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認為我很有男性魅力,身材線條迷人、比例穠纖合度?」官達人眼睛晶亮,佈滿笑意,轉身往她身旁坐下。
這些話都是過去一小時她為了安撫他所說的形容詞,而這傢伙居然也好意思大言不慚的自己說出口。
她忍不住笑山來,他其實是個很孩子氣的男人,是個天生喜歡吃糖的男人,沒有讚美就活不下去的人。
「是是是,這些都是事實,我所言不假。」她捧著眼前期待被讚美的臉龐笑道。
「真的?」他俊眸綻亮。
「千真萬確!」
「所以我沒有很胖嘛。」他終於釋懷了。
她不由得露出歉疚的表情。「你幫我吃太多補品了,以後我自己吃好了……」她還是有良心的,現在他的身材還不是真的走樣,不過再吃下去就難說丁,到時候他大概不是被自己的母親羞辱到死,就是自殘身亡。
「你聞到中藥的味道就想吐,不用了,我來就好。」他是男人,吃點苦不算什麼。
貝莉莉真覺得這傢伙很懂她,他們同年,幾乎在睜眼看見這世界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對方的存在了。
兩人從小吵到大,從沒看對方順眼過,可是結婚這一年多來的相處過程裡,她發現他不單只是一個會吵嘴的傢伙,還是一個溫暖的人,總能在她的一個眼神中便知道她的喜好厭惡、她的心情以及她的決定,並且適時的給她支持。
他可以說是這世上最瞭解她的人了,甚至此自己的老爸還要清楚她的一切——他就連她衛生棉用什麼牌子都加道,有時經過人賣場還會記得順便幫她買回來。
這男人啊,如果不針對他婚前的風流史去計分,做為一個丈夫,他得分足很高的。
「對了,剛才媽對你說什麼,讓你那麼緊張?」官達人想起進房前她那求救的眼神。
「啊!」經他提醒,貝莉莉也記起那火燒屁股的急事了。「媽說我如果身體繼續不好下去,就要送我去住院安胎,你說這怎麼辦才好?」她緊急的報告最新不利的情勢。
就是為了要順利「脫產」才會裝虛弱,可是如果被送去醫院,那「買空賣空」的事也就瞞不住了。
他一聽眼睛也瞪大。「那不就出包了嗎?」
「就是啊!」
兩個心急如焚的人在房裡磨地板的走來走去,一個不留神就撞在一起了。
官達人趕緊伸出雙臂抱住她,免得她跌跤,可是在抱住她的同時,他腳卻去撞到床腳,自己也重心不穩,竟抱著她一起跌上床去了,他身體還重重壓在她身上。
這突發狀況讓兩人都嚇了一跳,就這樣抱在一塊,都忘了應該要掙開對方才對。
宮達人腦袋像被閃電穿透過,所有神經都瞬間緊繃起來。
貝莉莉也有種錯覺,好似自己跌進一團火裡,熱呼呼地。
兩人在官花蝶未搬過來之前,原本是分房睡的,但是官花蝶來後,兩夫妻當然得睡同一張床,不過上床後也都各自睡各自的,只是在早上起來時會分出搶棉被的最終勝利者是誰而已。
通常半夜裡的無意識搶奪行為,到了早上會見分曉,棉被不是卷在她身上就是夾在他的腿間,有時也會平手,一人拉住了一角,就算彼此的身體有所交纏,可是中間隔著被子,又是一大早的,也不會產生什麼遐想,那尷尬的狀況就沒那麼明顯。
不像現在,他光著胸膛,她臉頰正好貼在那兩塊結實肌肉上,中間並無任何阻隔,再加上從剛才起她就一直垂涎的盯著人家胸肌看,這種就近在眼前,還得以肌膚相親……天啊、天啊,她好熱好熟,貝莉莉緊咬住下唇,不得不努力控制混亂的呼吸頻率。
忽然,她覺得臉上有些癢,原來是他伸出手,粗糙的指尖正在她粉嫩的肌膚上輕搓著。
「你、你在做什麼?」
「原來你皮膚真的沒有毛細孔,細緻得幾乎看不出來。」官達人讚歎的說。
她聽了臉微微泛紅。「是嗎?」
「如果這皮膚給我多好……嫩得不得了……你不介意我親親看吧?」
「嗄?」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前,他已低下頭想往她臉頰親下去,但就在要碰到粉頰的前一刻,看見她紅唇輕啟,這分明是撤旦的誘惑,他深邃的黑眸一瞇,頭一偏,改而覆住她那香軟馥郁的粉唇。
貝莉莉的腦袋瞬間傳出悶雷隆隆作響,像是午後突然降下的西北雨。他、他竟然吻她?
老天,她從臉頰到腳趾都感受到一股強力的震撼,比被他抱住時的奇異戰慄更加強烈。這傢伙瘋了嗎?
宮達人完全沉迷在與她唇舌交纏的快感中,他不是什麼君子,而是慣於掠奪的男人,自己的老婆這麼可口,為什麼不能碰?
他體溫灼熱,眼神朦朧,親吻著她,心裡湧起無限期待……
在唇齒交融間,她雖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也沒想到要推開他,她任他吻著,任身子一秒一秒的放鬆,任意識處在半昏半醒之間……
直到——
「達人,媽打電話給我醫生朋友了,他已經幫小貝安排好床位,你出來一下,我跟你交代後天去醫院要帶的東西——」
這簡直是讓處在「水深火熱」中的兩個人,像是被當頭澆了一桶冰水,嚇得兩具身軀當場凍結成霜。
「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兩人的身子還緊貼著,貝莉莉的唇卻已然冰冷。
官達人歎了一口氣,無法再繼續吻下去。「我知道。」他無奈的吐出這三個字,身體一滾,癱在床的另一頭。
第4章(1)
「媽,我告訴你一件事,你聽了千萬不要心急……小貝、小貝她剛才在浴室摔了一跤——」電話裡傳來官達人啜泣的聲音。
「什麼?摔跤!」官達人話還沒說完,正在上班的官花蝶已逕自掛上電話,不到半小時就殺回家,直奔躺在床上面無血色的媳婦面前。
「小貝,你還好吧?有沒有怎樣?」官花蝶焦急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