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不小心?不過說到這,你們也真是的,怎麼新婚之夜不好好在房間裡『做人』,沒事去頂樓看什麼流星,要去也爬樓梯上樓啊,爬什麼窗子,結果摔成重傷,真不知道你們腦子住想什麼?」官花蝶想起這事,喋喋不休的數落起來。
兩人尷尬的再對視一眼,幸虧昨天晚上新聞報導半夜會有流星經過,他們在慘劇發生後,趕緊討論出這個借口,也還好他們住的是兩樓高的洋房,說是由二樓爬窗到屋頂也還說得過去,不然還真不知要如何解釋。
「呃……這個,我也說不要爬窗的,是他說自己經常半夜爬窗溜出去泡夜店,爬窗很安全的,誰知道……」貝莉莉藉機放冷箭。
「泡夜店?達人,你都成家了,以後夜店這種地方還是少去的好。還有,做事沉穩點,怎麼這麼大的人了還像毛頭小子一樣毛躁爬窗?」貝海亮馬上責備道。
這回換官達人眼殺貝莉莉,好個回馬槍!「是,我以後不會再泡夜店,做事也會沉穩的。」面對岳父大人的教誨,他哪敢囉唆,馬上乖乖認錯。
「我說你們兩個都結婚了,以後夫妻同心,要多為對方著想,不要動不動就學時下的年輕夫妻,吵個架後就鬧離婚。」貝海亮苦口婆心再說道。
「是啊,既然結了婚,兩人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如果不同心協力划船,是會翻船的。」官花蝶也接話道。
「如果船翻了,可不是只有人溺斃那麼簡單,有道是,覆巢之下無完卵。」貝海亮又說。
「何止無完卵,是玉石俱焚!」官花蝶再搭話。
這兩人話中有話,官達人與貝莉莉瞬間臉部線條僵硬,扭頭的扭頭、低頭的低頭。呵呵……這下兩人真的只能當孬種的豬八戒了,現在想後悔離婚,也只能私下嗆嗆,誰敢真的提啊……
第2章(1)
婚姻是什麼?是社會責任?是家庭承諾?
還是,人生感化院?
結婚有什麼好處?吃飯時有人陪?天冷睡覺時有人暖被?
最實際的,當另一半不幸死了,遺產可以合法取得!
那,幸福呢?幸福又是什麼?
幸福是一種感覺,只要做任何事感覺對了,就接近幸福了。
是這樣的嗎?
那她和這傢伙又該怎麼說呢……
「官夫人。」忽然有人將她由冥想中喚回。
貝莉莉趕緊回神迎向喚她的人。這個官家祖宗真會選姓,讓每次人家叫她官夫人或官太太時都害她臉紅,活像被人調侃了,尷尬得很。
「李夫人,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嗎?」她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官達人公司大客戶的太太。
官達人有時與客戶應馴,若對方帶著妻子前去,他也一定會要求她配合參加,因此這女人她見過幾次面,也認得對方。
今日這場合是官達人所設計的建築大樓啟用典禮,那傢伙雖不是這棟大樓的擁有者,卻是設計建設者,算起來也稱得上是這兒的半個主人,所以她今天的身份可不是什麼受邀的貴賓,而是被丈夫抓來出公差的招待。
但是不好意思,她剛才不小心走神了,希望別在不經意間得罪那傢伙的大客戶,不然回去可是會被他碎碎念的。
「我說官夫人。」
「唔?」李夫人每稱呼一次,她就起一次雞皮疙瘩。
「你真的沒看見嗎?」李夫人年約四十開外,臉型圓胖,正用著驚訝的眼神看著她。
「看到什麼?」她一頭霧水。
「那個啊!」李夫人戴滿珠寶戒指的手,指向會場中的某一處。
她順著李太太「晶」光閃閃的手所指的方向望去,看見自己結婚滿十個月又七天的丈夫,正滿面春風的與一堆金主在聊天。
這很正常啊,可是再仔細一看,他身邊站著一個女人,這也沒什麼,有什麼的是,那女人居然伸出一隻手,親暱的放進他口袋裡「取暖」。
「官夫人——」
「其實叫我小貝就可以了。」貝莉莉渾身不舒服的請求道。
「小貝?那多不禮貌,不過如果你不介意就沒關係,我看你年紀輕輕,器量倒不小,要是我看到有女人黏著我老公不放,我大概維持不了像你這般冷靜的態度。」李夫人用著說不出是同情還是欽佩的眼光望著她。
她挑挑眉,誰說她冷靜了,她超想劈死那傢伙的,敢公然讓她丟臉,他是想破壞規矩嗎?
「李夫人,你誤會了,那女人我認識,叫楊多美,是我丈夫公司合夥人,私下與我們夫妻的感情都很好,相處就像家人一樣親密。」她皮肉顫笑的解釋。
「是嗎?」李夫人不信的再度抬起肥肥的眼皮往楊多美的手瞧去,楊多美正將手移出官達人的口袋,改而貼在他性感的臀上了。
官達人是死人嗎?公開場合任人吃豆腐也沒關係,真是氣死她了!若想繼續維持假面夫妻的形象,她這個正牌太太最好出面控制一下場面,免得那男人被狐狸精摸得太爽,爽到他忘記自己其實帶了「便當」來了。
既然自己帶了便當,就不用吃外食了!
「失陪一下。」貝莉莉面皮擠笑的暫時告退。
她努力維持從容不迫的姿態走到官達人與楊多美的身後,瞪了一眼還貼在官達人屁股上的纖纖玉手,輕咳了一聲,見沒人理她,她再臭臉的拍了他肩膀一記。
官達人回頭見是她,笑容不減,技巧的一揚手將她由身後攬進懷裡,也順勢將楊多美擠開身邊。
楊多美瞬間被冷落了,只見四周眾人都爭相向貝莉莉打招呼,完全忘了原本站在官達人身旁的自己,她憋著怒氣,狠狠瞪著貝莉莉的身影,像是想將她生吞活剝下肚。
這女人一直都是她的程咬金,總是擋在她的前面,搶走屬於她的男人跟幸福!
楊多美恨恨地轉身走了,貝莉莉眼角瞥見她步伐踩得之用力,心裡忍不住想,她也不怕將鞋跟踩斷了?
抿著笑側過臉瞧瞧自己的丈夫,他好像根本沒注意列那女人的離去,依然在人前將自己摟得緊緊的,神情怡然的與人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