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大熊家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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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然而,在他苦口婆心勸說之後,冉冉沒發火,只淡淡回他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

  誰多行不義啊?他真的被冉冉氣壞了,他不曉得她居然可以這麼不講道理。

  再然後,第一場戰爭正面開打。

  早餐桌上,詹幼榕喝了口咖啡,卻在下一秒噴出來,幸好她及時抽出面紙掩住口鼻,她嗆得猛咳,連連拍撫自己的胸口。

  演戲啊?向冉冉非但不同情,還受不了地翻白眼。這種三流演技只能拿金酸梅獎啦。

  不愛看戲的周傳敘竟然還關心的問她,「你怎麼了?」

  「沒事。」說著,詹幼榕把咖啡往旁邊推開。

  她的刻意動作讓他看出了端倪。「咖啡有問題嗎?」

  他不問還好,一問,她便紅了眼眶,連連搖頭。「都說沒事,不要再問了。」

  然後,一滴淚水落進盤子裡。

  周傳敘不語,把她推到一旁的咖啡拿過來嘗一口。

  向冉冉瞠大雙目。他不知道這個動作叫做間接接吻嗎?她氣嘔得滿腹怒濤,但接下來那句讓她更氣惱。

  他放下杯子,擰起眉目問:「冉冉,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咖啡裡面有什麼東西?咖啡是那女人自己帶來的,她只不過用熱水把它們沖泡開,是她說早餐只喝咖啡,否則咖啡在他們家早就是違禁品。

  「請問,我的待客之道哪裡不夠好?」她挑釁,明知道這種問法只會讓詹幼榕更輕易離間他們,但她,控制不住脾氣。

  周傳敘無奈搖頭,丟給她一個失望目光,拉起詹幼榕的手說:「走吧,我們到外面吃早餐,我知道有一家餐廳做得不錯。」

  「這樣好嗎?我真的沒關係。」她回拉住他的手臂,委屈地對他搖頭。

  他沒看妻子一眼,只對詹幼榕說:「就到我們以前常去的那間吧,老闆還沒換。」

  「阿敘,我想冉冉可能對我可能有些誤會,不想讓誤會繼續下去,這會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她說得婉轉動聽。

  向冉冉冷哼一聲。她的目的不就是要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這番婉轉說辭只會讓她覺得好噁心。

  大熊聽見她的冷哼,她不馴的表情看在他的眼裡,剩下一聲無言歎氣。「把空間留給她好好反省吧,你現在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他們走了,向冉冉氣到咬緊牙根直跳腳,從落地窗看出去,詹幼榕回頭,拋給她一個得意微笑。

  她氣,氣到想吐,也真的奔到洗碗槽前突出一堆酸水,仰頭她吸掉鼻子裡的酸液,不哭的,她是不會用眼淚催討男人同情的女人,雖然她真的覺得自己很可笑,沒事居然陪人演出八卦劇場,但……不哭,她才不要哭。

  「不氣,向冉冉,你不生氣,先讓她暫時得意,等到水落石出那一日,大熊會看出她的問題。」她對自己說。

  「對,囂張沒有落魄久,她得意不了幾天。」她朝自己猛點頭。

  「她的心機無法替她贏得大熊的心,早晚、早晚的事情,我不氣……」

  她從客廳走到廚房、再從廚房走回客廳,來來回回用力踱步,她要踱去滿肚子不平。

  很快的,第二場戰爭在晚上發生。

  吃過飯,遲遲在客廳畫畫,向冉冉在洗碗,周傳敘在書房裡用電話和經紀人談事情,而詹幼榕則笑盈盈地靠近遲遲,坐在她身邊。

  「你叫遲遲對不對?」

  遲遲抬眉看她一眼,恭敬地回答:「是。」

  「你爸爸在哪裡?你有跟他聯絡嗎?」

  「爸爸……在書房裡啊。」她指指書房。

  「我說的是你的親生爸爸,不是繼父。」詹幼榕沒好氣地瞪她。

  遲遲被她的眼光嚇到,往後退去,帶著警戒的眼神望住她,「什麼是繼父?」

  她刻意歎氣,「原來你是白癡啊?阿敘真可憐,幫別人養女兒,還養到一個笨蛋。」

  「我不是笨蛋。」爸爸說她是天才,就算考不上醫學院,她還是天才。

  「你當然是笨蛋,連親爸爸和繼父都搞不清楚,來,我教你,書房那個男人不是你爸爸,你爸爸應該是流氓還是被關在牢裡的罪犯,聽懂了沒?笨蛋中的大笨蛋。」

  「我爸爸就是我爸爸,爸爸說我是天才!」好脾氣的遲遲拗了。

  「天才?天生的蠢材吧,全世界找不到人比你更笨了。」

  遲遲眼眶蓄滿淚水,緊閉雙唇,瞠大眼睛瞪住她。

  詹幼榕輕輕一笑,湊近她,惡意到:「你很快就沒有爸爸了,因為你和你媽媽就要被趕出這個家,我馬上會成為這個家的女主人。」

  「爸爸不會趕我的,爸爸愛我。」

  「誰會愛一個拖油瓶?那是假的。」她一激二激,要把這個笨小孩激哭。

  她揚起笑容,手一揮,桌上的果汁應聲翻地,把遲遲畫了老半天的畫毀了。

  遲遲的淚水再也關不住,她放聲大哭。

  哭聲引來向冉冉和書房裡的周傳敘,他們同時走進客廳,看見詹幼榕一手拍著遲遲、一手用面紙替她拭淚。

  「不要哭、不要哭,遲遲乖,阿姨發誓,我絕不會搶走你爸爸,你不要聽別人亂說,我真的不會……」

  那麼真誠的安慰,竟是生生字字夾槍帶棍,如果遲遲沒聽懂,向冉冉也聽懂了。

  周傳敘譴責地看了她一眼,經過她時,低聲責備,「你不該把戰爭擴大到孩子身上。」

  聽到這句話,向冉冉心涼了。他對她的信心還真是稀少的可憐!

  「……你怎麼會以為是我把戰線拉到遲遲身上?」她心寒地問。

  他沒理她,安慰了遲遲好一陣,把她送回房間,再下樓來。

  向冉冉沒離開,她知道大熊要找她談,而詹幼榕也沒走,她在等待好戲開鑼。

  他走到冉冉面前,態度慎重。

  「你很清楚我愛遲遲,你不能因為心裡不舒服,就拿遲遲當武器,要她替你攻擊幼榕。」

  心涼了再涼,向冉冉反問:「遲遲是會攻擊人的女孩嗎?你怎麼不認為她的哭聲是因為被攻擊了,不得不的宣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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