……」
「我曾經無情的拋下妻子和女兒,同樣的事我不會再做第二次,除非你想分手。」王鼎傑抬手阻止她表白的話,認真道:「聽我說完,我必須向你坦白一件事。我已經在我父親和三位律師的見證下,簽了一份文件。」
「什麼文件?」女人有了不好的預感。
「包括目前與我日後所繼承的動產與不動產,全部由天香一個人繼承,不能轉移到別人名下。我的妻子會得到我每個月薪資的三分之二,每年的股票分紅所得也分她一半,十多年來她獨自撫養天香長大,這是她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