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既然說的出搶計程車和送咖啡進會議室的事,應該就不是那個女人,不是嗎?
可是為什麼她突然和那天那個女人一樣,令他有種移不開目光的感覺?
「說話呀,裝什麼啞巴?」她咄咄逼人的繼續朝他狂吼。「無話可說是不是?很好,你不說我說!你給我聽好了,自以為是的工作狂,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別以為你長得像我的趙國,我就會喜歡你,你跟他比根本就是個屁,只有腦殘的人才會搞不清楚狀況去纏著你、喜歡你,我的腦袋正常的很。以上,聽清楚了嗎?」
「你說我是個屁?」柴少鋒微微地瞇起雙眼,沉聲問道。
「沒錯!」褚姍姍已經氣得口不擇言了。
「只有腦殘的人才會喜歡我?」他再問,聲音又更沉更危險了些。
「沒錯!」已經被怒氣凌駕的褚姍姍,壓根有就沒有發現他所散發出來的危險,繼續口不擇言的發洩她的怒火。「不只是腦殘,還是個瘋子、神經病、眼盲、腦袋有問題的白癡——」
她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因為他突然伸手一把將她扯向他,讓她站不穩的狠狠撞到他胸口,鼻子差點沒撞歪。
「你搞什麼——」她怒不可觀遏的抬頭罵人,怎料迎面而來的卻是他俯身下來的臉。
接下來瞬間,他已強吻住她。
褚姍姍的腦袋一片空白,什麼思緒,什麼怒氣,似乎一瞬間全都離她遠去,剩下的只有一片空茫和呆滯。
發生了什麼事?
他在吻她。
為什麼他會突然吻她,還有,是誰容許他吻她的?
「唔——」你這個混蛋,住手。
她掙扎的想開罵,怎知嘴巴才微微張了開來,他的舌頭立即竄入她口中,以既濕熱又綿長的吮吻將她吻得昏頭轉向,手腳發軟。
褚姍姍從未被人這樣吻過,事實上,這是她的初吻,所以她除了覺得腦袋一片空白,有些呼吸不過來,耳朵嗡嗡作響,心跳得極快,還有手腳發軟、渾身發熱之外,根本無力抵抗,只能任由他用法式熱吻將她席捲、侵佔。
他和覆上她的唇時一樣突然的撤離,在她仍覺暈眩,茫然不知所以之際,突然移到她耳邊輕聲問道:「被一個屁吻是什麼滋味?」
就像被人兜頭澆了一桶冷水,褚姍姍瞬間渾身僵直的從迷茫中清醒過來。她想也不想,立刻伸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啪!」
巴掌聲在寂靜的夜裡響徹雲霄。
他的臉被她打偏到一旁,他卻沒有立刻將臉轉正,只是微抬下巴,斜著眼看她,一副她連讓他正眼看都不值得的模樣。
屈辱的淚水瞬間湧進褚姍姍的眼眶,令她無法控制,但她更不願意就此向他示弱。
她強迫自己挺住,狠狠地瞪著他說:「下次你敢再碰我一下,我絕對會讓你身敗名裂。」說完,她轉身拂袖而去,屈辱的淚水也在那一瞬間從她眼瞞眶裡滑落下來。
那是她今生今世唯一僅有的初吻呀!而他竟然只為了羞辱她,就這樣將它奪走。
她不會原諒他的,一輩子都不會。
可惡的混蛋!
第4章(1)
會議室的門上突然傳來兩聲輕敲,令柴少鋒不由自主的緊張了一下,心裡頓時充滿了期待。
門被推了開來,走進來的是近來幾次替他們送咖啡的女人,不是她。
失望與失落瞬間取代了他原本的期待,令他煩躁欲狂,幾乎忍不住要發火。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希望送咖啡進來的人是她?難道他想為那晚吻她的事道歉嗎?
那個吻,他承認一開始的確是帶有報復懲罰的意味,誰叫她口不擇言的將他說得一文不值。
可是在接觸到她柔軟的唇瓣之後,他便忘了一切,只想品嚐她的甜美,佔有她迷人的氣息。
他很少失控,更從來不曾脫序演出,但那個吻卻讓他完全忘了一切,包括他們正站在馬路邊的事,直到她迷醉般的在他懷裡輕吟出聲,而他情不自禁的想看她的表情,睜開眼被路上的車燈剌了下眼睛,這才猛然驚覺自己剛才幹了什麼事。
他覺得很生氣,不僅氣自己的失控,更氣她竟有本事讓他失控,所以他才會故意嘲諷的在她耳邊問她,「被一個屁吻是什麼滋味?」好似剛才的吻對他而言一點感覺也沒有,純粹只是為了羞辱她而已。
她打了他一巴掌,既狠又用力,輕易的又創造了另一個第一——第一個動手賞他巴掌的女人。
那一巴掌打得他很痛,現在回想起來還印象深刻,但他也知道是自己活該,自作自受,她只打他一巴掌算是便宜他了。
他是個三十三歲的成熟男人,雖然現在沒有女朋友,卻也曾有過幾段關係和幾次的一夜情,對於女人平常有沒有在玩,經驗豐不豐富,他多少分辨的出來。
她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他一貼上她的唇瓣就知道了,但他去沒有收手,還在佔了人家便宜之後說出這麼混賬的話,的確是該打。
事實上,連他都覺得自己罪不可赦,很想賞自己一巴掌。當時的他到底是被什麼鬼迷了心竅?
他一直無法忘記她轉身離去時的模樣,那樣的挺直卻又好像很脆弱;那樣的凶悍眼底卻又泛著淚光,讓他在這些日子裡每每想起就覺得煩躁不堪,好想再見她一面,看她是否安好,一如往常。
他想見她。
這輩子他第一次有這種很想見一個人的衝動,但是她卻好像突然完全脫離了他的生活軌道,連他數度刻意出席這根本就用不著他親身參加的會議都碰不到她。
她是不是在躲著他呢?
他眉頭輕蹙,逕自思索著這一切,壓根沒注意到那個送咖啡的女人不斷地對著他拋媚眼,企圖吸引他的注意力,最後因為他的視而不見而含恨的沉下臉,撇了撇唇,轉身離開。
大事都已底定的合作會議進行的相當順利,根本就用不著他在場,他勉強待了半個小時,便藉故還有其他的事要忙,將剩下未完的工作交給屬下,先行離開。