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經過一段時間後,她頰上的紅腫已消退許多,但他還是心疼不已。
「還痛嗎?」
「不會了……倒是你……應該很疼吧?」祈曉曉望著他,眼中盈滿了擔憂。
「我?」喬軍赫詫異地挑起眉梢,沒料到她會這麼問。
「是啊,你不是也受傷了?」
喬軍赫笑著搖頭。「一點輕傷罷了,不礙事的。」
在破廟中的那場打鬥,大福發了狠地想要制伏他,兩人激烈的拳打腳踢中,他的確也挨了幾拳。
但是大福不曾習武,沒有任何內力,因此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點皮肉傷,根本就不痛不癢的,若是她沒提起,他甚至都忘了呢!
聽他說得雲淡風輕,祈曉曉卻仍放心不下。
剛才他們打得那麼激烈,大福甚至都被他打得暈死過去了,他應該也受傷不輕吧?雖然他現在看起來沒什麼狀況,但會不會其實受了嚴重的內傷。
祈曉曉愈想愈擔心,就怕他只是在她的面前逞強。
「我看……還是請大夫來看看吧?」
「我真的沒事,妳不用擔心。」
祈曉曉蹙著眉頭,他愈是強調自己沒事,她就愈放心不下。
「不管怎麼樣,找大夫來瞧瞧總是比較保險,畢竟若傷到了五臟六腑,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萬一有什麼後遺症,那怎麼辦?」
見她怎麼也不相信自己沒事,喬軍赫既無奈、又好笑,不過他知道她是發自內心地關心他,那讓他覺得感動萬分。
「曉曉,妳不必擔心,我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
「可是……」
「妳若是這麼擔心,那不如我證明我真的沒事給妳看好了。」
「好啊,但是你要怎麼證明?」
這個疑惑才剛問出口,喬軍赫就低頭吻住了她。
他灼熱的氣息讓祈曉曉意亂情迷,臉紅心跳地承受著他的親吻,而過了一會兒,感覺他的大掌開始在她的身上游移,她這才意識到他的意圖。
他……該不會是打算用這種方法來證明他沒事吧?
祈曉曉一驚,趕緊揮開意亂情迷的感受,在他的懷裡掙扎了起來。
「不行不行,你現在……不行呀!」她連連搖頭。
要是因為激烈的歡愛,使得他的內傷更加嚴重,那豈不是得不償失嗎?
喬軍赫聞言,不禁失笑。
「曉曉,男人最忌諱被人說他『不行』了,你竟然還一連送了我好幾個『不行』。」他笑歎。
「嘎?」為什麼忌諱被說『不行』?
祈曉曉心中的困惑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喬軍赫就已迅速褪盡了她的衣裳,將她抱上了床榻。
「你——」
喬軍赫伸手點住她的唇,不讓她開口。
「親愛的曉曉,現在可不是說話的時候……」
在她閉上雙眼,墜入夢鄉之前,閃過腦海的念頭是——他不僅真的沒事,而且還精力旺盛、勇猛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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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物證在手,也查出了製造藥物的來源,並且逮到了孫國祥和大福一夥人之後,喬軍赫將相關人、事、物證全交給德親郡王派來查辦此事的人,同時也請他們一併查辦官府收賄的事情。
相信整件案子很快就能查個水落石出,而至此,喬軍赫認為他在道義上的責任也已經盡了。
花了一點時間處理剩餘的瑣事,並將「吉祥茶樓」交給好友丁傑立經營之後,喬軍赫便帶著祈曉曉回到了京城。
直到要踏進喬家大門的那一刻,祈曉曉仍是緊張得心跳加速、身子僵硬,就連手腳也都不知道該怎麼擺了。
看出她的緊繃,喬軍赫安撫地說:「別擔心,我爹娘都是明理客氣的人,很好相處的。」
「可是……」祈曉曉還是無法放鬆下來,有種醜媳婦即將見公婆的慌亂。「我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還好嗎?」
「妳這樣很美,非常好。」喬軍赫讚賞地說。
她本來就長得相當嬌俏可人,在路上他買了幾套漂亮的衣裳給她換上,現在她看起來就像個大家閨秀一樣。
「來,走吧。」
喬軍赫牽起她的手,帶她走進屋內。
喬家二老一聽說一直無意成親的兒子竟然帶了個女人回來,不禁既驚訝又好奇,迫不及待地跑來一看究竟。
當他們看見祈曉曉的模樣清麗甜美,臉上又揚著羞怯乖巧的微笑,對她的第一印象都相當好。
「妳是杭州來的嗎?是哪家的姑娘?家裡做什麼的?」喬建雍開始打探未來媳婦兒的事情,希望能更瞭解她一點。
祈曉曉的臉色掠過一抹尷尬,但仍坦白地說道:「我爹娘本來開了一間賣燒餅的小鋪子,但是在我六歲那年,就和他們失散了。」
「是走失嗎?」喬建雍問。
「不,他們欠了一大筆賭債,在逃債的路上,將我留在一間寺廟門口,從此就失去了音訊。」
聽了她的回答,喬氏夫婦面面相覷,表情顯得相當尷尬。
她家只是賣燒餅小販的事情,已經讓他們大為驚訝了,想不到她爹娘還欠了一大筆債,甚至將親生女兒丟棄,這實在和他們心中的預期差距太遠了。
「那……這幾年妳是怎麼過的?」喬建雍又問。
「本來我被當鎖匠的義父收留,但那時義父過世後,我被義母趕了出來,後來一位婆婆收留我,我平時就幫城裡一戶人家洗洗衣裳,貼補家用。」祈曉曉據實以告,並不想要說謊或是有所隱瞞。
她坎坷的境遇,讓喬氏夫婦驚訝極了,同時臉色也變得更加古怪,他們都不禁心想——這樣的一個女孩兒,配得上他們兒子嗎?
祈曉曉原本就很擔心他們不能接受她,此刻他們的反應,不啻是印證了自己先前的擔憂。
她的神情一黯,心口泛起了難以言喻的疼痛與失落,覺得自己一路上美好的期待就要破滅了。
喬軍赫察覺了她的情緒,溫柔地握緊她的手,語氣堅定地對爹娘說:「她以前過得如何,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已經決定這輩子非她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