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你都敢在外面養女人了,還跟我談什麼面子?」方壁蓮突然也不哭了,一下子憤而起身拍桌。
「老婆呀!我……」吳耀仁真不知道要從何說起,這到底關他什麼事啊?本來是一場女人的戰爭,卻沒事也會殃及到他,他怎麼那倒霉?
「小夏!你鬧夠了吧!跟我回去!」尹君子拖起女兒往外走,再放任女兒玩下去,他汪定會失去了個老朋友。
「要走了嗎?」夏極心花怒放地背起包包,臨走前還大表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唉,這家的菜還真難吃,爸,以後注意,千萬不要帶你的客戶來這家餐廳,否則,你的生意穩穩會搞砸。」
「不用等到以後搞砸生意,我現在就想先砸了你!」尹君子咆哮。
夏極笑逐顏開,一點都沒將老爸的毒咒當話聽。「何必發這麼大火嘛,又不是人家的錯,如果吳伯父他們感情夠好,我怎麼挑撥也沒有用呀,你說對不對?」
「你還講?」尹君子雙眼發火,幾乎是冒煙的把女兒拖出包廂。
對,他改天一定要去問問他老婆,到底懷這個女兒時,她有沒有剛好在做什麼怪怪的物理實驗,不然女兒怎麼會畸形成這樣?
* * * *
昏黃流轉的燈光,震耳欲聾的樂聲,吧檯前的小舞池一堆搖搖晃晃的人在擺動,投射燈光轉來轉去,其實PUB都長得差不多,沒什麼不同。
「黃金單身漢,借酒澆愁呀?徐非呢?沒來呀!」葉研從背後拍了高腳椅子上的雷驍一下,笑嘻嘻地坐到他旁邊。「一杯威土忌蘇打。」她對調酒師吩咐。
徐非是雷驍過去在道上的兄弟,他的一條命是雷驍保的,一直到現在他還忠心耿耿,他認定了雷驍是他老大,雷驍決定退出江湖的腥風血雨之後,他也跟著來到「驍集團」。
「你的心雅呢?沒跟你來?」難得葉研會落單。
「她懷孕了,在家休息。」葉研嘻皮笑臉的回答。
雷驍瞪她一眼,「這一點都不好笑。」
「火氣這麼大?」葉研邊吃爆米花邊審視著他,「怎麼?還沒找到你的情婦?」
找到了,但是……又被她給跑了,他現在會這麼生氣也是因為這個。
今天,他特地和昨天一模一樣的時間回到家,以為她會像昨天一樣,出其不意地出現在他家門口,可是他失望了,沒等到她,反而讓自己悶得半死,所以他決定出來喝一杯,不再接受那女人的制約。
他幹麼要等她?她又沒說她會再來,等到了又怎麼樣?反正他一點也不想念她昨天的吻,不來最好,省得他心煩。
「你還是快點找個女人結婚吧,一個人多無聊,床那麼大,分一半給別人多好,對不對?」說完,葉研對女調酒師瀟灑地笑了笑,「再一杯『上床』。」
「我明確地聽到你在勾引別的女人了,你放心,短期內我一定會抽空告訴心雅。」
「嫉妒我呀?乾杯好了!」葉研撞擊了他桌上的杯子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無聊。」雷驍皺皺鼻子,沒精神理會她。
「慶祝你墜人情網呀!」葉研興致勃勃地說:「看你,事業做那麼大,對你有企圖的女人又那麼多,你不快結婚有可能會被傳是變態,現在看到你為一個女人變成這樣,身為你的好朋友,我也為你感到高興。」
雷驍攏起雙眉,口氣不善地說:「我警告你,如果任何人知道那晚的事,我唯你是問。」
葉研又好氣、又好笑,「老大,拜託你溫柔點好不好?起碼在外型上我還是個女人吧?」
「我從來不覺得。」他哼了聲,喝口酒。
「去你的!」真想把爆米花都往他頭上撒,不過看在他維護她多年的份上,就姑且緩刑。「喂i我覺得你的精神好保比昨天更差了。」
廢話!一整夜的失眠,當然精神差。
「你的眼力變差才對吧!」他才不想跟她討論自己的感情生活……咦?感情生活,他說的是感情生活,不是……不是性生活才對嗎?
完了!什麼時候他把那個女人提供給他的體溫歸類於「感情」了?荒唐!實在荒唐!
「怎麼啦你?」葉研玩心大起,扳過他的臉來審視;「喂,不會吧?我記得你在『那方面』從不虧待自己的呀!你不是有很多錢貨兩訖的紅粉知己嗎?莫非真在想你的小情婦?」
雷驍橫了那討厭的人一眼。「我愈來愈佩服心雅了,居然能跟你這種人相處?」
「我也滿佩服我自己,居然能讓她對我這麼傾心。」葉研大笑,又跟調酒師要了一杯酒,還藉機碰了美麗調酒師的白晰玉手一下。「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喔……」 .
醉翁之意不在酒……雷駱突然想到,莫非那天那個女人會跟他上床也是因為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因為她那天想要,所以隨便找個男人做,如果不是他,也會是其他阿貓阿狗,所以說,他根本就不必耿耿於懷嘛!
對了,這麼想就對了!不必耿耿於懷,真的不必……
第四章
隔了兩天,雷驍以為自己以後都不會再看到那個自稱為他的情婦的女人,就在他一再說服自己這絕對、肯定、一定是個好現象時,沒想到今天她卻又跑來了,而且還給了他一個相當大的「驚喜」——驚喜兩字純粹是她的說辭,他認為那叫驚嚇還差不多。
那根本就不叫衣服!
接近膚色、半透明的質料,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脯、背和手臂,一條超級迷你的紗質A字短裙,小小的包裹著臀部,像隨時有可能會飄起來似的,兩條修長的美腿自然又是暴露在外哎。
「不像話!」雷鞠低咒一聲甩上車門,快速拉起坐在台階上的她,返身往大門走去,他似乎忘了自己根本沒理由對她的穿著有意見。
「討厭,你怎麼這麼心急嘛!」夏極靠在他身上甜滋滋地說。
果然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瞧,現在他對她多熱情、多迫不及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