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悸顫了下,一股酥麻感從指尖開始蔓延,迅速傳到身上每一個敏感的細胞。
不妙了,才這麼兒童級的觸摸,就讓她心跳失速、臉兒紅紅,要真進展到進階班的程度,她承受得了嗎?
才這麼反問自己的剎那間,嘴巴已經搶先一步說道:「當然要。」
語畢,還來不及懊惱自己太過衝動,他那不甚熟練卻熱力四射的親吻馬上掏空了她的理智、她的思考能力……
那三個字宛如一句咒語,話一脫口,唐原皓就扶住她的後腦熱情地親吻著她,吻得她頭昏腦脹,吻得她不由自主地配合他的動作。
天知道他們如何離開了沙發,如何不知道是從誰先開始,他們相互探索著對方的身軀,一件件衣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紛紛落地。
他的襯衫、她的棉T、長褲、裙子及粉色誘人的內衣,從沙發前的矮几開始排列到他房間敞開的門扉,將氣氛襯得更加曖昧。
當她被丟上他的床,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身上只剩一條粉色小內褲。
太神奇了傑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她不敢置信地抬眸看他,發現他也跟自己差不多,只穿著一條四角褲。
但教她驚喜的是,外表看起來瘦瘦的他,卻有副精壯的好身材,壯闊的肩膀下市結實的胸肌,腰腹甚至有纍纍腹肌,看來十分美味可口。
「你的口水流下來了。」
他摘下眼鏡,帥氣地往床頭櫃一丟。
「啊?」有嗎?她反射性地以手背擦拭嘴角,才發現自己被耍了。「我哪有?你才沒有流口水呢!」
「來不及了。」
他跨上床,猶如一隻兇猛十足的野獸,炯亮得嚇人的緊緊鎖著她,以極緩的速度逼向獵物。「我餓了,很餓、很餓……」
丁馥梅不由自主地吞嚥口腔裡大量分泌的唾液,心臟狂跳著,嬌紅的唇因興奮而輕顫。
她從沒見過這種樣貌的他,那雙漂亮得過分的眼,正投射出危險、具攻擊性的光芒,和平日斯文儒雅的形象完全沾不上邊,但她喜歡這樣的他,為自己而劇烈轉變的他,那讓她感到驕傲,心甘情願成為愛情的俘虜。
雖然不曾有過經驗,但她卻不致於青澀到什麼都不懂,因工作的關係她甚至看過男人的「寶貝」,但那只是工作,不曾引起任何不當的遐想,但現下只是看著他這樣向自己逼近,就覺得全身發軟。
不過,為了維持住她女人的顏面,丁馥梅硬是將盤據心頭的緊張及害羞丟到天邊,美眸一揚,專注地回應他炯亮的眼,對他展開雙臂。
希望他能接收到,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幸福的浪漫。
那充滿自信的嬌媚姿態,讓渾身盈滿慾望的男人更為飢渴,他低吼了聲,朝丁馥梅撲過來,狠狠將她壓在身下,如雨點般的吻不斷落在她的唇上、臉上,滿意地聽著身下的女人發出誘人輕吟。
她攀上他的頸項,小手揉撫著唐原皓的黑髮、脊背,難耐地在他身下扭動。
「再多一點,MORE!」
「該死的!」
他低咒,下腹的慾望緊繃到令他感到疼痛,豆大的汗水從額上滴落,沿著稜線分明的輪廓滑下,聚集在他有型的下巴,最後落下,滴在她漂亮的鎖骨之間。「別急,我好像忘了告訴你,除了接吻外,這個我也沒有實務經驗。」
他試著用輕鬆的口吻說明,但臉上緊繃的線條配上極不自然的啥呀聲調,反而讓丁馥梅覺得有點好笑,嘴角忍不住上揚。
「笑什麼?」
該死!不會是笑他三十歲了還是處男吧?可惡!
「我在笑不管你有沒有經驗都沒關係,因為我也是生手啊!」
丁馥梅溫柔的語氣輕易撫平了他的焦躁和不安,她捧著他的臉,無比認真地說:「相信我,我很開心自己是你的第一個女人。」
「……這應該是男人才會說的話吧?」
見鬼了,她的認真讓他感動得要命,可這台詞分明是他該說的,霎時有種性別顛倒的錯覺。
「有關係嗎?」什麼年代了還分男女?他還真是老古板呢!
「沒關係。」
他咕噥了聲,俯身吮去滴在丁馥梅鎖骨間的汗水,大掌順勢撫上她胸前的渾圓。「不過,我想我會喜歡我們之間的新關係。」
她輕笑著,大方承接並回應著,在雙方都不太熱稔,卻想給對方更多的親吻及愛撫間,房裡的溫度急速飆高。
第8章(1)
當晚丁馥梅被「欺負」得很厲害,隔天渾身酸痛到差點下不了床,但她可沒時間在那邊哀哀叫,因為嚴家長孫的大喜之日接踵而來了。
因擔心鄭素伶處理婚事太過勞累,丁馥梅這幾天特地留宿在嚴家,以免老夫人身體突然出狀況;而自己剛好也可以讓「太過操勞」的身體休息一下,一舉兩得。
婚禮很快就到來了,設在嚴家大宅的婚宴熱鬧非凡,根本不是丁馥梅這樣出身尋常家庭的人能預料的,整個大宅裡人聲鼎沸,穿戴華麗的賓客川不息。
由於跟新娘新娘沒有很熟,她忙著和其他伴郎伴娘招待賓客,但看了N張臉,卻沒一張記得住,沒辦法,人實在太多了,每個人都像走馬燈一樣從眼前晃過,根本記不住啊!
「啊,小姐,聽說新娘是嚴大公子花錢買來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我不清楚耶,不好意思喔!」丁馥梅禮貌地回道。
又來了,在這邊站了快兩個小時,聽到好多閒言閒語,真是有點心煩——
丁馥梅不由自主地望了眼遙坐主桌子,微低著頭,安靜不語的新娘,突然替她難過了起來。好好一個大喜日子被講成這樣誰不難過?希望她婚後能幸福美滿,好讓那些碎嘴的傢伙跌破眼鏡——丁馥梅衷心期盼著。
「真是讓我太捻了,沒想到嚴鑫放著一整座美麗的森林不要,竟然娶了一個又醜又胖的肥婆?簡直是瞎了狗眼!」
欺欺欺?小姐,你說話非要那麼惡毒嗎?丁馥梅緊握著拳,忍不住打歪那女人臭嘴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