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不到他,感覺自己的體力好像已經耗盡了,可是胸腔卻燃燒著熊熊烈火,有一股一定要找到他的決心……她想到了一個地方!
她拚命的奔跑,用盡剩餘的體力……
湖畔,有個埋首於掌心的男人正在劇烈抖動著寬肩,紫堂冬在遠處停下腳步,一陣風掃過,她的長髮翻飛,裙擺揚起,楓葉凋零落下,好像映照了她此刻沉重悲傷的心情。他果然在這裡。
她懷著淒愴的心情,踩著滿地枯黃的落葉走向湖畔,在他的面前蹲下身子。
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緊緊抱著他的頭,陪他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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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白色轎車駛進逸楓山莊,車身在大門停下,戴著手套的飯店服務生連忙恭謹地打開後座車門。
一名俏麗生姿的年輕女郎從車上下來。她的美麗就好像淡雅清香的茉莉花,頰生芙蓉的俏顏和嬌艷的窈窕身段彷彿百花叢裡盛開最美的那一朵花後,顧盼神色間的靈動神采,足以迷倒男女老少。
她的美是不帶侵略性的,反而很有親和力。
「我要找一位宗飛煜先生。」女郎輕顰淺笑地走到大廳櫃檯。
櫃檯小姐禮貌地詢問,「您是……」
「我是他的——」嬌俏女郎一臉蓄意的甜笑,水亮美眸閃過一絲促狹,以甜膩的語氣回答,「未婚妻。」
轟地一聲平地雷響,沙詠凡的步履驀然在櫃檯前打住。她正要請櫃檯替她安排車,要去機場接詠睿,沒想到卻讓她聽到了如此震撼她心房的對話。
她的大眼佈滿了倉惶,原來,宗飛煜一直在騙她……
有未婚妻的人,還說不計較她的一切,只想帶她回紐約,說他父母親友鐵定會高興看到她,這些都是騙死人不償命的口腹蜜語嗎?
她真恨自己為什麼會相信他的鬼話連篇,幸好她及時揭穿了他的謊言,不然真傻傻的跟他到紐約之後,才發現他腳踏兩條船的真面目,到時她就算想回來恐怕也沒那麼 簡單。
為什麼才一瞬間,原本順利的情路就變得坎坷了?
她看著車窗外飛掠而過的景色,想到多少個情濃的夜晚,多少個耳鬢廝磨的夜晚,那些畫面還歷歷在目,而他,竟然是個感情騙子!
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痛徹心扉……
英挺俊美的少年從入境室轉出來,沙詠凡暫停了紊亂的思緒,專心的等待弟弟走向她。
一年不見,詠睿好像又長高了,他沒有曬黑,但英氣勃勃的臉龐上,有股迷人的少年風采。
她真的很以他為傲,弟弟是她在這世上唯一要守護的人,她一直是這麼要求自己的。 -
「睿……」看到唯一親人的身影,她忍不住紅了眼眶,因為心情難過又沮喪的關係,特別容易感傷。
「你怎麼了?」沙詠睿奇怪的看著她。
她用手背擦擦眼淚。「沒什麼,看到你太高興了。」
「姐,我餓了。」看看扁扁的肚皮,沙詠睿突然殺風景的說。
沉浸在情境中的沙詠凡一呆。「哦——好,我們先去吃東西。」
他們走到機場的地下街速食店吃東西,點了兩份餐點,不算美味,但食量正大的少年不挑嘴的吃了起來。
沙詠凡一點胃口都沒有,她手裡拿著大漢堡,食不知味的嚼著,一口就嚼好久好久,直到她的眼淚像斷線珍珠不停掉下,沙詠睿才驀然從食物堆裡抬起頭,很錯愕。
他絲毫摸不清姐姐在哭什麼,女人心像海底針,他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把面紙塞進她手裡,蹙著眉心看她。
「我不是叫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的嗎?都幾歲的人了還這樣,說哭就哭,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嗚嗚……我好難過,你不要再罵我了……」沙詠凡拿著面紙擤鼻水,擤完繼續抽噎,哭了一陣又開始擤鼻水。
她要忘了宗飛煜,要對他死心,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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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嫂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宗飛靜輕盈的身影在秋楓三號裡東翻西看,想看看有些什麼蛛絲馬跡,卻一無所獲。
這間別墅乾淨整潔得很,沒機會讓她捉到把柄真可惜,給她發現個用過的保險套也好,她就可以帶回去向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邀功了。
一直以來,她大哥就是個異類,他有很多女性朋友,卻都只是紅粉知己,也有很多女人對他感興趣,可惜他對她們都不敢領教。
原本大家以為他想先立業後成家,對他如此因公廢私的情操都感到很安慰,直到雜誌爆料她大哥和向東哲是一對,至此,親友團全體崩潰。
接著,他們拚命安排相親,只要是紐約市裡上流社會的女人,稍有一點姿色的都被安排過來候選了,就怕宗家從此絕後。
所以嘍,只要她找到大哥和未來大嫂的親密證據,一定可以領到大獎賞的。
「是我叫你來的嗎?」宗飛煜淡眄親妹一眼。「不想等你可以回去。」
他也覺得奇怪,小凡說要去接她弟弟,接到之後會直接帶回來逸楓山莊,然後介紹他們認識。
可是現在都已經快八點了,卻還不見人影,隔壁的秋楓二號也沒動靜,她到底是跑哪去了?沒等到她的歸來,卻等到了飛靜這個野丫頭跑來插花湊熱鬧,真想把她丟給那個洩密的罪魁禍首去招待。
「好嘛,等就等,你的脾氣很壞哦。」她清艷一笑,繼續睜著眼兒當放大鏡用,找尋可以領獎賞的證物。
又過了半小時,宗飛煜忍不住撥電話過去,心情有點浮躁。
沒人接。
他打到櫃檯詢問,跟沙小姐出去的司機和座車都沒有回來。
可能是班機延誤了吧,除了這個,應該沒有別的理由。
「大哥,我好餓!」宗飛靜放棄搜尋資料,不好玩,左找右找都找不到。「我們先去吃飯好不好?」她可憐兮兮的看著兄長。「你也知道你妹妹我有貧血,不能餓過頭,不然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