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去傷心的眼淚,卻忽然聽見「刷」地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草叢中快速閃過。
「那是……什麼?她嚇得停止落淚,趕緊加快腳步往山下走。
那並不是她的錯覺,隨著她的步伐愈來愈快,那個快速移動的聲音也愈來愈響亮——而且好像不只一個,而是很多快速移動的物體一起活動似的。
難道會是……狼?
她幾乎忍不住要驚恐地尖叫,但她怕激怒那些不知名的動物,只能忍住啜泣,小步小步地往前衝。
路面狹窄,又不好走,才稍一不注意,她就摔了個大跤。
「啊!」她撲倒在地,手肘膝蓋好像磨破了那麼痛,才剛爬起,撩高衣袖,想要檢查是否受傷,草叢裡便陡地竄出好幾條黑影,仔細一看——果然是狼!
約四五條毛色黑亮、牙尖嘴利的大狼將她團團包圍,發出看見獵物的興奮低鳴,口水滴滴答答地淌流。
柳圓圓再笨也知道,他們眼中的珍饉美食是自己——它們打算吃掉她!
「不、不要……救、救命啦!」
她再也顧不得什麼受傷、疼痛,翻身爬起就往林子裡沖。
但那些大狼動作更迅速,一轉眼就追了上來,環伺著她,不時低聲咆哮,警告她別再輕舉妄動。
說真的,它們的吼叫聲與郎驍的咆哮還挺像的,若不是現在情況太危急,她一定會笑出來。
但眼前的情況一點也不好笑,幾頭狼緩緩趨近,逐漸將她包圍,眼看著圈子愈來愈小,那幾頭狼只要輕鬆向前一撲,就能大口享用她這個美食了。
柳圓圓這輩子從沒這麼恐懼過,就連親眼見到郎驍變身為狼,也沒這麼害怕。
因為當時她知道,無論變成什麼,他都是郎驍,而此刻在她眼前的卻是不折不扣的野狼,一匹匹飢渴貪婪,沒有一個不想吃掉她。
她小命即將休矣!
這個恐怖的認知,讓她再也克制不住地址開嗓門,費盡生平之力,放聲大喊:「驍!救我——驍!」
幾匹大狼像被她的尖叫嚇著,當下發出怒吼朝前撲去,柳圓圓驚恐地看著大狼飛撲向她,絕望地等待死亡的降臨。
然而就在下一刻,又有另一道巨大的身影飛撲而至。
是郎驍!
「驍!」她定晴一看,頓時欣喜地大叫。
郎驍已經變身完成,長長的手指與腳趾尖銳如刀,長尾與頭頸部的毛髮因警戒而豎起,他赤紅的眼瞪著幾頭大狼,齜牙咧嘴,朝它們發出高昂的嘯吼。
那吼聲撼動山林,使鳥獸驚逃。
那吼聲——活脫脫就是一匹貨真價實的狼王!
有一瞬間,柳圓圓不由自主產生恐懼,但立即地,她把這份恐懼推出心門外。
他不是狼,是郎驍!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傷害她的。
這麼一想,她恢復了鎮定,不再感到畏懼害怕。
幾頭大狼被郎驍的怒吼所驚駭,顫抖地不斷後退,原本兇惡的大狼們紛紛垂首示弱,哀號兩聲之後,便快速夾著尾巴逃離。
「驍!」見他輕易解除了危機、救了自己,柳圓圓感激不已,才正想跑上前去擁抱他,那頭狼王——不,是郎驍猛然轉頭瞪視她。
他赤紅的眼裡閃過氣憤、擔憂、安心種種情緒,但最後停留在眼中的,是怒火!
「你為何如此愚蠢莽撞?你可知道我再晚來一步,你會有什麼下場?」
「對……對不起。我只是……我只是——」她試著想告訴他她的心情,但他完全不想聽——至少此時此刻不想聽。
「我不碰你,就讓你如此氣憤?你真的那麼想成為我的人嗎?好,我成全你!」
慾火取代了郎驍赤紅眼中的怒火,月圓之火已經完全被挑起,再也沒有任何事能阻止他——要她。
柳圓圓眨眨眼,才正要思索他話中之意時,便發覺自己被攔腰抱起,粗魯地扛在肩頭。
「啊——」她才發出一聲尖叫,就發覺自己正在騰雲駕霧、飛也似的穿梭於林木之間——
不!不是她,是他。
郎驍扛著她,像狼一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林木間快速飛奔,他幾乎是足不落地,朝山頂的狼堡奔去,快得讓她只看得見樹影搖晃,聽到風吹過耳畔的咻咻聲,然後狼堡已在眼前。
她花了半個時辰走的路程,他不消片刻便到了。
她還來不及誇讚他怕腳程快得像飛,他已奔入堡內,直衝回房。
「等等——」柳圓圓瞪大了眼。他該不會真的打算……
柳圓圓的驚呼沒能讓他慢下半個腳步,轉眼間,他已來到自己的臥房。
「等——」她只發出一個字間,就被拋向大床,然後他的身影飛撲而至。
這回她連一個字間都來不及發出,小嘴就被他的唇堵住,他拋下所有顧忌,只管滿足自己打從買下她時,便夜夜夢想的心願——盡情地享用她。
這些日子,她豐腴了不少,雖然以他的標準來說,還是太瘦,但如今她的腰臂豐軟了些,至少摸起來不再都是硬邦邦的骨頭:女人該有的胸脯,也像顆初熟的果子般微微膨脹,還透著誘人的香氣……
他必須用盡所有的自制力,才能逼自己吃相別太難看,別狼吞虎嚥,三兩口就把她吞吃入腹。
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美食,他要慢慢地、慢慢地享用。
柳圓圓含羞帶怯,芙頰嫣紅。她知道他要什麼,而她也願意給予,無論他是人是狼。
她的輕喘嬌吟更加激發郎驍的慾火,他激情難耐,動作也更加激狂,一遍遍地喊她的名字。
在兩人即將結合的那一刻,柳圓圓渾身顫抖地等待著,臉上卻浮現一抹甜蜜的微笑。
「以後我們有了兒子,不管他是什麼樣子,我都會很愛、很愛他,就像我愛你一樣。」
她的話像一盆熱火,融化了郎驍心頭的寒冰。
他眼眶發熱,閉上眼,深情地吻住她,同時也佔有了她。
這回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放任自己的情慾,一遍又一遍地掠奪,直到她累極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