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家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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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頁

 

  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石履霜以手揉著額際。「大人怎不跟曇去非結拜當兄弟?」這兩人根本同是變態!他嚴正宣告:「當年冉小雪寫給我的書信會誤以公文傳遞入京,想是大人所為吧?我與小雪的事,不勞大人費心。」

  「原來履霜知道啊,哈……」受人一瞪,他笑。「好好,不費心,不過可否再給個建議?」不待拒絕,李長風已道:「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姑娘家的青春可是很寶貴的。」

  「履霜的青春又何嘗不寶貴?」石履霜冷淡一笑。自然,他就是將花折來,連同枝葉一起吞進肚子裡,也不會洩漏半句口風的。想起另一事,他轉了話題道:「既然大人已決定辭官,那麼,履霜可以開始著手清理冬官府裡的陳年舊帳了吧?」

  這不是詢問,而是知會。

  冬官府是為朝廷監造各地工事的官署,官員長期奉派外州治事,極易貪瀆舞弊。李長風自數年前染病不愈,沒有足夠心力管理府內人事,只好改去培養未來接班人。如今總算是八年有成啊。

  聞言,李長風首肯。「可以留的就留,不能留的,就看履霜意思辦吧。」

  「自當如此。」

  「可履霜此舉,算不算是排除異己民,吸納勢力?」名聲會很難聽喔。

  「大人第一天認識我?我石履霜是那種怕人在背後說難聽話的人麼?」

  李長風卻想:應該說,這位年輕人根本就是會排除異己、吸納勢力的那種適合官場上生存的狠角色吧!既是真實有據的事,又哪裡在乎他人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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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力回到眼前冉小雪這朵他想攀折的花兒來,石履霜揚起唇,將其中一半斷折的木枝遞給她,以著堅定而耐人尋思的語氣道:「饒是大人有不為世人知的才能,冬官長這位置,瀾冬大人可得坐穩些,否則有朝一日若被拉下,可別怪下官沒有提醒過大人。」

  冉小雪清楚看見他眼底壓抑著的熾熱情感,雖然想說「歡迎將她拉下官位撲倒在地吃干抹淨」,但怕損他名聲,只好道:「那……往後還請石工部多指教了。」

  這原是情意綿綿的一席話,卻教旁人誤讀為官場上明爭暗鬥的隱藏對白。

  石履霜又想起當時李長風問他:「履霜想看看,小鴿子能飛多遠麼?」

  他想的。他想看眼前這名他所戀慕的姑娘究竟能飛多高、飛多遠,只要別忘記回到他身邊來……

  如果他是蒼鷹她是鴿,那麼他這鷹願展開雙翅,在他能力所及的領域裡,守護她自在去飛。

  第16章

  麟德十三年正月,天冷大雪,京城旅棧小閣樓內——

  起初,他的唇有些冰冷,但待她緩緩吻上後,會逐漸轉為溫暖,而後天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他慢熱——他哪裡慢熱了?他根本就是塊打火石!

  還沒使用之前是冷冰冰的一塊石頭,一點燃起火引……她引火自焚啦!

  上身衣衫伴隨著親吻,一件件被告褪去,驀地胸口一涼,未及遮掩,他灼熱唇瓣已貼上敏感肌膚,對雪頸又吮又啃,一路掠奪,直至柔軟起伏的胸前。

  她忍不住輕叫了聲,雙眸羞澀地看著熟悉俊顏。

  心愛的男人微抬起臉,黑眸染上情潮,全不見平日冷靜。他瞅著她緋紅色頰,修長手指撫上她胸前柔軟,啞聲低語:「不是說不出聲?」

  她半羞半笑。「不出聲是想顧全你名節。」

  別說得好像她很堅持似的。若非不想他石工部名聲毀在她手上……這旅棧人來人往,萬一情熱時發出引人遐思的聲音……

  他不答話,只低下頭將臉埋進她香馥胸懷,不以為然道:「我又沒要你顧慮我的名聲。」

  覺得有點生氣,他輕含住她敏感,惹得她弓起纖細背脊,這才滿意地彎起嘴角,放肆起來。

  在小桌上,他只手攬住她裙腰,長裙下,兩條修長腿兒圈住他腰身,紅顏散發,全盤接納他的狂野。

  此刻假若有人不小心闖進來撞見,必定道這石履霜好大膽子,竟敢以下犯上,欺負起他頂頭上司來……

  然而以他天生狂妄,以下犯上這事由他來做,似也理所當然。

  被欺負許久,冉小雪小臉棲在他頸項邊低低喘息,感覺他肌膚灼熱,忍不住張唇咬了一口;他微哽聲,回敬她千萬倍的溫存……好半晌,兩人呼息才稍稍平靜。

  手指不住把玩著他長髮,她歎息一聲。怎麼又沒做到最後?

  打從她升任冬官長這四年來,一向由她主外,他主內。

  兩人聚少離多,相聚時情不自禁……每次都以為他會做到最後,卻總在緊要關頭前停住……他在等什麼?

  數月前,為他生辰,她排除萬難自青州趕回來見他,他分明欣喜若狂,卻仍只和衣抱著她同眠了一夜。雖說是體貼她奔波勞頓,但都已經升格「曠」字輩了……難不成,真如尉蘭所言,是有難言之隱……

  好吧!尉蘭的用詞是:「我瞧他必定身懷隱疾。」

  已是兩個孩子娘親的尉蘭眉目間帶有成熟女子的美艷,以著分享秘密的心情告訴好友:「小雪你且信我,男人啊,只要遇上喜愛的女子主動示好,是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履霜沒有無動於衷啦。」當時她趕緊替他澄清,保證每一回兩人在一起時,他都很積極主動。

  尉蘭不相信,一直說石履霜是塊千年寒冰,絕對非常凍人,逼得她非得翻開衣領,讓她看脖子上密佈著紅紅紫紫的吻痕,這才讓她相信。

  但,既然如此。「那他怎麼還停得下來?」尉蘭反問。「像谷雨他……」說到夫婿,連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便住了口。

  然而那問題卻仍留在冉小雪心中。

  是不是因為還不夠愛?所以每每在緊要關頭,理智總是凌駕於情慾之上?冉小雪倒是不曾想過另一個可能——隱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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