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撞上真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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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覃子君拿著蘋果興高采烈地洗水果去,她不知道傅東嶽跟在他後面,耳邊只傳來邵小姐失控的嚷嚷聲。

  也好,這麼一來,要解除婚約應該沒那麼困難了吧?

  啦啦啦,她哼著歌,洗著水果。

  她怎麼可能嫁給他?兩個不同世界的人要怎麼一起生活?

  啦啦啦,她繼續哼歌,索性在浴室開始削蘋果,她削蘋果可厲害了,一顆蘋果放在手心就可以削皮切片一次完成,這要歸功大學暑假時,她曾在冰果室打過工,削了一個暑假的水果,啦啦啦——

  「你很得意?」

  突然冒出來的聲音,把覃子君嚇了一跳,她手一滑,刀子立刻在她手指上劃了一刀,鮮紅色的血液染紅了手中的蘋果……

  覃子君一驚,血色從臉上褪去,她丟掉手中的刀子和蘋果,傻愣在那兒。

  傅東嶽直接走向前,捉住她的手,抽起一旁的衛生紙壓住傷口,再握住她的手指直接加壓。

  覃子君是天下無敵的女強人,不服輸的性格和勇於面對挑戰的個性讓她在以男性為主的營造業找到自己生存的方式,佔有一席之地,但人都有弱點,她的弱點就是怕看到血。

  她可以在工地摔到渾身瘀青,可以比男人還MAN,但就是不能見血,看到紅紅的血,她會無法呼吸、會不知所措、會哭泣,從小到大皆是如此,一顆顆如珍珠大小的眼淚滴啊滴地滴到洗手台上,如同幼兒時期一般,她的哭泣只有眼淚,沒有聲音,卻顯得更加楚楚可憐……

  傅東嶽不明所以的,毫不考慮便抱住君君顫抖的身子,大掌強壓著她手指的傷口,同時唱起自編的旋律輕柔地安撫道:「痛痛不見了∼∼痛痛不見了∼∼痛痛不見了∼∼」

  小時候,他曾看過老師唱著自編的歌安撫君君,然後有樣學樣,只要君君受傷,他都是這樣安慰她的。

  他們長大了,是設計師、是建築師,和過去兒時的模樣和個性完全不同。但沒變的是,看到血,君君還是會害怕、會發抖、會流眼淚,而他也還是像過去一樣,唱著自編的歌曲溫柔地安撫著她。

  這一刻,彷彿回到了過去。

  高大的身體縮小了,他還是她過去心裡唯一的守護者。

  她的岳岳哥哥。

  「君君,你怎麼還是這麼膽小?」他說。

  傅東嶽低沉性感的嗓音像桶冰水般瞬間澆醒了她,是啊,他不是岳岳哥哥,岳岳哥哥開朗活潑,像顆小太陽,可他是傅東嶽,陰險、自大,目中無人的傅東嶽。

  「放開我!」覃子君用力掙扎著,那模樣有些狼狽,有些懊惱。

  她低著頭,退後兩大步,隔開兩人的距離,將受傷的手藏在背後,傅東嶽看著她倔強的小臉,輕聲道:「或許你該去給醫生看一下?」

  她搖搖頭。「不用,又不是多大的傷口,況且也沒有流血了。」

  「傷口還是需要包紮。」

  「不用!」她煩躁地推開他,急著要離開,不喜歡和他處在窄小的浴室,那讓她很有壓迫感。「走開!」她大力抹去臉頰上的眼淚。

  他像山一樣,高大的身體擋在門口。「我要看你的傷口。」君君除了怕血第一名,藏傷口也是第一名,她怕搽藥會痛,所以索性不搽藥,只是沒想到長大後的君君依然還是只小鴕鳥。

  唉,他怎麼一直想起以前的事……

  她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他。「不用你多事!」

  覃子君長年在工地活動,肢體靈活,力氣也比一般女性還要大,她又閃又推地逃出浴室,樣子很狼狽,身體甚至還微微顫抖著,她不想承認失控的自己是因為傅東嶽的關係,決定將一切歸咎於見血上……

  她是怎麼了?難道還無法認清大家都已經長大的事實嗎?她不是從前的君君,他當然也不是過去的岳岳哥哥,只是一個擁抱,一個安慰,一首旋律七拼八湊的歌,她是在在意什麼?

  邵凱馨氣呼呼地蹺著二郎腿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仍未離開。

  是啊,這才是事實,傅東嶽是邵小姐的守護者,他早就不再是她的岳岳哥哥了。

  傅母發現覃子君蒼白的小臉,趕忙說道:「君君怎麼了?是不是誰受傷了?」

  覃子君趕緊搖頭,把手藏在背後,不想讓長輩操心。「沒有人受傷啦,沒事的。」

  傅母皺著眉,不是沒注意到君君紅紅的眼睛,她心疼地道:「你在裡面削蘋果,我好像聽到——」

  「蘋果在這兒。」

  傅東嶽走出浴室,手上拿著削好、清洗好的蘋果和那把水果刀。

  「兒子啊,君君怎麼了?你可別欺負人家啊!」傅母不放棄地望著兒子追問。

  傅東嶽舉起雙手,無辜地自辯:「絕對不是我,是這把刀子,它讓你和爸爸寶貝的小公主受了傷。」

  傅母一聽,音量瞬間拔高。「受傷了?那怎麼得了?君君來,我看看,我看看!」

  覃子君抬起頭,惡狠狠地斜瞪了傅東嶽一眼,真是多事的傢伙!

  傅東嶽亮著帥氣的笑容,有點像是在挑釁。

  覃子君嘴角上揚,連忙說道:「沒事的,伯母,只是一點小傷,您別緊張,都怪我自己笨手笨腳的,削個水果也會割傷。」

  「沒這回事,伯母做了一輩子的菜,切菜時還是時常割傷自己啊!沒關係沒關係,沒事就好,乖,以後這種小事交給東嶽就可以了,現在女權至上,做丈夫的可不能再和過去一樣只當老太爺了。」傅母笑著揮揮手,要她別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啊,丈夫?

  覃子君的視線對上邵凱馨氣憤的瞪視。

  唉,她的感情世界很簡單,就是乏人問津四個字,就算她工作的地方很多男人,也沒有人會對粗裡粗氣、大而化之的她有任何興趣,其實這樣挺好的,更能專心在事業上,所以面對眼前的複雜情勢,或許她可以——

  「伯父、伯母,其實今天來探望伯父之餘,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向兩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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