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直到出國求學前,小少爺從來沒交過女朋友,難怪這幾年來,她因為體力關係,轉退到小少爺的住所服務,也從來沒見過小少爺帶女人回來過,原來答案就是小少爺只愛男人,不愛女人!
可話說回來,眼前這位「伴兒」,怎麼看都不太像是男人啊!她從來沒見過哪個男人長得這麼英艷美麗,沒鬍渣喉結,皮膚還是美麗的亮蜜色——
察覺到婦人的注視,艾旎立刻停止掙扎,報以微笑。
「您好,我叫艾旎,您可以叫我小艾,不過您不用麻煩多準備我的早餐,我可以自己出門——」
「王嬸,她只是在害羞,還是麻煩你多準備一份早餐。」他故意斷話,接著竟不由分說的將她攬進廚房。
為了不讓王嬸起疑,一路上艾旎都不敢掙扎亂動,卻怎樣也不肯坐上他為她拉開的椅子。
「你怎麼可以擅作主張?我又不想和你一起吃早餐!」她用彼此才聽得見的聲音抱怨著。
「我工作忙,只有這段時間能和你獨處,我們應該趁這個時候,好好磨練彼此的默契。」他溫和說道,眼裡盛滿不可錯辨的寵溺。
「那種事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還有帳沒跟他算呢!
「當然重要,昨晚你差點就露出馬腳了。」他淡淡說道。
「我哪有?」
他微微一笑,從容不迫的替她解釋:「認識我的人,都曉得我從不喝咖啡,只喝茶,你是我的情人,至少該曉得這一點,昨晚若不是我臨機應變,高特助恐怕早就起疑了。」
什麼?!原來從一開始,高正元就有心測試她?
糟糕,她實在太粗心了,雖然她早看出那個高正元不是個簡單人物,卻萬萬沒想到他竟比想像的還要深沉,如果當時她沒乖乖聽話,到廚房準備茶點宵夜,恐怕他一定會想辦法繼續刺探她——
咦?等等,難道他就是為了這個原因,才會故意讓她到廚房煮宵夜?
「所以你昨晚故意叫我去準備宵夜,是為了讓我脫身?」她立刻求證。
他神色自若的點頭。
「當然。」
呃……是、是這樣嗎?
原來昨晚的一切,全是他善意的維護,而她卻咒罵他是得寸進尺的王八蛋,甚至一度想拿菜刀砍他。
她竟然誤會他了……
「順便一提,王嬸也是我母親派來的眼線。」醇厚好聽的嗓音挾帶著一股灼熱的氣息,無預警的噴拂在那美麗的耳垂上。
艾旎渾身一顫,忍不住迅速捂著耳垂,整張小臉瞬間變得通紅。
「你做什——」
「噓。」他用食指點住她的軟潤芳唇,同時也點住她來不及出口的憤怒。「王嬸正注意著我們呢,你應該不想再犯相同的錯誤吧?」他懶洋洋的提醒,整個人又靠近了幾寸,噙著笑意的薄唇幾乎就要碰到她的嫩頰。
燙紅的小臉瞬間更是艷紅如花綻,某種異樣的酥麻感,讓她迅速別開臉,甚至急欲逃開,然而他的摟抱,卻偏偏讓她動彈不得。
「放、放開我!」
「不行。」
「你!」她差點又想把他來個過肩摔!「我警告你,我只數到三秒,你要是再不放手,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踹到太平洋!」她低聲警告,才剛產生的愧疚感,瞬間猶如消氣的氣球,咻咻咻的飛得精光。
權天奇壓根兒無懼她的威脅,依舊緊緊摟抱著她。
「王嬸既然是我母親的人,自然會和我的父母報告我們的一舉一動,我們愈親密,我的父母愈能早點死心,而你也可以提早償清債務,難道你不想提早恢復自由嗎?」他一針見血的分析著戰況,一字一句完全正中她的死穴。
艾旎聞言,果然忘了掙扎,只能虛弱的盯著他看。
他說得沒錯,藥就是要猛一點的才有效,如果她想提早恢復自由,就得盡早讓整齣戲殺青,這是唯一的辦法,也是唯一的快捷方式。
「可就算這樣,你也不用靠得那麼近啊。」她計較的說著。
「抱歉,我只是為了增加效果,不過如果你覺得害羞,那我——」
「我害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羞了?」她不敢置信的低叫,感覺自己被侮辱了。
他是GAY,她沒事對一個GAY害羞做什麼?她又不是花癡!
「抱歉,因為你總是在掙扎,所以我以為……」他微微一笑,聰明的沒將話說完。
「那是因為我還不習慣!」習武之人,防衛心本來就重,他又總是一聲不吭的對她又摟又抱,她當然會掙扎。「等我習慣後,我就不會了。」沒錯,只是裝親密而已,憑她的演技,沒有什麼是辦不到的!
「原來如此,所以這代表,往後我可以觸碰你,而不會被你揍了?」
看著那張溫和無害的笑臉,艾旎直覺就是哪裡怪怪的,但好強的天性,卻讓她忘了深思。
「當然!」
「那真是太好了,我想我們一定能相處得非常愉快。」他勾唇微笑,醇厚的嗓音裡藏著一絲笑意。
她輕哼一聲,不怎麼領情地說:「愉不愉快並不重要,反正我只是來抵債的,等任務結束後,就不會再見面了。」
「是這樣嗎?」他頗為玩味的笑了笑,接著故意轉移話題。「快吃早餐吧,王嬸一直在外頭看著呢,你要是不吃,她可是會傷心的。」
艾旎皺起眉頭,迅速往廚房外一瞄,果然就看到王嬸眼也不眨的直盯著她瞧。
嘖!他的父母到底是有多想娶媳婦啊,竟然接連派了兩個人來監視他,看來往後她得更加習慣他的親近,否則要是一不小心露出馬腳,兩千萬就要飛了。
「要我吃早餐,你也得先放開我吧?」她抽回視線,改瞪著他環在她腰上的手臂。
「抱歉。」他驚訝鬆手,彷彿直到此刻,才發現自己一直抱著她。
她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完全配合的開始享用起早餐,因此完全沒注意到身後的權天奇,是以多麼熾熱的眼神注視著她,更沒注意到他那勢在必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