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失寵撒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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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袋子裡,有梁碩和包二奶、三奶、四奶……的資料與照片,這位「老臣」是他父親的心腹,他正好趁這機會,拔去他。

  靳宇觀笑得冰冷。反正他正想整頓大陸廠的高階主管,這個機會來得巧也來得好,剛好讓他名正言順一一拔除父親的人馬,兩年內,他要全換上自己的人。

  他辦公桌右邊最下層抽屜的一份份紙袋,裝的都是「證據」。

  他相信,是狗就改不了吃屎。

  那些老臣們,肯定以為這次風頭過去就沒事了。這樣最好!

  楊致廷見老闆笑得冷漠,意識到老闆應該另有打算,他沒再多說,拿起桌上的紙袋等待後續的命令。

  「沒別的事,你先處理王太太那邊。」

  「撫恤金的部份……」

  「王經理並非因公殉職。」靳宇觀冷淡地說。

  「他兩個孩子一個才國中、一個高中……」

  「你去查查看他有沒有保壽險?有的話,保多少?沒有壽險,或者低於兩百萬再告訴我。兩百萬夠讓兩個小孩念完大學畢業了。」

  「我知道了。」楊致廷離開辦公室。

  靳宇觀回到視訊會議,半個小時後結束它。

  再十分鐘,他得出發到機場接一位重量級客戶,雙方若能順利合作,他們將共同開發南美洲最新一處鑽石礦脈。

  他曾答應過母親,等他有能力時,要開一家母親夢想擁有的珠寶店。

  但他想做的,遠比當初承諾母親的更大,他不但要開珠寶店,還要成為珠寶供應商,建立屬於他的珠寶王國,紀念他早逝的母親。

  靳宇觀緩緩打開辦公桌右邊最下層抽屜,拿出一疊紙袋數著,總共十三個。

  十三呢!真是好數字。

  只要再拔除這十三位老臣,兆宇金控集團,就幾乎是他的天下了。

  一旦將靳兆禾趕出他當年親手創辦的王國,也就等於斷了靳宇暘的後路,更確保靳宇暘什麼也得不到。

  他手上搜購來的股權已經超過百分之十二,加上他名下的百分之八,他已經握有兆宇百分之二十的持股。

  而靳兆禾名下持股百分之十,靳宇暘百分之三,只要再拔去集團的十三位元老重臣,他就有把握在年度董事改選的會議上,拿下執行長之位,成功取代靳兆禾。

  最慢三年,他就能拿下整個兆宇金控的實權。

  他將紙袋放回抽屜,桌上電話響起,是來自秘書打給他的專用內線。

  「什麼事?」靳宇觀問。

  「一樓警衛說,有位言禹楓小姐要找你,她已經在樓下兩個小時,執意要警衛幫她通報,說只要跟總經理說她的名字……」

  「差不多該到機場了。你先下樓,帶言禹楓坐我的車,我整理一下,馬上就下去。」他交代說。

  「言小姐要跟我們一起去機場嗎?」楊致廷很驚訝。他從沒見過有女人到公司找老闆,更讓他意外的是,老闆竟要帶著她出門?

  「可能,不一定。總之,你先下樓。」

  「是。」

  結束通話,靳宇觀收拾好東西,在辦公椅上坐了會兒,下意識伸手撫了撫唇,想起今日凌晨言禹楓為了堵他話,竟主動吻了他。

  那一吻,其實深深撼動了他,也許是因為當時的他毫無防備,那個吻帶給他的感覺才會如此強烈。

  在男女關係上,他從不是忠貞份子,女人對他來說,僅是紆解生理需求的玩伴而已,他沒對哪個女人認真過,也不想認真。

  言禹楓之於他,本來只是用來傷害靳宇暘的一顆棋子,然而昨晚的那個吻,卻給了他從未有過、又無法確切描述的奇妙感受……

  靳宇觀刷地站起身,不願多想,提起公文包下樓了。

  一行三人坐上加長型豪華轎車,楊致廷、言禹楓坐在他對面的位子。

  「坐過來。」靳宇觀看了眼她,拍拍他身旁空位。

  楊致廷努力掩飾眼底的驚訝,只見她往老闆身旁挪去,兩手順勢挽上他臂彎,甜蜜笑著,清秀臉蛋仰起三十度角,說:「要見你一面真不容易。」

  她低聲細語,旁人聽來不像抱怨,倒比較像是撒嬌。

  靳宇觀沒說什麼,掏出手機,按了一串號碼。

  不一會兒,她的包包裡傳出鈴聲。

  他切斷通話,收回手機,才說:「你有我的手機號碼了,下次打電話給我,不必跟警衛耗兩個小時。」

  「知道了。」言禹楓並不訝異他有她的手機號碼,他有她的完整行程表,有手機號碼並不奇怪。

  真正讓她驚訝的,是他竟然背下了她的號碼。

  楊致廷將他們的互動看進眼裡,他明白下回看到言小姐,他最好禮遇她。

  「王太太那邊……」靳宇觀轉向坐對面的秘書道。

  「王經理沒有投保壽險,只有勞保,但勞保理賠金不多。」楊致廷回復。

  「我會開張兩百萬的即期支票,明天你幫我送去王家.」

  「總經理,其實可以用公司名義……」老闆若同意申請撫恤金,根本不需要自掏腰包。

  「他並非因公殉職,公司一毛都不會給。」靳宇觀重申立場,「如果我這次放水,等於告訴其它人,外派出去的人怎麼胡搞都沒關係。」

  「……」楊致廷沉默半晌,沒再發表意見。

  「王經理被小老婆拿刀刺死這件事,你告訴王太太了嗎?」

  「說了,所以王太太不去深圳了。王經理的父母都已過世,所以僅由長子代表過去深圳。」

  「嗯。」靳宇觀應聲,點點頭。

  「為什麼不瞞著王太太呢?失去丈夫已經很可憐了……」言禹楓聽著他們的對話,忍不住插口說。

  靳宇觀淡淡睞她一眼,面無表情地反問:「哪天我跟別的女人上床,你希望我瞞你,還是告訴你事實?」

  她抿著嘴,片刻過後才說:「如果你另有對象,不必等到上床再告訴我,可以提早說。」

  「你覺得我告訴王太太事實,錯了?」他又問。

  「你沒錯,只是殘忍了點。」

  「真正殘忍的,是那個已經死了的王八蛋。」他有點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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