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鹹妻錢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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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對了,冬天可以命她光著腳丫子去掃雪,夏天可以讓她去園子裡給太陽曬成肉乾……

  心底生出無數惡毒的奸計,每一個方法,都是夠她死上三百回。

  想著想著,李承瑄忍不住笑出聲。當他終於想起錢多多還候在門外時,手裡的書不知何時已經被他翻了個稀巴爛。

  清了清喉嚨,他對著簾外輕令道:「錢多多,進來答話。」

  剛剛晾了她將近一個時辰了吧,雖說罰站這種小伎倆並不高,但只要能整到她,他是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的。

  等了片刻,簾外毫無動靜,他再次高喊,「錢多多……」

  依舊沒有回應。

  難道錢多多那不要命的臭丫頭,趁他不注意時,偷偷溜走了?

  怒意頓時湧上心頭,由於房裡伺候的丫頭奴才之前都被他趕了出去,他憤而起身,一口氣衝到了簾外一看,當他見到倚坐在地靠著牆壁,不知何時已經熟睡過去的錢多多時,心頭猛然一跳。

  才幾日不見,她竟然瘦了,寬鬆的粗布衣裳,更襯得她異常瘦弱。

  精緻的五官嵌在巴掌大的小臉上,雙眼緊閉,兩排纖長的睫毛向上翻捲著,挺翹的小鼻內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心心唸唸想著該如何用毒計把這小女人虐待到跪地求饒的李承瑄,此時此刻,競完全失去了惡整她的念頭。

  微彎下身,細細打量著這個被自己記恨了五年的女人。記憶中的她,總是驕傲得揚著下巴,講話囂張,待人無禮,完全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那場突來的怪病,真的可以徹底改變一個人的本質嗎?

  他不是佛祖,更沒有慈悲之心,可此刻見她疲憊的坐在地板上,極不舒服的靠著牆壁睡覺,竟生了幾分惻隱之心。

  當他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已經伸出雙手,打算將她攔腰抱起,可一陣突來的腳步聲,讓他下意識的收手,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般猛地起身,以掩飾自己剛剛的失態。

  「王爺,宮裡派人送來幾件衣袍……」廖管家帶著兩個小太監剛剛踏進外院,就看到主子表情僵硬,地上還睡著一個女人。

  仔細一瞧,那人竟是一個時辰前,王爺命人叫來的錢多多。

  李承瑄感覺自己就像當場被抓到行竊的偷兒,被廖管家那帶著探究的目光盯著極不自在。

  再瞧瞧那睡得正香甜的肇事者,他立刻氣不打一處來的抬起長腿,踢了踢她的小屁股,「好大的膽子,還不快點起來。」

  去他的見鬼的同情心,他剛剛肯定是著了這女人的魔,才會認為她睡著的樣子很可憐。

  正在作夢的阮小羽突然被喊醒,本能的跳起身,也不管眼前的人究竟是誰,閉著眼就行禮道歉,「對不起陳經理,范氏集團的老總秘書說他犯了心臟病,這周恐怕不能接受採訪了,你可以批評我辦事不力,但不能扣我薪水,因為我老爸欠了一屁股賭債還等著我去還……」

  說著說著,她倏地感覺到不對勁,勉強睜開睏倦的雙眼,就見六王爺和廖管家皆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目光打量著她。

  才倏然想起自己所處的朝代。老天,差點就忘了自己在不久之前穿越時空來到古代。

  李承瑄似笑非笑的睨著她,「黑夫人剛剛似乎睡得很香甜嘛!」語帶諷刺。

  「呃……還好啦。」她僵硬的笑了笑,「也沒睡多久,就是瞇了一下……」

  「還敢頂嘴,看來王府的規矩還真是治不了你。廖管家……」

  總算找到合適的理由報五年前那二十大板之仇,可眼前這瘦不拉幾的小女人一臉倦容,若真打了她二十大板,搞不好這副小身子就被他拆了。

  罰她,不忍心。

  不罰,不甘心。

  「不是說宮裡派人送來了幾件袍子嗎?給本王拿進屋裡,錢多多負責伺候本王更衣試換,伺候得好,罰就免了;若伺候得不好,就丟到外面,賞她二十板子,以示懲罰。」

  結果,面惡心善的李承瑄終是沒狠下心報那二十大板之仇。

  說起伺候人更衣這個差事,對阮小羽來說真是得心應手,毫不費力。

  想當初為了賺錢養家,她邊進行著繁重的課業,邊利用課餘時間去拍攝片場打工。

  夜熙國的衣裳樣式與唐代相像,以前劇組裡拍過一部以唐朝為背景的古裝劇,她就負責替所有的演員穿衣配飾。

  李承瑄身材高瘦精裝,宮裡送來的這些上等織品做成的衣袍,每件穿在他身上,都顯得那麼高貴不凡,奪人目光。

  帥哥人人愛,更何況眼前這帥哥皮膚白皙,五官精緻,頸間還散發著淡淡的薄荷清香,側身偷望,更襯出他完美的輪廓,俊美得讓人目眩神迷。

  替他更衣時,她趁機在他精壯性感的身上亂摸一把,試試手感。哇!夜熙國位高權重的六王爺被她這微不足道的小女人偷吃豆腐,積壓在心頭多日來的不滿和委屈,瞬間煙消雲散。

  李承瑄雖然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被她一雙小手在身上捏來碰去的,倒也覺得舒服。

  也不知她用了什麼方法,銅鏡中的自己,竟顯得英氣勃勃,少了往日的陰柔俊美,反倒突顯了幾分陽剛之氣,連他都覺得今天的自己與往日有些不同。

  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銅鏡,阮小羽不禁在心底竊笑。其實男人有時也是很在意自己的容貌和形象的。

  細心的將一塊龍形玉珮繫在他的腰間,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上的褶皺,眼中含笑道:「看來我欠王爺的二十板子,可以免了吧。」

  李承瑄回神,見不得她囂張得意,立刻瞪她一眼,雖然不想如她的願,但這丫頭的穿衣手法,倒真比自己房裡伺候多年的丫鬟不知好上多少倍。

  他轉了話題,不正面回覆她,「你可知,本王今日叫你來所為何事?」

  「咱們這些做下人的,怎麼敢隨便臆測主子的心思。」反正不會是好事。

  「聽書你在洗衣服的表現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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