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兒先拋出疑問,「李特助怎麼會坐輪椅?先天的還是後天造成?」新人有無知的權利,如果是美女,更有教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三年前剛進公司時,她人還好好的,後來突然消失了七、八個月,就變坐輪椅來上班。」男同事K首先發言。
「聽說是出了嚴重車禍,下半身癱瘓……」
「啊!真可憐,長得還算漂亮,學歷也夠,家世更是一流,如果不坐輪椅,那些豪門世家都搶著要她當媳婦。」
「那是自然的。不過,現在只能從條件略差的男人裡去找了。」
「拜金女每個時代都有,拜金男更是從不缺貨,反正各取所需,誰也不委屈誰。可是,李大小姐即使坐輪椅,脾氣一樣大,不太好伺候。」一位資深女同事給了良心建言,有點看透世情的味道。
「會嗎?看不出來。」勝兒好奇的補上一句。
「新來的美眉做久了你就知道,把董娘和二位千金伺候好,才能做得長長久久,不然等著被裁員。」
「哇,我好緊張喔!」
「你是該緊張,自古紅顏見護,美人招嫉。」資深女同事嘿嘿冷笑,故意嚇她,「你也真夠笨的,就算有男朋友也別說出來,看以後財務長還肯罩你嗎?」
這位大姐,你哪裡知道美女的心酸?不趕快招供已有男友,恐怕做不滿一個月便被Fire,包勝兒在肚裡腹誹。
不過,又收集到一條新資訊,還算值得。
只是,李富媛為何出車禍?好像沒人曉得真相。
怪不得商界聯姻,都只提李妍心而不提李富媛。
世事無常,人生更無常,李富媛應該有從雲端跌落泥沼的感慨吧!
到了午餐時間,才見李富星與姜美霏開完會回來,與李富星一道走的還有李妍心、溫紫翎,溫紫翎很體貼的幫李富媛推輪椅。
李富星溫和道:「姜秘書,請幫我們叫外賣。」
「是。」
「何必麻煩姜秘書?」溫紫翎甩著染成栗色的秀髮,自信滿滿地嬌笑道:「這種瑣事交給助理小姐去做就好了。」
「沒錯。」李妍心附和。「說起來是助理秘書失職了,早該訂好午餐。」
包勝兒乖乖地站起身,靜靜地笑睇李富星,「我知道了,財務長,請問你們要吃哪一家的餐點?」看也不看溫紫翎一眼。
業務部的跑來指揮財務部的助理?
「滿味的便當就可以了。」李富星淡淡道。
包勝兒正想跟姜美霏要電話號碼,溫紫翎又揚聲道:「開了一早上的會,我們都餓極啦!助理小姐最好能快跑步去把便當提回來。」
不會吧?叫她穿著高跟鞋跑步去提便當?
李富星挑眉,「艾秘書,你打電話吧!包小姐是新人,應該不知道『滿味』離這裡有多遠,更何況,她並不是業務部的打雜小妹。」清淡的嗓音蘊著些諷刺,率先推門進入自己的辦公室。
溫紫翎反而討了個沒趣。連李家姐妹都沒想到李富星會偏袒一個小助理。
勝兒拿起昨天趙俊豪刷卡買的新款皮包,柔聲細氣的笑道:「啊,午休時間只剩五十分鐘,我先下去用餐了。」
溫紫翎會不會氣得咬碎銀牙?好想看喔!
勝兒一邊搭電梯下樓一邊呵呵笑,目標是地下一樓的員工餐廳,一來沒太多好菜,不會吃過量;二來這可是八卦集散中民。
勝兒只聽八卦,不說八卦,讓人感覺她是很適合聊天的對象。
所有的八卦話題中,最引人入勝的自然是感情的八卦,包括公司排名前五名的金龜婿,自然是女孩子注目的焦點:包括大老闆的千金或侄女也在公司上班的,當然是未婚男職員的夢中情人羅!
即使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嫁入豪門,但作美夢不犯法吧!
勝兒在吃飽之前已確知一件事,溫紫翎癡心愛慕李富星已到了全公司皆知的地步,倒追得十分明顯。
菱唇扯開嬌媚的弧度,「不錯呀!郎才女貌的一對。」
八卦A女郎不悄道:「別說財務長那邊八字都還沒一撇,沒有我們董娘點頭,想嫁進去可比登天更難。」
這並不意外,世家子弟的背後,大都有一位精明能幹的厲害老媽。
八卦B女郎似笑非笑,「其實,只要能讓李公子拜倒石榴裙下,愛得死去活來、非卿不娶,董娘就這麼一個兒子,不會傻得鬧到母子決裂。只是,等蜜月旅行回來後,婆婆要如何對待媳婦,先求佛祖保佑吧!」
八卦C女郎補充道:「像三年前某個財團的三少爺堅持要娶初戀的大學學妹,長輩沒辦法也只好答應,結果呢?入門後的三少奶奶日子好過嗎?婆婆成天在她耳邊比較大媳婦的家世如何如何、二媳婦的嫁妝多得令人心花怒放。大媳婦或二媳婦的娘家父母來訪,公婆親自有禮招待;三少奶奶的娘家父母第一次上門,公公上樓不見,婆婆勉強接待,卻重複述說另二位媳婦的陪嫁多少,留學英國或美國,親家是多麼傑出的人物,相比之下,三媳婦就……唉唉唉!娘家的人從此不上門,婆婆也不准她回娘家,除了大年初二,防她像防賊一樣,生怕她拿了夫家的珠寶或現金去接濟娘家……不過兩年,三少奶奶得了嚴重的憂鬱症,還不讓她看醫生,後來還是娘家的人強行把她接出來就醫,事情才傳開來。」
「好可怕。」勝兒吐吐小舌。
「這只是個案啦!好婆婆也很多。」八卦C女郎怕造口業,補一句好話。
「我們財務長人很nice,能教養出這麼棒的好男人,相信董娘是非常睿智的新女性,應該不屑去欺負媳婦。」勝兒很有信心的說,「溫紫翎若有幸嫁給財務長,一定幸福的啦!」
真正厲害的婆婆才不會把媳婦搞成憂鬱症,那多丟臉!而且紙包不住火,事情傳揚出去,反而搞臭自己的名聲。
八卦B女郎好奇道:「喂,美女,你對財務長一點也沒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