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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復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最想得到的東西親手毀去!
司徒斗就是這樣做的,從他再次現身江湖,便處處與母親的行動背道而馳,她要滅的,他必救之。
他這位前任教主與拜月教從此決裂。
江湖很亂,正派邪教打成一鍋粥,甚至有些正邪分不清。
倒是風少宣很樂,因為越是亂世八卦越多,聽風樓的《江湖名人軼事錄》因此更加豐富熱鬧。
對此,蘇清羽不得不感慨:「大哥,你果然是江湖的害群之馬啊!」
她手上拿的正是新鮮出爐的《江湖名人軼事錄》手稿,上面所講的事件,十之八九全是杜撰的,換言之,全是胡說八道。
對於妹妹的評價,風少宣不置可否,還笑呵呵地說:「反正亂嘛,也沒人會去注意事件的真偽。」
她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伸手拍拍手上的那紙張:「據說,有不少人因力你這裡面寫的艷遇排聞,搞得夫妻失和、父子反目。」
風少宣搖頭:「羽兒此話差矣,這只能說他們的感情本來就有問題,這些不過是在某種程度上讓矛盾提前爆發而已。」
「哥你……」蘇清羽拿他沒轍,腦中想到一件事,她轉了話題:「那柳清嵐的事,你怎麼看?」
風少宣搖頭晃腦地道:「此地無銀三百兩,唐四小姐倒真是個癡情人吶。」
替丈夫背下所有的事,引頸而戮,決絕得令人肅然起敬。
「這世上最難還的果真是情債。」她不禁感歎。
風少宣突然目光灼灼地盯著妹妹。
蘇清羽被大哥盯得忍不住渾身打顫:「你在看什麼?」
「我這裡還有獨家壓箱消息,你要不要聽?」
「神秘兮兮的,你所謂的壓箱消息,搞不好對我而言如同雞肋,食之無味,」
她直接擺手:「不聽也罷。」
罔顧她的意願,他逕自說道:「話說柳大盟主露出破綻根本就是故意的,他因為所愛之人已不在,對於人生再無寄望,便起了就此自我毀天之途。」
蘇清羽歪著頭看大哥,不發一詞。
風少宣興致勃勃地繼續說:「想不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不想。」斬打截鐵的拒絕,那個答案必定不是她想聽到的。
風少宣自討沒趣的摸摸鼻子,訕訕地道:「真是不給面子,你這樣我怎麼繼續說下去。」
「我不像你愛無事生非。」而且有些事不知道比較好。
風少宣朝她壞壞地一笑,壓低聲音道:「可你明明就是個是非人,縱然你不找是非,是非也會找上你。」
蘇清羽沒有反駁他,事實上,她對此一直有很深的感觸。
他又看了妹妹一眼,帶了些試探地道:「你這次不準備去見他嗎?」
她征仲了下,而援搖頭:「這個時候出現不一定是好事。」
他大歎一聲:「其實,你壞起來的時候比我還狠。」
她卻輕描淡寫地回了句:「我們是兄妹,不是嗎?」
風少宣被自己的話噎住了,只能雙眼瞪著妹妹。
不再跟他閒扯淡,蘇清羽已經起身離座,打算離開:「這次的事情辦完,我也該回去了。」
「羽兒,你究競……」
她揚眉,戲謔地看著他:「你也好奇我在錦繡殿的身份嗎?」
風少宣用辦點頭。他簡直好奇死了。
她壞心的一笑,輕輕吐出四個字:「不、告、訴、你。」
他立刻以眼刀用力問候妹妹。
蘇清羽視若無暗,直朝門口行去。
「羽兒。」他出聲喚她。
她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萬事珍重。」
「大哥也是。」
相遇曾經很偶然,重逢卻是太突然。
碎不及防間,蘇清羽與迎面而來的人打了照面。
司徒斗的眼神在瞬間亮了起來,一個閃身已到了她身前,聲音競微微顫抖:「……你沒事?」
蘇清羽看著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看著眼前這個跟初遇時幾乎沒什麼改變的女子,心緒起起,複雜難言。嘴唇掀了掀,終於還是問出口:「……孩子呢?」也許那次意外奪去的不是她的生命,而是她腹中的那條小生命。
蘇清羽看到了他的膽怯,不由得安撫地笑說:「他很好,我出外辦事,不好帶他一起出門。」
「為什麼不找我?」
她歎了口氣,迎視他的目光:「我的出現也許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幽冥宮與錦繡殿百年的恩怨,不是一句話就能化解的,你的立場會更為難。」
「你在殿中的身份並非一般。」這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面對他的話,蘇清羽不置可否,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他突然說:「我們回廬山吧。」
蘇清羽訝然地揚眉。
司徒斗卻心無磅礙的笑了:「如今的局面已不可能讓我娘達成她原來的目的,她終究還是失敗了,這便夠了。」
「放下一切跟我走?」
「為了你,我可以放棄一切,也可以重新拿起一切。」他的聲音很輕,卻字字鏗鏘有力。
蘇清羽輕輕牽起他的手,笑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執子之手,永不放手。」這是他的誓言,一輩子的誓言。
目送他們牽手的背影離去,不知何時站在大廳門口的風少宣,低低地說了句:「羽兒,你一定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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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藥進深山,藥簍裝娃娃。
有時候看著布衣荊釵的妻子肩背一隻大竹簍,裡面放著他們的寶貝兒子,閒適地在風光秀美的廬山之中四處走動,司徒斗會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這樣過日子,單純得像影子一樣跟在妻兒身邊,如同保護神一般護衛陪伴著他們,只是這樣,他卻覺得很滿足。
山中不乏野獸,但是倒霉的只會是野獸。
外面的風雨似乎離他們越來越遙遠了。
此刻他們將小孩放到地上。
「誠兒,過來,到爹這裡來。」他用手中的紅果誘惑著搖搖晃晃、站立尚不穩當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