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穆鋒走後,她怒氣未消地繼續罵道:「可惡,竟敢隨便懷疑你的性向,沒禮貌!」
「好了啦,他只是愛開玩笑而已,一張嘴總是沒個正經。」他苦笑,低頭抵住她的額,愛死了她為自己抱不平的模樣。
保護女人是男人的天職,但偶爾被心愛的女人保護,感覺真是天殺的好極了!
「開玩笑也不行!」
她沒得商量地搖搖頭,伸手為唐原皓調了調領帶頭,並持平他肩膀上的縐褶,終於綻開笑容。「你今天好帥。」
他心口一蕩,環著她的手臂突地收緊,覺得有點飄飄然。「這是你第一次說我帥。」
這話他絕不是第一次聽到,穆鋒剛提到的於莉莉不知說了幾百回,但他一點感覺都沒有,果然是愛慘她了啊!
「你今天也很美喔,真的很美。」
「才沒有咧,真要說美麗的女人,婚宴裡多得是。」她酸溜溜的不承認,但心裡卻甜到差點沒滴出蜜出來。
「別的女人美不美是別人家的事,我只知道,在我心裡你最美。」整整兩個晝夜沒見她,觸碰她,教他思念氾濫,不得好眠,現在能這般緊擁著她,他覺得好滿足。
第8章(2)
「貧嘴!」她笑罵,嬌羞地躲進他懷裡。
「婚禮啊……」側臉望了眼前廳,突然說道:「我們也來辦場婚禮好嗎?」
「啊?」
這麼突然啊?她訝然地抬起小臉,完全沒料到他這麼快就想結婚。「怎麼這麼突然?」
「孤枕難眠啊!」
他突然地感歎了起來。「我也想要洞房花燭夜——」
吼,把剛才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浪漫氛圍都打散了,討厭,她羞惱地掄起粉拳輕槌他的胸膛。
「好不好?」
他笑,聲音裡透著些許沙啞,用力將她抱緊。
「什麼好不好?」她給他一個大白眼。
「嫁給我。」天時地利,在婚宴裡求婚感覺挺浪漫的,至於人和……就看她點不點頭了。
「不要。」
她撇開臉,雖然早對他付出真愛,但仍希冀能有個較為驚喜的求婚過程。「這樣太隨便了,人家感受不到半點誠意。」
不過不怕,生米都煮成熟了,只要再接再厲,總有馬到成功的一天——他無奈地安慰自己,黏著她撒嬌。
「嘖,我也給你了啊!打平。」
奇怪,怎麼轉來轉去又轉到這害羞的話題來?她佯裝鎮定地啐了一口,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
「打平是打平,可是我還要。」大掌輕壓她的臀,借力讓她更貼靠自己,感受灼熱的慾望。「我好想你。」
她雙腿一軟,想責怪他卻沒有力氣,藕臂嬌軟地攀上他的頸項。
天啊!雖然後園目前只有他們倆,但也是個公開場合啊!他竟敢如此大膽地挑逗她?
實在是太太太……邪惡了!
她的動作無疑帶給他強烈的刺激,他渾身一麻,不由分說地將她攔腰抱起,引來陣陣抗議。
「幹麼啦你?」她錯愕地道。
「不行,我等不及了,現在馬上回家!」
回家?馬上?
「可餐宴才進行到一半耶,這樣閃人不好吧!」她微皺起眉,有些慌亂地道。
可唐原皓根本不理她,嘴角勾起一抹笑,逕自往前走。
丁馥梅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為了扞衛唐原皓,而向穆鋒的叫囂竟然一語成讖。
她口中既勇又猛的男人,竟等不及完成伴郎的工作,就在婚宴途中把嬌俏可人的伴娘小姐擄回家,完全展現出他的「勇猛」。
「你一定是瘋了,婚禮還沒結束耶!」
當她被塞進車裡時,歇斯底里地嚷道:「況且我們不是普通的賓客,你是伴郎,我是伴娘耶!」
天啊!他倆會不會是史上第一對落跑的伴郎伴郎?
這實在是太瘋狂了!
「伴郎伴娘各少一個,不會有人注意的。」少兩個還有十個撐住場面,免擔心啦!
語畢,唐原皓用力踩下油門。
「哎喲——」
她整個人跌進座椅裡,那模樣好不狼狽。「你能不能開慢一點嗎?」
「我等不及了。」
他的眼瞳收縮了下,透出一抹興奮的神采。
那是種很難形容的衝動。在還不曾擁有她,不曾嘗試過慾望的滋味之前,從沒有過的衝動。
這種衝動除了情慾外,也有濃烈的牽絆。
看診時,一有休息的空檔,他心裡想的是她現在在做什麼;做學術研究時,實驗進行到一半,他的思緒會不由自主地飄離。想著她有沒有也同樣想著自己?
最慘的是夜晚,獨自睡了好些年的床似乎變大了,大得讓他感到空虛,幻想倘若她就睡在自己身邊,不知會有多好?
天知道他無時無記得都想把她綁在身邊,而且最好是一直綁在他床上!
「天啊!」
她扯著安全帶,深吸口氣,不敢想像若是讓鄭素伶知道伴郎擄走伴郎會做何感想?而且還是她最疼愛的長孫的婚宴……
「要是被奶奶知道了,她的心臟病不發作才怪。」
「那可不容易喔!」
鄭素伶現在的身體好多了,連聲音都比以前宏亮不少,「你沒注意到她這陣子紅光滿面嗎?她的身體比以前強壯多了。」
丁馥梅頓了頓,低低說道:「嗯,好吧!至少我可以確定今晚嚴宅裡人最多,就算有個什麼萬一,一定會有人照料她。」
想想也對,她接受了唐原皓的說法並小小的自我安慰一番。
唐原皓大笑,俐落地將車駛進自家車庫,跑到馥梅身邊將車門打開,將她抱出來,轉身用臀部將車門關上。
「你臂肌有練過喔?」
一直抱著她,手不酸嗎?跟紙片人比起來,她可不算太輕呢!她攀著他的頸項揶揄了句,「抱我手都不會酸嗎?」
「當然不會,我特別為你練的。」
他又笑了,跟她在一起,心情永遠好得不得了。「幫我把口袋裡的鑰匙拿出來開門,OK?」
她沒回答,小手伸出他的西裝口袋,發現他的身體微顫了下,她挑眉輕笑,慢條斯理地撈出口袋裡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