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外的敲門聲解救了她,她忙著跑去開門。
「君小姐,你好了嗎?我們可以繼續拍了。」梁立祥親自來請君珞瑤,可見他真的是非常的看重她。
「我知道了,我先去化妝師那上另一支口紅的顏色。」君珞瑤很快的離開,根本就不讓南宮焰有喊住她的機會,因為她怕被他識破,那他一定會強押著她回去的。
南宮焰知道君珞瑤似乎是故意要躲著他,他看了梁立祥一眼,走向梁立祥,微笑著,「梁先生,請問還得拍多久才結束?珞瑤她似乎很累,能不能盡快的結束掉?」
「我會盡量快點的,南宮先生你似乎很關心君小姐,而她也好像挺聽你的話,你們一定是情侶吧!」梁立祥覺得挺可惜的,本來他還想追君珞瑤,但今日一見她把在商業界頗有名的南宮焰帶來時,他就知道自己沒希望了。
「我們不是情侶,我們的關係比較特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南宮焰淡淡的說著,突然瞥見梁立祥手中的藍色信封,他不禁問道:「梁先生,你手中拿的是什麼?是要給珞瑤的嗎?」
「你不說我都忘了,這是要給君小姐的酬勞,我剛才原本要拿給她的,可是她走得太快了。」
「那你待會再給她好了,我想她一定很高興自己有一筆收入。」南宮焰淡笑,他能想像她開心的神情。
「她一定會高興的,有了這筆錢,她就可以很順利的念四年的書,根本不必憂心錢的事情,這也挺好的。」梁立祥笑著說,絲毫沒注意南宮焰因他的話,而漸漸皺起眉頭。
「梁先生,請等一下,珞瑤並不是什麼名人,你們公司卻好像付了不少錢給她是嗎?」南宮焰不確定的問著,珞瑤果然有事瞞著他。
「這是她應得的,我們很看好她,雖然她沒有經驗,但她有她獨特的風格,可以拍出很好的效果,所以我們公司給了她五百萬的酬勞,她沒告訴你嗎?」梁立祥覺得奇怪,他一直以為南宮焰什麼都知道才跟來的,沒想到他好像全都不知情。
「現在我知道了,她想靠自己賺的錢唸書,罷了,這是她的選擇。」南宮焰的心中說不清是苦是澀,他為君珞瑤的見外而感到無奈。
「君小姐真的都沒告訴過你嗎?有件事我認為該讓你知道,公司很看重這個案子,所以要她再減個三公斤,我原本也很反對的,但公司卻執意要這樣做,所以我想她一定節食節得很嚴重,雖然她今天在鏡頭前表現得精神奕奕、魅力十足,但下鏡後一定很不舒服吧!」梁立祥覺得可惜,雖然他如願的可以用鏡頭捕捉她的美麗,但他也不忍見她受這種苦,更何況她本來就纖弱,根本就不適合減肥。
南宮焰聽了更是震驚,他從不曉得珞瑤會如此虐待自己,難怪她愈來愈瘦,原來是減肥所造成的。他很想衝出去把她給拉回家,但理智卻告訴他要尊重她的決定,畢竟她受了那麼多的罪就是為了令天,他又怎麼可以去破壞呢?讓她白受罪。
南宮焰心疼的搖了搖頭。
「梁先生,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走吧!你不是還得幫珞瑤拍照嗎?」南宮焰提醒著梁立祥,也提醒著自己不可以妄動。
「是啊!南宮先生,我們走吧!待會還是請你站在工作人員的後頭,以便我們作業。」梁立祥和南宮焰一同走向了片場。
而這段期間,南宮焰只是靜靜的看著不同樣子的君珞瑤出現在鏡頭前,有清純、有美艷、有可愛……但在他的眼中,他卻只看見了蒼白的她、不舒服的她,在鏡頭前苦苦掙扎。
終於,一切的拍攝完畢了,君珞瑤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把妝也給卸了,她精神不佳的走向南宮焰,虛弱的一笑,「我們終於可以回家了。」她有如釋重負的輕鬆。
「你的臉色很蒼白。」南宮焰不捨的用手輕撫她如白紙般無血色的臉,心疼的低語。
「不礙事。」君珞瑤無力的說著,感受著他大手所傳來的溫熱感,覺得很舒服。
「不許再這樣虐待自己了,沒有下一次,絕不會有的。」南宮焰堅定的對著君珞瑤說,他不要她再受這種罪。
「你都知道了。」君珞瑤的臉色更蒼白了。「你不怪我?」
「不怪你,但只能有這一次,別看我溫柔不生氣,若有下一次,我一定會生氣的。」南宮焰可不是在說笑。
「我知道了……」倏然,眼前一黑,君珞瑤向南宮焰的懷中倒去,昏了過去。
「珞瑤!」南宮焰驚叫了一聲,立即抱起了昏厥的君珞瑤往外頭跑去,急急的開著快車將她送至醫院裡。
君珞瑤醒來時已置身在醫院了,她緩緩的爬坐了起來,不小心的觸碰到手腕上的針頭,疼痛的悶哼了一聲。
「小心一點,別亂動。」剛進來的南宮焰一看見君珞瑤因觸動點滴的針頭而疼得皺眉,便快速的走到她的身旁,小心的幫助她移動身體,輕壓著她躺下,關心的詢問,「怎麼樣,好一點了嗎?還會不會不舒服?」
「我怎麼了?為什麼會在醫院?」她明明還記得她拍完了照,正要回家的。
「你昏倒了,醫生說你節食過度,又太過勞累,再加上有點發燒,身體根本就受不了,要多休息才行。」南宮焰溫柔的撥開君珞瑤額上的頭髮,淡淡的說著。
「對不起。」她突然開口道歉。
「為什麼道歉?」
「因為我給你添麻煩了。」君珞瑤垂下了長而翹的睫毛,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靜靜的等待責罰。
南宮焰深沉的看著她蒼白的臉,輕輕的搖了頭。「你並沒有替我添麻煩,不過我希望不要再有第二次,我不要你虧待自己。」
「我只是想靠自己,我不可能依賴你一輩子。」君珞瑤好無辜又好無助的看著南宮焰的俊臉,她知道他關心她,但他們遲早是會分離的,她不喜歡分離,只好逼自己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