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憐不想見我?」邪神才不怕什麼法寶,他只怕祁憐變心,背叛他們的愛情。
「當然,你以為她永遠不會清醒嗎?」祁老爺一臉輕藐地看著邪神,希望他快滾。「我只要加以開導,她就知道自己的行為是錯的,馬上哭著跟我說對不起。」
她說對不起,還說自己的行為是錯的,祁憐的意思是她後悔與他相愛嗎?怎麼會?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說謊!」他不信。
「我沒有必要騙你。」祁老爺試圖說服邪神放棄。「人鬼殊途,我雖然不知道你的原形為何,但是你跟憐兒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為什麼不可能?她明明答應過他,只要他變成人,她就要跟他攜手一輩子、兩輩子、三輩子,一直走下去……
「我和祁憐是天生注定的,你休想妨礙我!」他不相信祁憐會變心,這老頭一定在騙他。
「大膽,你想做什麼?」祁老爺擋住祁憐的房門口,不讓邪神靠近。
多了一層結界的防護,就算邪神想闖入祁憐的房間也很難。
「可惡!」他試著打破易真大師的結界,但他布下的結界紮實緊密,想打破並不容易。
「祁憐!」他只能痛苦地在門外哀號,哀求他心愛的女人再看他一眼,別把他拒於門外。
「你還是死心吧,憐兒已經不愛你了。」祁老爺給他最後一擊,幾乎擊潰邪神。
祁憐不再愛他?他不相信!才經過兩天她就變心,打死他都不信!
邪神轉身離開祁憐的院落,臉上儘是不信和落寞。
「不要再來了,聽見了沒有?」
在他離去前,祁老爺在他背後大聲警告。
「憐兒已經不愛你,你別再來打擾她,快滾吧!」
祁老爺左一聲祁憐已經不再愛他,右一聲要他滾,就是不要他再接近祁憐。
他不會放棄的!
邪神握緊拳頭發誓。
但在此之前,他要先問清楚,祁憐是否真的不再愛他,他才能決定下一步該怎麼做。
第10章(1)
十六夜,月還是一樣圓。
祁憐站在窗邊,仰望天上的明月,碩大的月亮中輝映著些許紅光,看起來奇特又美麗,帶著些許詭譎的氣息。
不像洞穴中用法術刻意變出來的月亮永遠那麼光亮,真實世界裡的月亮經常是充滿變化的,有時會被烏雲籠罩,有時偶爾雲朵飄過,無論如何,就是不會靜止不動,毫無變化。
她歎口氣,離開窗邊。雖然真實世界充滿了變化,唯一不變的卻是她依然被結界困著。
不對,到了最後邪雲已經把結界解除,所以她才能一聽見父親喚她,便馬上衝出洞口。
有一瞬間,她怨恨邪神為什麼要信任自己,為什麼不像當初一樣防著她,她就無法輕易衝出洞口,也不會被她父親強行帶回來……
突然間從腳下竄出來的小老鼠打斷她的思緒,她原本想尖叫,但小老鼠叫得比她還快,而且還跟她點點頭,好像叫她跟著它走。
祁憐不確定這是不是她自己的錯覺,但是她總覺得這隻老鼠是要為她帶路,於是跟著它走。
她猜想這應該是邪神派來的分身或什麼的,很有可能他已經找到突破結界的方法,所以才派這隻小老鼠來為她引路。
她推開門跟著小老鼠走,一路專心深怕跟丟,跟著跟著竟然跟到大街來。
這裡是?
祁憐壓根兒不知道她是怎麼離開祁府的,莫非是邪雲利用法術為她穿牆開路,否則她怎麼能夠這麼快就到了外面?
然而小老鼠驚人的速度,讓祁憐沒有心思多想,急忙撩起裙擺踩著小碎步跟上。她一路都專注於跟上小老鼠的腳步,根本無暇理會自個兒被帶到什麼地方。
小老鼠帶著她進入一棟平房後隨即消失不見,而這棟平房只有一間廂房,祁憐知道邪神就在裡面。
她推開廂房的門,裡頭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奇怪,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祁憐疑惑的時候,一雙大手突然間由後方抱住她,不由分說地親起她的玉頸來。
祁憐沒有驚慌,未曾害怕,因為她知道身後的男人是誰,她認得他的味道。
「邪雲!」她激動地呼喚他的名字,但他甚至不給她感動的時間,兩手扣住她的手臂用力將她轉過身,低頭用吻封住她的雙唇,祁憐的聲音瞬間沒去。
他們的唇舌激烈交纏,吸取彼此唇腔內的芳香,以為如此就能天長地久。
四周黑壓壓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但邪神卻很習慣這樣的黑暗,三百年來,他一直與黑暗為伍,直到她出現帶給他一絲光明。
你還是死心吧,憐兒已經不愛你了。
耳邊響起祁老爺殘忍的話語,邪神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他的光明會來得如此短暫。
他加重力道懲罰性的吻祁憐,將她芳唇吸吮得又紅又腫,惹來她嬌聲抗議。
「是你嗎,邪雲?」黑暗中什麼都看不清楚,他為什麼不點燈?
「當然是我,你連我的吻都搞不清楚嗎?」他不滿的低吟,感覺得出他的情緒很壞。
「我知道是你,但是你為什麼生氣?」確定吻她的人確實是邪神,祁憐鬆一口氣。
她的疑問還沒有得到答案,雙唇便又被他掠去,成為情慾下的俘虜。
他對她的不滿都發洩在這一波接一波的熱吻攻勢裡,祁憐雖然不知道讓他不悅的理由,卻忍不住響應他的索吻,並且變得和他一樣貪婪,他們才不過幾天的時間沒有碰觸彼此,卻已經像永恆那麼久……
等兩個人都沉寂下來時,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後的事。
祁憐蜷曲在他的懷裡,不停地喘息,心中淨是疑問。
「你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生氣?」黑暗中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她可以感覺到他強烈的怒氣。
邪神考慮著要不要說實話,不說對不起自己,因為他確實很生氣。說了又怕會破壞他們父女間的感情,因此有些進退兩難。
「邪雲。」幹麼又不說話,害她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