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花好月圓爺兒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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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他的手也沒閒著,慢慢探入她衣襟內,卻突然摸到了什麼,終於抬起頭來問。

  「你受傷了?」

  她繼續喘氣,困惑不解他為什麼突然停下來,腦中思緒一片混亂。

  「你身上為什麼纏了布條?」

  「呃?」她被嚇得瞬間驚醒,才發現自己衣襟大開,露出裡頭一圈又一圈的纏胸布,而他的大掌正大大方方的覆在上頭。

  「啊——」

  原本消失的氣力不知又從何處冒出來,她揚起手刀用力在他頸肩一劈,他悶哼一聲,立即失去意識趴倒在她身上,壓得她再度喘不過氣來。

  「天哪……好重……」

  她又費了一番勁,好不容易才從邵原卿底下脫身坐起,驚魂未定,還拚命狂喘氣,慶幸她沒真的一路昏頭下去,由著他做出醒來之後會後悔萬分的事。

  一切都是喝酒誤事,並不是他的本意,她如此說服自己,要自己別在意,也別再多想。

  這事情絕不能讓他知道,就讓他以為自己在作夢吧,她打死都不會說出今晚發生的事的!

  第5章(1)

  「嘖……頭好痛……脖子也好痛……」

  隔日,邵原卿宿醉到接近午時才逐漸轉醒,他撫著疼痛的額頭從床上坐起身,思緒還是一片茫然,想不起來昨晚曾經發生過什麼事。

  腦中空白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回想起昨日的事情,他先是心情煩悶,邀辰輝陪他上迎賓閣喝酒,見了媚娘,沒想到他的心情反倒更煩悶,猛灌自己烈酒,然後便不意外地醉倒了。

  醉倒之後呢?之後他的印象就有些模糊不清,應該是辰輝將喝得爛醉如泥的他送回家,然後……然後……

  「大哥,你醉了,該好好休息,放開我的手好嗎?」

  「呃?」原本猶有睏意的雙眸突然睜開,訝異腦海中閃過的片段記憶,昨晚……容弟有來過嗎?

  「真的假的?該不會是我在作夢吧……」

  他試圖仔細回想,但有些事情實在是讓他太過震驚,不敢置信,寧願那一切都是夢,不曾發生過。

  天啊!他好像…還吻了容弟!

  真是該死!他簡直禽獸不如,居然趁著酒意做出這種事情!

  不,這肯定是夢,不是真的,況且他正和容弟冷戰中,見到面話都不願意講上半句,昨夜容弟又怎麼可能來看他?

  「沒錯,只是夢,絕對不是真的……」他撫著依舊疼痛的額頭,就此打住,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就怕還會出現什麼更令他震驚懊惱的畫面。

  「大少爺,您醒了?」丫鬟此時恰巧走入房裡。「大少爺請等等,奴婢馬上去拿水來讓您梳洗。」

  「等等。」

  「大少爺,還有事情吩咐嗎?」丫鬟停下腳步。

  「昨、昨晚……」容弟有來過嗎?

  不,還是不要問了,免得越問越心驚,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好。「沒事,你下去吧。」

  「是。」

  他抹抹臉,自嘲地苦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真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窩囊的一天,一點都不像他會做的事情。

  梳洗完畢,用過午膳後,邵原卿的頭依舊隱隱作痛,但他還是勉強到了瓷坊,不想耽誤生意。

  然而他才一走進坊裡,就見到曲容容和坊內夥計正有說有笑的,他腳步一頓,一時不知該前進還是後退。

  「啊,邵爺您來了呀!」夥計先一步發現邵原卿的存在。

  曲容容瞬間沉默下來,轉身去做自己的事情,和前幾日沒什麼兩樣,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

  邵原卿的視線一直跟著曲容容,直到她掀開門簾到後頭去,身影消失,他的視線才不再繼續追隨。

  胸口悶痛,但他已經搞不懂自己到底在悶些什麼了,到底是不滿容弟繼續鬧彆扭,還是不滿自己不爭氣的想追上去的念頭,兩人互不說話的日子不知還要持續多久。

  他深吸了口氣,集中精神,不再想容弟的事,走到夥計面前。「有什麼事情需要我處理的?」

  「有一些新送來的拜帖和書信,在這兒。」夥計身手俐落的將一疊拜帖和信交到邵原卿手上。

  他隨意翻看,打開其中一封信,裡頭寫著一位朱姓燒窯師傅目前隱居的地點,在離京約五日車程的芙蓉山上,這是他特地托人尋找的,因為這位師傅手藝非常好,他想網羅他來邵家的窯場工作。

  既然已經查到朱師傅隱居的地點,他也該找個空檔前去拜訪了……

  邵原卿神情嚴肅地看著書信,夥計在一旁戰戰兢兢地等著,看得出來大少爺心情並不是很好,這幾日和曲少爺有爭執,才會兩個人都不說話,甚至避開對方,坊內的氣氛因此搞得很僵。

  本來主子的事兒,做下人的管不著,不過有些事情逼得他忍不住出言提醒。

  「那個……邵爺呀,有件事情我剛才不好意思和曲少爺說,恐怕得麻煩邵爺提醒一下曲少爺了。」

  「有什麼話你不好對他說的?」邵原卿納悶的蹙眉。

  「因為是比較私密的事情,我想來想去,還是由邵爺對他提比較好,畢竟我只是個下人。」

  這下子邵原卿更是困惑了。「到底是什麼事?」

  「曲少爺脖子上的痕跡……露出來了。」夥計暖昧一笑。「可能曲少爺沒注意到,忘了遮掩,雖然不明顯,必須靠近他才看得到,但還是遮一下比較好。」

  就不知道那痕跡是男人還是女人留的?

  夥計也是京秘錄的忠實顧客,最近兩回的「斷袖商賈」在暗指誰他也明白,不過自家主子的事,他當然不會笨到拿出來說,況且這事情是真是假也說不準,閉嘴靜觀就是了。

  「什麼痕跡?」邵原卿還是滿頭霧水,說就說,何必說得模模糊糊,讓人聽了老半天還聽不懂?

  「這……唉!」既然拐個彎聽不懂,夥計只好在邵原卿耳旁小聲的說道:「吻痕。」

  轟!他的腦門像是瞬間被雷劈中,震驚得炸開來,他將手中的拜帖全塞回夥計手上,趕緊衝到坊後找曲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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