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扯了扯嘴角,代表微笑。
乍聽到他求婚時的激動喜悅,消失得好快,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在這即將實現夢想之際,居然退卻了?
看來,她真的要好好考慮清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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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喻宛蝶就失眠了,整夜輾轉反側,腦中一片混亂,直到天空露出了魚肚白,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這本來是很簡單的問題,可以一輩子享福,一口答應就對了,她到底為何煩惱猶豫?又是什麼綁住了她的心、拉住了她的腳步?
因為元紀中嗎?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這麼喜歡他了嗎?
喜歡到眼前有個金龜婿可嫁都讓她遲疑了?
喜歡到連在夢中,都聽見他的名字和聲音?
「啊,這超好吃的耶……元大哥,謝謝你!」二妹喻泓冰開心地道謝。
「要不要叫大姊起床?」小妹喻寶蒂問道。
從元紀中第一次死皮賴臉跟來她家吃飯之後,他就偶爾會跑來,所以她的兩個妹妹不但認識他,還跟他處得不錯。
「讓她睡好了,假日就是要睡到自然醒。」元紀中體貼地說。他打了她手機,可是關機中,所以打到家裡來,確定她沒出門,他就帶著媽媽出國帶回來的著名甜點來她家了。
「奇怪,大姊昨天很早就回房間了,怎麼睡到現在還沒起來?」喻泓冰擔心道。
「是嗎?她很早就回家了?」元紀中捕捉到重點,心喜追問。
因為昨天下班時邀她去看電影被拒,所以他知道她昨晚是跟莊宗睿出去。心儀的對象跟別的男人去約會,那滋味可不好受,害他一顆心七上八下,所以早早就想跑來找她。
「對啊,一回來就關進房裡了……」喻泓冰透露消息。
第7章(2)
房裡的喻宛蝶幽幽轉醒,聽著房外的說話聲浪,才發現不是在作夢,而是他人正在她家。
她翻身起床,貼著門板再次確定,忙不迭地奔到浴室刷牙洗臉換下睡衣,可當她走出客廳,人卻都不見了。
聞聲移步到廚房,驚見元紀中躺在流理台下,喻宛蝶不禁訝問:「你們在幹麼?」
「元大哥聽我們說流理台的水管不太通,就說要幫我們修。」喻寶蒂笑咪咪地說。
大姊主外,二姊主內,她負責打雜跑腿,卻沒人對修繕工作在行,家裡還是要有個男生比較方便。
「你行不行啊?」喻宛蝶擔心地揚聲。
「安啦,沒問題……」聽到是喻宛蝶的嗓音,元紀中精神大振,可不一會兒,卻發出慘叫。「啊∼∼」
「怎麼了?」喻家三姊妹連忙驚問。
元紀中爬出來,一臉髒污,領口也濕了。「塑膠水管太老舊,接頭部分已經腐壞了。」
見他變得這麼狼狽,三姊妹不約而同地面露同情,趕緊拿面紙、擦手巾給他擦拭。
「呃……我看你去洗一下好了!」喻宛蝶提議,廚房流理台裡的污水可是與眾不同,超噁心的。
「也好。」元紀中覺得自己臉要爛掉了。
喻宛蝶趕緊領著他到她臥房的浴室去沖洗,然後替他張羅浴巾,把他的外套拿進房讓他直接當上衣穿,再把臥房和浴室留給他。
元紀中用她的洗髮精、沐浴乳洗頭洗澡,被包圍在屬於她的香氣中,感覺特別不一樣,即使剛才噁心又狼狽,心情還是相當愉快。洗淨髒污,恢復清爽後,他踏出浴室,打量她的臥房。
他來她家好多次了,這是第一次踏進她臥房,這房間很有她的風格,俐落、大方又不失女人味,房裡物品擺放得很整齊,唯有梳妝台上的雜物較多,他忍不住好奇地探看——她的一切他都想瞭解,哪怕是小小雜物都好。
未幾,床頭櫃上一個敞開戒盒裡的燦亮鑽戒吸引了他的注意,不由自主地拿起來欣賞。
這看起來很新,而且肯定價格不菲……
「紀中!」喻宛蝶拿了件夏天當睡衣的大T恤進房,沒想到元紀中已經洗好澡,瞧見他竟然拿著鑽戒欣賞,她一驚,連忙上前奪回,隨手塞進抽屜裡。
「你的鑽戒嗎?很漂亮耶,花了不少錢吧?怎麼沒看你戴過……」他納悶她的驚慌心虛,同時也因為亂碰她的東西而不好意思,所以隨口問道。
「不是我的,是別人的。」她莫名慌張地打斷他的話。
元紀中愣了一愣,她的反應真的很奇怪。
「為什麼別人的會在你這裡?」他直覺地提出質疑。
「別人送我的啦,我還沒決定收不收。」她撇嘴回答。
元紀中心裡打了個突,察覺到這話中蘊含的不尋常。
他雖然對珠寶並不專精,但還是有基本的鑒賞能力,那只鑽戒至少有一克拉,而且色澤、等級絕非一般!
什麼人會送這麼昂貴的鑽戒?
如果沒有特殊意義大可收下,可她說還沒決定收不收,無疑代表了事情的重要性,才會讓她猶豫不決……
「那……該不會是求婚戒指吧?」心中警鈴大響,他變了臉色,遲疑地向她確認。
沒想到他一猜就中,喻宛蝶心悸地瞅住他。
沒回答就代表是了,他心一沉,再問:「是莊宗睿?!」
她紅唇緊抿,沒有否認。
確定是莊宗睿,元紀中的心情是整個跌到谷底了。
因為他親眼見過那男人,不可否認的,那男人也不錯……
雖然他自認優秀不亞於他,可偏偏他不想把愛情搞成待價而沽的窘況,不想在這時候曝光身份,以身價、家世來做比較。但若是以現階段的狀況跟別人競爭,條件落差太大,他沒有贏的把握!
「你……想要答應他嗎?」他悶悶地問,瞧她剛才對那戒指的緊張,他不由得擔心起自己不利的處境。
喻宛蝶還是沒說話,因為這問題連她自己也還沒有答案,沒辦法給他回答。
可看在元紀中眼裡,就像是默認,他驀然心痛。
「那我呢?你真的都沒考慮我嗎?」深情目光凝瞅住她,他沉重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